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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以言喻的难过。
安娜闻言就是一窒。
波波娃明显一个哆嗦，眼睛像兔子一样快速眨着，整个人躲到娜塔莉亚身后，目光先看向珊德拉，再看向陆野，最后看向基里尔。
安娜的声音终于柔软了些，看向基里尔：“大人……不论您是牧首还是牧师……安娜愿意追随你，向世间传播光明。”
基里尔皱眉：“但是你……”
波波娃不敢和安娜对视，低下头眼神躲闪，神态瑟缩。
为什么，同样信仰圣主的我们，不再相信彼此了？
最后她的目光落到陆野脸上……
陆野虽然心里美开了花，但表情必须严肃认真！痛心疾首！捶胸顿足！深表遗憾！
但他一脸虚假的表情，让安娜越看越气！
这个能力似乎简单了点，陆野不知深浅，回头看向自己这边的陪审团。
双马尾把他拉到很低，趴在耳边轻声道：“她……言不由衷。”
安娜打断别人说话的习惯真的不分人，连基里尔也不行，她直接说道：“您辞去审判庭枢机一职时我就有了这个想法，我和珊德拉姐姐都是您照顾长大的，您离开了审判庭，圣堂事务我也不想再管了。既然你这里需要人，现在又发生了这样的事，那我……便留下来帮忙！”
陆野：？
魔女团：？
安洁眉头轻皱：“似乎是光之特性？”
她环视一周，终于明白了，眼前的所有人，包括两位牧首，陆野和他带着的魔女们，还有这四位新觉醒的修女，以及她们所代表的背后两百多名姐妹，甚至她曾经的姐妹珊德拉……竟然没有任何个人支持她。
是他。
最后是林清平，眉头轻皱，两个辫子摇了摇：
“你不是要成立战斗修女营吗？好，我来做修女营的长官！听你指挥！”
安娜美目圆睁，不敢相信代表圣光的她竟然会被如此恶意揣度！竟然会被不信任！这简直气抖冷！
陆野一听就傻眼了，这眼看着又要添丁进口，咋就被这执拗圣女挖了墙角？
而且她说的是“安排专人来看护”？这不是等于看押囚禁起来？
他刚要说话抢人，却见刚才语焉不详的波波娃站在那里，摇了摇头，轻声说道：“我们不跟你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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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把陆野看的一激灵。
但陆野没明白，这孩子为什么要在这里有所隐瞒。
这個孩子中长发，气质柔弱，浑身上下没什么鲜明的特点，普普通通，大概属于丢在人群里就找不见的人。
安娜一道凌厉目光就看了过来，习惯了到哪里都被尊重的圣女，可不习惯被忤逆。
正在整理脑子里的废料，忽然一个小手过来揪她衣襟，低头一看，正是小林。
“你住口！”安娜秀眸一瞪，厉声喝止，扭头看向基里尔阁下，缓缓张口说道：
“既然大人坚持如此……那……我便留下来！”
弗拉基米尔在一旁轻笑道：“是的，安娜来之前就提到了，引荐交流只是她的借口，她确实是想过来帮你。”
呃……
“你说什么？！”安娜的语调直接拔高了八度，一声怒斥！
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符合骑士定义的正义事业，但他偏偏自己身上流淌着恶魔的血液……
小林摇了摇头，用手指了指。
陆野循着看过去……看到她指的是波波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