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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以为我那么笨?笨到将唯一的线索告诉你,以便你弃卒保帅?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最好让我知道那群乌合之众都灰飞烟灭,否则这件事完不了!”珞一身浩然正气,说话铿锵有力。
瑾轻声一问:“你以为我是叛党头子?”
“难道不是?”珞也回以同样轻柔的嗓音,态度重新恢复从容镇定。比心智,比功夫,他一样不惧瑾。
“我已是储君,这偌大的江山迟早都是我的,我又何须造反篡权?你不觉得自己的想法很天真,很不合逻辑?”瑾反问道。
“因为你野心太重,急不可耐,患得患失,生怕夜长梦多!”珞回了个很有可能成为理由的理由。
“夜长梦多?”瑾显然不能接受珞的这个措辞,遂又质问道:“除了你之外,众多皇子之中谁还有资格与我竞争太子之位?我根本无需担忧夜长梦多!”
“问题就在此。你明知皇子中只有我能与你争太子,所以你连我都不放过!二十二年的兄弟情深在你眼中哪及那太子位上的通天权势更有吸引力?王府下药,宴会阻拦,所有的一切难道果真只是为了得到玉儿?倘若如此,我倒可替天下苍生庆幸一番!怕只怕,你连得到玉儿的动机都不单纯!”珞是个军事上的长才,但对于朝中政事他知之甚少。在他遇到挑衅和偷袭之时,他很容易站在军事谋略的角度上去想问题。自然而然的,他便想到瑾可能是利用玉儿来拉拢沈氏一派进而壮大实力。
“若非看在你我多年的兄弟情分上,单单是你方才诋毁我对玉儿的感情,我就绝对不会放过你!”瑾一听到珞质疑他对玉儿的感情,气愤之余理智不再,随即发难。
珞也不是个受气包,瑾的喝斥声不但喝止不了珞,相反只能让珞对他更为敌对。
“唰”的一声,一道刺眼的寒光乍现,珞腰间的软剑似闪电般快速地拔出,随即指向瑾的颈项。
“你我兄弟之间,还没有到动刀使剑的地步!”说话间,瑾右手的食指和中指已然夹住了珞刺来的利剑。
珞原本就不指望一剑能制服瑾,拔剑相向只是为了让瑾明白他不会放弃追寻实情的决心罢了。自己的剑被瑾夹住,珞也不慌不乱,只是微微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瑾虽然只用了两个手指头出力,但力道却不小,使得珞的剑始终无法近得他身。
珞感受到瑾作用在软剑上的力道,遂不甘示弱地又奋力刺了过去。
就着一柄薄如蝉翼的软剑,两个人借力使力,你来我往,斗得不亦乐乎。他们纹丝不动,但那柄晃眼的利剑却随着他们不断的加重力道而发出“唰唰”的响声,如同在两人的战斗中敲响了战鼓。
玉儿生怕两人又像之前在宴会现场那样战得昏天黑地,遂劝阻道:“你们还嫌打得不够?之前毁了父皇的后花园还觉不过瘾?现在打算将这座王府也一并拆了才甘心?”
两兄弟正在进行着心里和内力的比拼,哪里能听得进玉儿的话?他们不仅没有因为玉儿的劝说而停下来,甚至斗得更为激烈了,依稀可以看见他们咬牙切齿得脸上的肌肉都在颤动。
“你们真要斗,那就别处去,找个没人的地儿来个一决生死。这里有侍卫把守,你们根本就没有用武之地。指不定你们之中谁刚一趴下,便有侍卫前来劝阻,若是被奴才们看见你们狼狈的落败样那该多损你们的威风?”玉儿惟恐天下不乱地道。
“玉儿!”
“玉儿!”
很好,两人终于有反应了。
“你们想好在什么地方决斗了吗?以玉儿看,最好是找个有山有水有大树的地方。要是谁落败了,无颜存活于世的话,那还可以跳水溺死,跳涯摔死,上吊吊死。这些死法都很悲壮,能够成全你们的一世英名。”玉儿异常兴奋地道。
“沈玉儿!你皮痒了是不?”瑾冒火地吼道。
珞的脸部神经不由开始抽搐,眉头亦变得纠结,闷声道:“死都死了,还管它是否悲壮?”
玉儿使劲儿地点点头,眼中闪耀着兴奋的火花,一脸憧憬地道:“当然要管啊!你们也不想想自己是个什么身份?一个太子,一个亲王。你们要真死了,朝野上下免不了要给你们大办后事,其中很重要的一条就是写祭文。你们越是死得悲壮离奇,到时那文章就越是精彩。人难千古,但文章可以千古不朽啊!后世之人凭借文章一揣摩,哟呵!不得了了,想不到咱冰瀚国的两位皇子原来还有段这么传奇的经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