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药彩没有想到,合才生前居然住在丹穴山上。////</a>
如此美丽的地方,竟然会有那么肮脏的人。
合才的家在山腰的一个大院子里。
在这样地面不平坦的地方,还能建起一个外围四四方方的大院子,也是相当的不容易。
围墙的四个角上,还放到四大神兽的石雕。
走进院子,虽说是繁花似锦,柳绿桃红,却被院中的一片哭啼之声夺去了光彩。
合轩与合才的尸体已经放入了棺材,停放在北面的堂屋里。
合才的母亲可竹,跪在最前面,脸色苍白,不见掉过一滴泪,神情麻木,用牙齿紧紧的咬着下嘴唇,已经咬出了血,血水滴滴落在大腿上。
可竹的身后还跪着一群人,有合轩的姨太太,合才的夫人们;有合才的兄弟姐妹,与他的孩子样;还有所有的仆人。
可竹站了起来,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站在堂屋的两侧。
过来八个家丁,把两副棺材抬了出去。
棺材被抬到了后山的墓地,那是合轩早就选好的地方,说是那里风水好。
当合轩与合才下葬后,可竹悄然的脱离了众人群。
所有的人都在伤痛之中,没有注意到可竹的离去。
当所有的人都回到院子的时候,可竹回到了墓地,一遍又一遍的抚摸着合轩的坟:“相公,你怎么就这样走了?虽然我不知道你是如何死的,也不想知道。你的死是一个不可更改的事实。你在黄泉路上走慢一些,我随后就来找你。”
可竹此刻的表情很安祥,微微的一个甜蜜的笑,像是在回忆往昔种种。
她站直了,从衣袖里拿出了一大把金子:“相公,等我。”
她把那些金子一个一个全吃了下去。
药彩一看,手指一点,把可竹给定住了,正当她想救可竹时,跟在她身后的杜子仁挡在了药彩前面:“救不得。”
“为何救不得?”药彩不解。
“此女有纵容合才犯罪,因此也是有罪之身,本就寿命到了时候,你要是救了她,她膝下活着的两个女人就惨了。”杜子仁道。
“怎么会这样?女人爱子也是一种罪?”药彩道。
“爱子无罪,但若是因为过份溺爱,而纵容孩子犯罪,那就是有罪。”杜子仁道。
药彩只好停了下来,手指一点,让可竹恢复了之前的样子。
让药彩不明白的是,自杀有很多种方式,可竹为什么非要选择吞金。
吞金者,不会马上死亡,要等着那些金子下坠压迫肠道,不能排出,在疼痛难忍中折磨而死。
幸运者,当金子划破体内器官,出血而死。
不幸运的,要等着肠道不能消化,破坏了胃肠组织,最后才是出血溃烂,感染。
可竹吃下去的金子都是一个一个圆滑的小球,划破体内器官是不可能了。
整整七天时间,可竹才在痛苦的挣扎中死去。
当可竹的灵魂走出躯体,见到了药彩,还有药彩身旁的东南西三方鬼帝。
北方鬼帝张横与杨云并没有跟来,在阎王一殿分别后,就直接回了罗酆山。
“我是死了吗?”可竹道。
“是的。”药彩道。
“黄泉路在哪里?我要去追我相公。”可竹道。
“会有鬼域使者前来接你的。”东方鬼帝蔡郁垒道。
果不其然,使者已经到来,押解着可竹去往阎王一殿。
药彩和鬼帝们跟了过去。
一路上,可竹都在问:“我相公呢?”
使者没有回答她,五个鬼帝也没有回话,药彩紧锁着眉头,不知道应该怎么说起。
来到阎王一殿,秦广王先下堂向药彩和五个鬼帝行了礼,心里却想着:“这个药彩的到来,让我每一次审判鬼魂都得下堂行礼。她一个倒还好,偏偏还得多上几个跟屁虫。”
随后上堂,表情严肃,一拍惊堂木:“可竹,你可知罪?”
可竹跪在堂下,吓得浑身哆嗦:“民女自认本份,不知罪在何处。”
“你纵子犯罪,难道还不算是罪吗?”秦广王道。
“小儿虽说有小错,但也是年少无知啊。”可竹道。
“三十多岁的男人还叫年少无知吗?你口口声声的问,你的相公在哪里,你可知道你相公是如何死的?”药彩道。
“民女不知。”可竹一脸疑惑的抬头看着药彩。
“你的相公正是被你那年少无知的儿子所毒死的。”药彩道。
可竹听后,差一点儿晕厥过去,伤痛的泪,这时才夺眶而出:“儿啊,你怎么能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来?”
“爱子无过,过在溺爱。你的儿子都是因为你平时过份的溺爱,包容他的一切所做所为。就算他做错了什么,你总是用一句‘年少无知’就原谅了。他在你的纵容下,永远都认为自己没错。哪怕是做错了,因为你的态度,他也觉得是对的。你的孩子是孩子,别人的孩子就不是孩子了吗?你儿子伤害到别人的时候,你可想过他们的父母做何想?”药彩道。
可竹此时方回想起生前对合才的纵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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