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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千琛冷嗤一声，“那他还真是有胆，明知道生产不了那么大的量，还敢答应我们。”
若若攥着手机，想起那天方琨的嘴脸，鄙夷地说道：“他估计是，穷疯了吧。”
顾千琛说：“你先看看资料，有没有问题。”
若若点头说“好”，便翻出药品的资料，看了起来。她记得前世，这些长生药的资料全是自己的，并没有给别人看过，也没有给方琨看过，包括几次实验，都是她亲力亲为。
如果两个世界没关系，这个资料不可能在这里出现，如果有关系，那就是方琨从自己那里偷来的。可他为什么这么做，难道只是为了钱吗？如果是为了钱，等赚到盆满钵满的时候，他是不是就要回去了？可是，他现在也不富有啊。如果他要回去，会是怎么回去。自己有没有可能，跟着一起回去？
如果方琨跟她一样，被困在这里暂时回不去，那么接下来，他又要做什么？
若若低头沉思，有些问题，越想越乱，越想越想不明白，她只觉得头疼。
顾千琛看了几眼若若，问她：“你怎么了？资料有问题？”
若若摇摇头说：“不，资料没问题，我只是在想，方琨接下来要干什么呢？他那么缺钱的样子，如果拿到了钱，他要拿那些钱去做什么？”
顾千琛说：“空想是想不出什么来的，你想知道的这些，我们只能一步一步慢慢来调查，急不了。”
若若当然知道，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可是，眼下走一步看一步的形势，让她觉得很被动，太多太多的不可控因素，让她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顾千琛看出若若的心烦意乱，想了想，还是问她：“方琨那边，你就没有什么要告诉我的？或者说，你有没有想起一些，之前被你忽略了的细节。”
若若抿着唇，盯着手机看，喃喃地说道：“我只知道这些资料全是我的，但不知道方琨是怎么拿到的，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我总觉得，钱不是他的最终目的，他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顾千琛继续不着痕迹地问：“你有给他打过电话吗？”
他记得上次，方琨留下电话号码了的。后来，他把那张纸条给了若若。
“没有。”若若吐吐舌头，她哪里敢打电话呀？一打电话，方琨不就听出她声音了吗？
“那你再想想，之前他有没有跟你打听过长生药的事情？你们当时是每天一起做实验吗？”顾千琛看似不经意，其实这些问题他一直都想问了。
若若皱眉，说道：“都是我很小很小时候的事情了，我也记不得那么清楚。那个长生药，是我花费了很多时间和精力研制出来的，所以我印象深刻。”
“花费了很多时间精力？”顾千琛轻笑了下，说道：“你说长生药是你四岁前就研制出来了的。假设你花了两年时间去研究，也就是说，你两岁的时候就开始制药的？谁带你入门的？”
若若瞬间噎住，但是两秒后，她便回怼：“作为一个天才，是根本不需要谁带入门的。有些能力，它是与生俱来的。”
顾千琛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若若没有全说实话，但现在他还不想逼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