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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小小的动作,代表着他对她的爱,对她的害怕,对她的不信任,这三者加起来的份量,足以抹杀了许多希望。
他心里越来越不安,每次拉开门时,他的手都是颤抖的,他怕,他怕看见房间里已空无一人。
钱心仪打门的时候,房间里只点了一根蜡烛,烛火飘摇,光线昏暗。
唐宝明伏在烛火前,专注地看着,旁边的蜡雕,在烛火的映照下,几乎变得透明。
她关上门,走进屋,声音惊动了他。
失而复得,如获至宝。唐宝明大喜过望,努力掩饰着自己的心情。
“怎么不掌灯?”她轻轻地抱怨,动手点起更多的烛火来。
他微微转头,淡淡地问:“去哪儿了?”
“听蛐。”她没告诉他,她在荷塘边坐了很久。
“听蛐要深更半夜?”他凝神地看着那个蜡雕,那个蜡雕已经不止是一个蜡雕。
“白天太吵嘛。”她从床头柜里拿出烟,点燃,慢慢吸起来,将烟夹在手里,眼眸半敛,回头看他。
他仍看着那个蜡雕,那个蜡雕比她漂亮吗?
……
又是夜。
房间里,蛐蛐的声音活跃,不知疲倦地叫鸣着。
“你弄这么多蛐蛐干嘛?”钱心仪望着桌上的盒子,声音就是自那里发出的。
“你喜欢听嘛。省得你半夜在外面跑。”他的声音平静和缓。
钱心仪岂会不知道他的用意?这种束缚、防范、讥刺使她立即爆发,将桌上将蛐蛐的盒子狠狠地扫落在地,气得胸膛起伏。
蛐蛐四散跳着逃开,唐宝明垂下手,默默地看着。
烛光映在钱心仪的脸上,冰冷惨白。
气氛一直僵持着,最终,钱心仪受不了,开门走了出去。
她想让自己冷静一下,好好想想,也让唐宝明冷静一下。
“砰”的一响,门被甩上。
唐宝明软软地跌坐在床上,眼神里尽是孤独和无助。
望着那关起的门,他的心里好想好想用一把锁,把他和她锁在房里,一辈子。
只是,他留不住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
从一开始,两个人都被抛离在家乡的万里,无论幸福还是悲哀,都空茫浮荡,抓不住落脚的根。
许多事情总是会始料不及的接踵而来,不论你时候已经做好了准备。或者也可以这么形容,即使提前做好了所有的准备,该来的事情还是会来。
就像她和他心里的那根刺,来得让她始料不及,幸福的日子总是过得太快。
其实两个人在一起似乎也不需要寻找点刻意的事来做,似乎在一起的时候也不需要说话,总是静静的躺着,心无旁骛,已是幸福。
她喜欢黑夜,只是,也许是世间上已经没有纯粹的黑色了吧,所能见到的,总是夹杂了其他的颜色,红或是棕,是最常被夹杂的两种,其次还有绿,以及发霉了的土色。
纯粹的黑色会闷得使人窒息,那种包容了一切纯粹的黑,能让人的浑身颤栗,却不是透过凉意,而是感受到了无数只手想要把自己抓紧那种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