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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要不减成三项,要不加作五项,你看着吧。再说了,她们四个人比完一项就休息,而我才一个人,怎么说都有点以多欺少的嫌疑。”她微抬下颌。
四女互望一眼。
洛俪道:“虽然这是女子之间的才艺大赛,世间也不乏女君子。”她提高了嗓门,“英雄不问出处。”
她们以前是什么身份,她不计较了。
这一句话,是特意说给四才女的。
洛俪又道:“但是也要显得公平些嘛?”
书才女道:“窦姑娘,你是我们皇城才女的领头人,你做决定,但是我们皇城贵女也不屑以多欺少。”
琴才女这会子有了身份,似乎有了底声,“对,我们不以多欺少。”内心自卑,但多是因为身世带来的,现在不一样了,她觉得自己没必要欺负给了她们利益的“恩人”,否则这就是忘恩负义,就算是比试,那也得光明正大。
画才女更是深以为然。
窦华浓问棋才女,“棋儿,你觉得呢?”
棋儿,她是这样称呼的。
棋才女道:“为避免被人说我们以多欺少,不如就说洛姑娘说说条件吧,只要合理,我们四个定不会拒绝。”
窦华浓觉得有理,微微颔首,“洛三娘,你就说说规矩罢。”
洛俪道:“我也不欺你们,恐四样里出现两胜两负的局面,不如就再添加一项,窦姑娘,你是不领头人吗?你带来的才女才艺不俗,要不你也我比一样,我看……就比茶艺如何?”
窦华浓能有甚才华,前世搏来的皇城才女之名,也是找窦家门客代笔写的诗词歌赋,除了代笔作假之外,窦华浓自恃茶艺最好,所以洛俪提出加试一项茶艺,就是为了让窦华浓答应。
她洛俪前世那绝顶的茶艺还没展露过,生怕出现万一,现下她露上一手又如何,对她未曾全部展露的茶艺,她还是有七分把握。
侍女甲道:“姑娘,奴婢听闻洛三娘的茶艺过人,她在女学的诸多课目成绩里,除了女红、厨艺是上,其余各门,门门都是上上成绩。”
侍女乙瞥了一眼,“姑娘的茶艺得名家指点,岂能输人。”
窦华浓道:“她的成绩未必属实,蘅芜女学知她是洛子的孙女,许是看着洛子的面子,明明是中,也给一个上评,分明是中上再给一个上上。”
就像她在牡丹女学,她便看到过,有的贵女琴棋书画明明比也还好,最后考试之时得的就是上,而她却是上上。牡丹女学的考评先生不敢开罪窦家。此理同然,到了江南的蘅芜女学,定也是差不多的。
窦华浓道:“好!本姑娘就与你斗茶艺。看在我们五个人与你一个人比试的份上,我们也谦让一点,让你先说条件。”
洛俪道:“比琴技,既然我们都是贵女,就不要玩那些低级的、无趣的,要比我们就比世间最难的琴曲。世间最长最难的琴曲,莫过于《沉浮》与《情劫》,而洛三娘以为,有人擅长《阳春白雪》有人擅长《高山流水》,不如琴技一项上,就弹同一支曲子,只有弹相同的曲子,才分得出谁高谁低。”
琴才女面露错愕,《沉浮》、《情劫》她知道这两支,可那琴谱极长,光是背琴谱没有一年两年根本就记不住,而要弹熟,更需要花费时间下苦功练习。
洛俪继续道:“比棋艺,不如以三局两胜定胜负,若只一局,胜负在五子以内,说明二人的技艺相等。”
棋才女朗声道:“我同意!”
这些日子,她下过无数次的棋,江南贵女里除了郑小妹与另一个姑苏来的姑娘还能看,其他的人简直不堪一击。
洛俪又道:“比书法,用一样的字体写一样的内容,字数不能少于三百字,字太少,看不出真实的水平,至于是一篇文章还是词赋,到时候书才女写出三个题目,而我也写三个题目,记住了这文章词赋必须在三百字以上的内容,字少了可不成,而最好选用耳熟能详的名曲名赋。我们摇骰子,谁的点数大,谁就抽签,抽到什么题目,另一方无条件采纳照写。一样的字体、一样的内容,唯有如此才分得出伯仲,也最是公允。”
书才女听洛俪一说,跃跃欲试,心潮澎湃,若是她能胜洛俪,就打败了洛子的孙女,现下她是贵女,那定会名扬天下。
洛俪又道:“比绘画丹青,同书法。我与画才女,各写三个题目,但得精确到何物,不能写‘花’,而要具体到什么花,如牡丹、蔷薇、芙蓉,也不能写‘鸟’而要写喜鹊、麻雀,虽不能细化,若不能细化题目,可将对方的签排除在外,视作废签。”
画才女觉得这个好玩,她虽然当成扬州瘦马培养,与琴才女一般,骨子里都有一股子傲气,自以为除了出身,不比别人差,现在出身有了,自然就有一股傲气在胸。“我同意!”难掩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