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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他的心中满是酸涩，而今……似乎是……痛？
不爱他的女人，他为什么要一个不爱他的女人的孩子？晨曦突然迷茫起来。
“爸妈不会同意我们离婚！”下一秒，晨曦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看着眼前的女人。
“你说过，我一直在扮演贤良淑德、十全十美的媳妇形象……”程暮语顿了顿，“现在，我不孕，已经不是爸妈心中十全十美的媳妇了，他们现在不会同意我们离婚，但是一年，三年，甚至十年之后呢？他们总会同意的！”
若是治疗一直没有效果，他们一定会因为这件事情而同意。
晨曦呼吸一滞，潜意识中，他其实知道，程暮语说的是真的，可是似乎……总是在拒绝承认。
“我现在不会离婚。”晨曦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声音阴沉，“你死了这条心吧！”
依旧不会离婚……
程暮语甚至不懂，晨曦这样的执念到底是为什么了。
窗外，天色渐渐暗了下来，程暮语再没有用晚餐的心情，看着站在沙发前一脸凝重的男人，她绕过他走到一旁：“我这几天暂时在客房住着，等过几天和爸妈说治疗结果不理想之后，我会搬出去住！”
声音平静，没有一丝波澜。
晨曦甚至只来得及看见身边女人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门口，再也不见。
那一瞬间，晨曦恍然觉得……心底似乎有什么，也跟着在一点点的消失。
他猛然发现，曾经可以毒舌留在叶欣然身边的他，面对一个这般爱他的人，却语拙了，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程暮语每天会跟在晨曦身边上班下班，晨父晨母只当他们在为怀孕的事情操心，没有多少任何。
只是在他们分居的第五天，程暮语看见晨曦抱着枕头来到了自己的客房。
“你这是做什么？”她皱眉。
“爸知道了我们分居的事情，”晨曦凝眉解释了一下，神情很快恢复了淡漠，“我睡沙发。”
话音落下，他已经坐在一旁的沙发上，只是心脏……在急速跳动。
程暮语微愣，下一秒神情突然变得茫然起来：“晨曦，我真的没办法和你生活下去了，和你同处一个空间，我真的会疯的……”
她已经为了他，变得越发不像自己。
晨曦的脸色僵硬，变得更加难看了，他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甚至脸色铁青的来回走动片刻，突然便走到床边程暮语面前。
“这样难道不好吗？我们便这样相处，所有人都开心，你是晨家最出色的媳妇，我不介意有没有孩子……”
程暮语定定看着眼前的男人，良久问道：“晨曦，你爱我吗？”
身前的男人身体顿时一僵。
程暮语似乎早就知道这般，她自嘲一笑：“换个方式问的话，晨曦，你以后有没有可能爱上我？”
那一瞬，晨曦的眼底闪过一丝狼狈，再一声不吭。
“所以，我没有继续下去的理由了，我必须要离婚，晨曦，我真的会疯的。”她越来越认真。
“离婚的事情不要提了，我会和爸妈说，你出去住一段时间修复心情！”晨曦转身，只留下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