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霁,一扫心中的颓丧。他刚从宫中回来,自从母后去世后,他每次面见父皇都是一次煎熬。
今日看到父皇与皇兄其乐融融的样子,更显得他如孤雏腐鼠,微不足道。
他在心里不由得自嘲,也许他在父皇眼里,就是如此的不起眼吧。
不过好在,她来了。他感觉有一股强光照进了他的世界里,仿佛只要一抬手,便能牵住那一缕脉脉光线。
“临墨,将此物送到姜府。”说着,李弈萧将一方形镂着莲花图案的檀木盒交到临墨的手中。
檀木盒比起此前的锦盒大了些许,大概是正常人的两个手掌那般大,木盒上方的四个角皆选用纯金嵌螺钿护角包住,更为精巧的是两侧的纯金耳形小托子,比普通的托子稍小一些,上面雕刻着繁复的葡萄藤图案,甚是小巧可爱,让略显暗沉的檀木盒看起来似是有了生机一般。
于寒依收到这个檀木盒时,恰巧还在老夫人的房里。老夫人看到太子殿下如此上心,心中欣慰之情溢于言表。不住地夸着太子殿下,听得于寒依面上更是红了。
她一回到房里便迫不及待地打开了木盒,一股淡淡的花香从中传出,于寒依轻轻抚摸着平放在木盒中一沓桃花笺,拿起最上面一张写着字的,轻声诵读了出来:
“兽炉沈水烟,翠沼残花片,一行行写入相思传。”
有一股异样波动的温热流淌在她的心间。伴着这远远近近的虫鸣声,高低起伏着。
这两日她虽然刻意不去想在醉心院中看到的情形,可是时不时的,总会不自觉地回想起,每每这样的时候,她心中总有种患得患失的感觉。
想来,像他那样的人,能做到这份上已是不容易了,看来,还是得找个时间跟他表达下歉意了。
于寒依想到这,刚想提笔在桃花笺上写点什么,忽的想到一点。
按理说,太子殿下并为见过她的真容,可为何他知道那天去醉心院中的就是自己呢?
于寒依环顾了一下四周,便将目光锁定在窗外的那棵梧桐树上了。日光透过密密的枝叶,像过筛一样,洒下了一丝丝的金线。
她走近这棵梧桐树,围着树的周围仔细地观察了一圈,可惜,什么异样也没有。
于寒依无奈地摇了摇头,自己还真是有些草木皆兵了,这里可是定远侯府,府内有重兵把守,府外还有巡防营的人来回巡逻,怎么可能会有外人擅入呢。
想来是在醉心院中,太子才发现那个女扮男装的人是她吧。毕竟从踏上画舫开始,她便发现那艘画舫虽然外观上与其他画舫无异,可内里大有乾坤。那样奢华的物件,显然是皇家之物,后来看到太子之后,她更是确信了自己的论断。
而且,在船舷之时,许明义那个眼神,明显就是看穿了她是女子之身,这么想想,这个推论也算成立。于寒依想到这,便放弃纠结于此事了。
她望着远处云雾缭绕的山脉,在日光的照耀下,隐隐绰绰地露出了真容。她的心情似是也如这般拨云见日,一片晴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