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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镇见潜逃了那么多天的守终于落到自己眼前,哪肯放过这个大好时机?大喝道:“五行人,你杀了我弟弟,还敢来劫狱,你瞧我今日让不让你活着离开这里?”快马加鞭,不一会便奔到马群后面。便在此时,却又见左右两边各有一人往马群跃落,却是慕容恭临和叶仙儿。呼延镇大喜,当下大喝一声,纵身跃起,与慕容恭临和叶仙儿一齐落在马群背上。
呼延镇一马当先,向前疾冲,钢杖横扫。守侧身一避,跃身站在马背,见呼延镇又一杖打来,当下唤出一把铁杖,当的一声,架住了呼延镇的钢杖。
另一边慕容恭临双手化爪,往守头顶抓来。守手腕一绕、一挑,将呼延镇钢杖往上挑起,随即猛地溜下马鞍。呼延镇见钢杖被挑起后,竟是往慕容恭临脸上招呼而去,急忙缩臂,将那钢杖硬生生拉回来。慕容恭临逃过一劫,双脚落地,只觉钢杖余风扑面,不禁惊出一身冷汗,呼延镇差点误伤同伴,也是心有余悸,同时对守更加恼恨。
守溜下马鞍后,伏在马匹侧边,刚要再跃上马背,忽听得身后传来嘶嘶破风声,忙侧过身子,钻到马腹之下,身子几乎着地,瞥见几道银光从身边掠过,原来是叶仙儿的银针暗器。只听见叶仙儿笑道:“五行人,别再跑啦,束手就擒罢。”
守腰间一扭,双手抓住马匹的马镫,随后施展身法,噌噌噌爬到马群另一边,钻了出来。他刚站回马背上,忽觉凌厉劲风袭来,连忙矮身闪避,呼延镇见偷袭未果,又大喝一声,钢杖往下劈去,守侧身避过,右手一推,送出一团火球,呼延镇只感热浪卷来,大吃一惊,忙往后退了一步,那火球直飞向天空,过不多时便消失了。
这时守已经与慕容恭临、叶仙儿斗上。只见慕容恭临身如飘风,落在守跟前,冷声道:“杀了你,给呼延师哥偿命。”双手已搭在守肩头。守只感一阵剧痛,似是有十把铁锥嵌入肉里,大惊之下,飞起右脚,踢向敌人小腹。慕容恭临左掌滑落,要挡下守这一脚,哪知守趁机一把抓住他左手腕,腰间一扭,跃入半空,右脚落下,左脚飞踢,慕容恭临身子顺势往旁边一倒,忙松开左手,双手在马背上一撑,翻身跃开。
守左脚还未立定,忽觉脚踝上有物卷到,似是一条软鞭。他暗叫不好,又觉那软鞭往后一拉,当下双手拍在身下马背上,身随鞭起,又听得叶仙儿叫道:“好!”软鞭一抖,竟是缠得更紧,将守猛地往下拉去。原来那使鞭的正是叶仙儿。
守唤出一把匕首,往脚下鞭子一砍,哪知那鞭子极是柔软,被匕首一砍竟是不断,却正是“柔能制刚”的道理。但见那鞭子又是一拉,守站立不稳,登时摔在马背上。
正在此时,呼延镇与慕容恭临二人,钢杖双爪,一左一右,双双攻来。
守身处绝境,危机万状,也不及细想,左手一扬,四团火球往呼延镇和慕容恭临激射而去。呼延、慕容二人大吃一惊,忙奋力往后跃开。叶仙儿右手拉动长鞭,将守拉到跟前,笑道:“你好呀。”左手往他胸口拍去。
守大喝一声,右手一招“只手打龙”打出。叶仙儿只感一股排山倒海的劲力涌来,忙急退避过,守跃过她头顶,往马群下落去。
叶仙儿收回长鞭,道:“别跑啦。”身子溜下马鞍,伏在马匹侧边,向下窥探,果然见到守正往马群另一边爬去,便叫道:“找到你啦。”手中长鞭泛起青光,倏地飞出,往守右脚踝卷去。
此时守已经爬到马群另一边,刚要跃身上马,忽觉右脚下有微风吹来,心中一凛,腰间一扭,翻过身子,双手抓住旁边马镫,紧紧贴着旁边一匹马的腹下,哪知那长鞭竟然调转方向,对守的右脚穷追不舍。守暗叫不好,当下双脚在地上一点,纵身一跃,从马与马之间奔行隙间重新跃上马背。
周围刚刚豁然开朗,他忽觉左右又各有一股劲风袭来,原来左边是慕容恭临,右边是呼延镇。他当下左掌一招“只手打龙”,先往慕容恭临迎接上去。他刚攻到慕容恭临面前,忽见左近处黑影闪动,却是叶仙儿的鞭子,身子急忙一侧,慕容恭临左爪和叶仙儿的长鞭从他头顶擦过。
叶仙儿道:“去!”那长鞭鞭头如蛇头一般,往守背上抽来。守往马背上一滚,两柄匕首往叶仙儿脚下掷去,旋即施展身法,钻进马匹之间的间隙,再次藏到马腹下。
呼延、慕容、叶三人分头行动,同时溜下马背,伏在马匹侧边。呼延镇见马腹底下有黑影在动,当下右手抓马镫,一拉,身子已然钻入马腹底下。守见呼延镇到来,喝了一声,飞起右脚踢了过去,呼延镇也喝了一声,飞起右脚踢了过去,只听得啪的一声,二人双脚相撞,只觉右腿被震得麻木不仁,不由自主地往后移了一移。
便在此时,忽又听得呼呼声响,守抬头一看,却见慕容恭临双爪已至,当下双足勾住马镫,双手均是一招“只手打龙”打出,只听得“啪”的一声,双爪与双掌相交。守只觉身子往下倾斜,忙抓住马鞍,双足用劲,硬生生地将身子拉了上去。
便在此时,又听得呼呼声响,却是叶仙儿的长鞭。守提起一口气,纵身一跃,又从马匹之间再次跃上马背。却听叶仙儿笑道:“窜来窜去的,不烦么?”说着那长鞭却也从马匹之间倏地飞来。守脚尖在长鞭上一点,却见那长鞭呜呜作响,空中盘旋,宛如一个套索般缠了过来。
守身子向前一倾,脚尖又点在长鞭上,瞬间冲出数尺,双脚落在最前头的马背上。与此同时,呼延、慕容、叶三人又已跳上马背,一齐往守攻来。
四人斗在一起。呼延镇钢杖呼呼作响,慕容恭临双爪嗖嗖,招式凌厉至极,全是杀着,而叶仙儿舞动长鞭,协助呼延、慕容二人,将守逼得不得逃脱。原来这三人正是要置守于死地。原来呼延镇的钢杖名为“降魔杖”,招式用的是自创的“降魔十三杖”,招中藏招,诡异多变,且每招都有千钧之力;慕容恭临用的是右女魃传授的“残天爪法”,以十指摧敌要害,招招狠辣无比;叶仙儿使的长鞭名为“活蛇鞭”激活后宛如活蛇,伸缩自如,攻击力极强,就算近处有旁人也可以直击敌人而不击中旁人,是以团战时收放自如,猛攻向守,却又不碰到呼延、慕容二人分毫。
守被三人围攻,只勉强拆了近十招,已感乏力,又躲过呼延镇一杖后,忽觉右肩似是有五把铁锥深深扎入,剧痛难当,暗叫不好,一招“只手打龙”将慕容恭临的爪子推开,却又见叶仙儿的活蛇鞭子狠抽过来。他暗想:“我命休矣!”蓦然间灵机一动,一个侧身躲过活蛇鞭后,右手一划,一道火墙登时往保安司三人疾速涌去。保安司三人均是大吃一惊,纷纷跃开,马群中的马匹被火墙烫得嘶鸣起来,愈奔愈快。
守乘胜追击,冲向呼延镇,一把金刀在手,猛砍而去。呼延镇使开“降魔十三杖”,唤动灵力,但见他手中降魔杖青光大作,随后十三根青芒气杖如同孔雀展羽般绽放开来,往守击来,正是“降魔十三杖”的一大杀招:“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守向后跃开,见那十三根青芒气杖追击而来,当下唤出十三把金剑,右手轻轻一扬,十三把金剑激射而去,只听得“砰”、“呼”声响成一片,青芒气杖与金剑相撞,登时发出一道刺眼的白光,随后便凭空湮灭。与此同时,守已经趁着这一时机再次躲入马腹下。
守只觉右肩奇痛难忍,隐隐间似乎还有一阵阵凉意,当下却也不及细想,只是往马群后边爬去。
马背上,呼延镇见守三番五次躲到马腹底下,又见保安司三人打了那么久还不能把一个少年拿下,心中已感焦躁,喝道:“慕容、叶仙儿,包夹他。”慕容恭临道:“他已经中了我的‘毒冰入体’。”呼延镇喜道:“妙极,尽快把他拿下。”慕容、叶二人齐道:“是。”便一左一右往马群后边走去。
守此时身子紧紧贴着马腹。方才上面三人,特别是慕容恭临的话他听得是一清二楚,这一惊当真是非同小可,但觉右臂逐渐麻木,伤口处寒意更甚。
忽然间只听见不远处一个男子朗声说道:“止步!”守低头一看,从马腿之间看见前方一里距离外的路口站着一队官兵,足足有二三十余人,均是手持长矛,指着马群。守暗呼一声苦,若是硬闯,马匹只有被刺死的份,而他此时右臂麻木,几乎动弹不得,一个人又打不过保安司三人,即使是使用五行之力也不甚容易,若停下马群,他逃脱的可能便近乎没有,此番劫狱便会完全失败。正所谓:一着不慎,满盘皆输。
危机四伏的情况,反而令他突然镇定下来。他目光扫过周遭,但见这马群中十几匹马全被缰绳束缚在一起,是以这一路来都是奔在一起,从未散开。蓦然间,他脑中灵光一闪,一个计划已在他脑中成型。
却说呼延镇见前方有官兵拦截,心想:“再不把五行人杀死,恐怕这个功劳就要被他人抢夺走了!”当下道:“慕容,叶仙儿,跟我来!”说罢溜下马背,钻入马腹底下。
叶仙儿和慕容恭临刚要跟着呼延镇钻入马腹底下,去捉拿五行人,忽见一人从马匹之间窜出,正是守。叶仙儿大喜,叫道:“你终于舍得出来啦。”手中活蛇鞭无声无息,来如闪电。守应变奇速,身子用力,右足足尖点在活蛇鞭上,腰间一扭,往前一倾,又钻入马腹底下。叶仙儿不喜,叫道:“还躲什么躲呀,真胆小。”说着右手一摆,那活蛇鞭嘶嘶作响,随着守钻入马腹底下。
守刚贴在马腹底下,忽听得呼呼声响,已知是呼延镇的降魔杖,当即唤出一把铁杖,急刺而去,只听得当的一声,双杖杖头相撞,守只觉虎口被震得酸麻,当即丢下铁杖,又见叶仙儿的活蛇鞭再度追来,当下纵身再次跃到马背上。
慕容恭临听到声响,大喝一声,疾步向前,双爪齐出,一左一右,往守头上抓去,却正是“残天爪法”中的“摧敌首脑”一招。守矮下身子,只觉双爪从头顶掠过,当下驱动火之力,右掌一招“只手打龙”击出,只不过此时他右掌燃着火焰,招式威力自是要大上许多。慕容恭临只感一股翻江倒海的劲力与滚烫的热浪一齐往腹部撞来,大惊之下,双手往下一抓,旋即脚下一点,跃开数步。守身子一矮,再度钻入马腹之下。与此同时,呼延镇也重新爬上马背。
只隔了一弹指功夫,又听得呼的一声,守再次跃上马背。他刚站稳脚跟,却见叶仙儿抢上前来,刷刷刷连环三鞭,呼延镇施展“降魔十三杖”,猛攻过来,慕容恭临随之而来,“残天爪法”一招接着一招连攻而来。守右臂已经几乎完全动弹不得,只得用左掌苦苦抵挡,奈何保安司三人全是高手,实战经验比他这一个才十八九岁的少年要多上不知多少,只顷刻之间,他已经支撑不住了。保安司三人眼见便要得手,心中均是大喜过望,招式也愈发凌厉。
忽见守双足一点,跃开数步,呼延镇喝道:“站住!”抢上前去,却见守左手一摆,三颗火球呼啸而来,他大惊之下,忙侧身躲避,叶仙儿和慕容恭临见火球攻来,也得闪避。三人躲过火球,刚要攻击,却惊觉守又一次不见了。
此时马群奔腾,拦路的官兵已经近在咫尺。呼延镇知道守又躲到马腹之下,向叶仙儿使了个眼色,叶仙儿会意,双手一动,活蛇鞭便往马腹下钻去。便在此时,又听得身后呼的一声,保安司三人当下往声音的方向攻去,却惊觉那只是一根铁杖。
便在此时,忽听得前方一声嘶鸣声,三人均是暗呼不好,转过头去,却见守骑上最前头的那匹马,左手一抽马缰绳,那马竟开始脱离马群,径自前冲。呼延镇大惊,随后只感脚下不稳,低头一看,更惊觉此时马群不知怎的竟开始散开。原来守方才一连几次钻入马腹之下,竟用刀切断将马匹束缚在一起的缰绳,是以此时马群散开,他才得以只骑着一匹马逃跑。
慕容恭临大喝道:“别走!”一跃而起,双爪往守天灵盖猛抓下去。守听到身后呼呼风响,当下唤出金之力,反手一扔,只听得慕容恭临大叫一声,已向后摔去,腹部、左肩已各插了一把金色匕首,均是没入至柄。
呼延镇见状,又惊又怒,忽觉脚下一晃,差点摔倒,只恨自己不能早点杀死这个少年,见马群已经分散开来,当下纵身跃起,一把抓住兀自在空中的慕容恭临,将他放在其中一匹马背上,随后自己又滑落到其中一匹马背上,抓住缰绳,快马加鞭,追了上去。叶仙儿见慕容恭临身受重伤,当真是五内俱焚,刚要前去解救,忽听得呼延镇叫道:“走,先去抓反贼!”叶仙儿一凛,当下骑上一匹马,紧跟在呼延镇后面。其余马匹大声嘶鸣,四处逃窜。
守伏在马背上,只觉得自己右肩伤口处似乎有千万根冰针正在拼杀,冻得连身体都不由自主地微微颤抖起来。他强忍着寒冷,抬起头来,瞥眼间却见整条右臂被一层薄薄的,晶莹剔透的冰霜覆盖,动弹不得,心中又惊又惧,不禁叫了一声苦。
这时,却听身后马蹄声响,守奋力回头,但见呼延镇、慕容恭临、叶仙儿三人骑马追击,心中叫道:“不行,我不能死在这里,还没把他们救出去。”当下咬了咬牙,奋力坐起身来。
此时拦路的官兵已经近在眼前。见守丝毫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先头一名官兵大叫:“把他拿下!”其余官兵齐声大喝,抢步上来。
守强忍寒意,唤出火之力,左手一扬,数团火球从天而降。官兵们只听见呼呼声从头顶响起,抬头一看,见是几团火球,纷纷吓得大叫起来,阵型大乱。守见一名官兵大喊大叫着往自己冲来,也顾不得细想,左手一摆,一把金剑往那官兵胸口激射而去,那官兵避之不及,胸膛被贯穿,当场死亡。
守骑着马冲过官兵,只奔出数丈,只听得轰轰声响,那几团火球砸在地上,登时化为一道火墙,烧得那群官兵大喊大叫,四处乱跑。呼延镇等人见火焰拦路,又怒又急,竟不停下,反而快马加鞭,他们坐骑被火烫着,大声嘶鸣,他们自己也被火焰烧出了几处伤口,但他们对此竟是不理不睬,只径自穿越火墙,穷追不舍。
守骑着马一路逃亡,路上又有几队官兵拦截,全被他用火之力击退。又逃了一会,只见内城出口出现在眼前。守心中一喜,当下快马加鞭,往大门疾驰而去。
奔到大门前,却见这里已站了好多名手持长矛的官兵,他们看见守骑着马到来,齐声大叫,挺矛刺来。守大惊之下,刚要驱马往别的方向逃去,却发现左右两边也有官兵挺矛攻来。这一来那匹马再也不能逃出,只顷刻间便被刺成了筛子。
守奋力跃起,一脚踩在左边一根矛杆上,随后又纵身跃起,就这么一连踩上几根矛杆,终于跃到大门之前,但见这里有一名将军模样的人骑着马,叫道:“别让他跑了!”守大喝一声,一招“只手打龙”将那将军模样的人打下马,随后一个倒翻筋斗,上了马背,抓住马缰,扬长而去。
这时呼延镇等人也赶到,见守已经离去,守方才的坐骑躺在地上,已经死亡,又见那将军模样的人躺在地上,大喊大叫,满嘴脏言,心中当真是怒火中烧,大叫:“让开!”说罢驱马疾奔,叶仙儿、慕容恭临二人紧跟其后。官兵们纷纷退开,为三人让出一条路来。
却说守出了内城,在外城街上骑马奔驰,街上百姓们纷纷惊叫着往旁边让开,生怕被他撞到。
守伏在马背上,身体抖得更加厉害,牙齿不住地相互碰撞,咯咯直响。此时明明阳光明媚,晴空万里,他却觉得身子宛如坠入冰窖一般,奇寒透骨,难受至极,似乎自己下一秒就要被冻成一块寒冰。此时不仅仅是他的右臂,连他右肩也已覆盖了一层薄薄的冰霜,而且那层冰霜似乎依旧在蔓延,他已经感觉右颈也冻得有些麻木了。
此时街上老百姓全都听说反贼入城,已经逃得一干二净,是以街上除了守和官兵,一个人影都没有。
又不多时,忽然间马蹄声从身后响起,越奔越近。守奋力回头,但见身后追来了一队人马,保安司三人在先头,后头则是官兵,有几名官兵弯弓搭箭,往他坐骑发箭。他咬紧牙关,双腿一挟,那马嘶鸣一声,四蹄翻腾,奔得更快。后面追兵纷纷大声吆喝:“别让他跑了,别让他跑了!”也快马加鞭,追击上来。
守纵马在街上七转八拐走了一阵,终于来到城墙边,当下掉转马头,顺着城墙而行,途中又用火之力解决了一些前来拦截的官兵,又过不多时,终于来到延京北门跟前。
却见此时北门已关,门前站了数十名官兵,手持长矛,见守到来,先头一名官兵喝道:“止步!”守更不多想,左手一扬,数团火球飞了过去。众官兵见状大惊,有的开始四散逃窜,但有的却挺矛抢来。守又唤动木之力,只见数根藤蔓倏地破土而出,将冲来的官兵尽数缠住,随后将他们举到半空,吓得他们啊啊大叫。
守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却只得强打精神,见前方北门已关,唤动火之力,左手指向北门。只听得轰的一声巨响,北门两扇大木门瞬间被火焰吞并。守的坐骑怕火,不敢再前进,慢下脚步,守喝道:“快走!”马缰击抽数下,那坐骑嘶鸣一声,脚步又快起来,往熊熊燃烧的大门冲撞而去。
只听得砰的一声,那大门竟被撞出了一个窟窿,登时木屑火光到处横飞。守与马身上皆是多出了几道烧伤。此时守只感全身烧伤处灼痛,右臂又寒冷至极,一冷一热,当真难受,几欲晕去。正在此时,忽听得身后隐隐约约传来呼延镇的声音:“别让他跑了!”他心中一凛,又振作起来,见地上皆是泥土,心生一计,当下滑下马背,脚勾马镫,左手紧紧抱着马背,右手在地上一拍,随后再次用尽全力,跃上马背。
但听到隆隆声响,随后一道土墙从地里升起。呼延镇本来已经奔过已被烧毁的木门,要追击过去,忽见土墙升起,他这一惊非小,竟是没勒住马,径自撞了上去,撞得人仰马翻。官兵们一拥而上,想要追击,奈何土墙已经将出路完全堵住。
叶仙儿赶到,下得马来,奔向呼延镇,将他扶起。呼延镇摔得头昏眼花,好一会才缓过神来,不禁恼羞成怒,大吼道:“去从别的门出去,快去追他,快去追他。”官兵们闻言,纷纷大叫大嚷,往京城其他大门蜂拥而去。呼延镇纵身跃起,又道:“叶仙儿,你回去救慕容恭临。”叶仙儿应了一声,驰马离去。呼延镇也施展身法,愤然而去。
此时守早已将延京远远甩在身后。他方才滑下马背,造土墙挡官兵的路,又重新上到马背,早已耗尽了全部力气。此时他伏在马背上,身似浮云,气若游丝,只觉全身筋骨酸痛欲裂,几乎动弹不得,源于右臂的寒意早已蔓延全身,四肢百骸,五脏六腑似乎全都被冻住了。
此时他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我就要死了,我就要死了!”
便在此时,忽觉体内有一大股暖意喷涌而出,冲撞全身脉络,甚至淹没了体内灵力。五脏六腑的冷,和这暖意的热,一冷一热,终于让守支撑不住,只觉眼前一黑,便即伏在马背上,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