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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则是冲了个澡,穿上睡袍,就出了房门,客厅的灯已经关了。
他轻轻推开简昕房间里的门,屋子里一片漆黑,顾琉笙走了进去,打开床头灯,看到简昕熟睡的脸庞。
这孩子倒是懂得他们在房间里的时候,不能吵到他们,自己乖乖地睡觉了。
端详了那张与他相似的脸庞,顾琉笙低头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印下一吻。
这才关闭了床头灯,起身朝外头走去,又将房门轻轻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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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予凝很烦躁,这状态从元宵那一天开始就存在了。
几次好想摔东西发泄,然而被唐卿那一番警告之后,她倒是不曾再摔过任何东西。
她知道自己的儿子一个比一个还要无情,唐卿说到做到,就算她是他的母亲又能如何?
看着顾家如此和乐,而她独自一人在外,原本人人艳羡的生活全都没了。
上流圈子里,她都已经好些年来不曾参加了。
回来燕城之后,除了在唐卿的别墅里,就是在肖蔺那边,日子过得多么单调无趣。
想当初她可是燕城人人艳羡的女人,多少人得巴结她,捧着她,在她的面前从来都是卑微的。
而现在她感觉自己被困住了。
她拥有美丽的脸庞,高雅的气韵,全都没有办法在那些女人面前炫耀。
她想重新站在燕城名贵圈子里的顶端,让人膜拜一般的存在,可是她现在这样的身份怎么出现在她们的面前?
让她们知道她薛予凝被顾家扫地出门,就是她的儿子也不承认她?
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等着要看她的笑话,她绝对不能够让自己沦落到那一日。
这么想的时候,整个人都处于烦躁期,不知道该如何发泄出心中的怒火。
薛予凝心烦气躁地闭上双眼,在重新布置的客厅里走来走去,看到唐嫂正在打扫卫生,忍不住皱眉。
“你到外头去,别在那边动来动去的,影响我的心情!”
唐嫂看了她一眼,轻轻点头。
“是,夫人!”
她收拾了下拖把与抹布朝着外头走去。
唐嫂离开了,薛予凝一个人在客厅里,依旧烦躁地走来走去。
一直走到壁柜的旁边,看到里面摆放的一只青花瓷陶器,忍不住伸手去碰。
这些时日以来,她似乎养成了砸东西的习惯。
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够发泄她心中的不快,否则心中一团郁气无法发泄,觉得整个人都想要抓狂起来。
薛予凝几次想着将手里那一只青花瓷砸地面上,但是很快耳边就响起唐卿的话。
“母亲,今天是最后一次,你砸我屋子里的东西,再有下一次,你就搬出去吧!我这小庙真容不下你这一尊大佛,你所砸的东西都需要钱,而这钱当真不好赚!”
她犹豫着,看着手里的青花瓷,缓缓地闭上双眼,努力地压制住心中翻腾的郁气。
然而这个时候,耳边传来唐卿磁性的嗓音,“母亲,你倒是砸个看看,砸了之后,你就离开这边吧,我赚点儿钱不容易,那一只瓷器价值也就八十多万,砸了之后,可记得要赔我!”
好不容易将心中的郁气压制得差不多,然而唐卿的这一番话让薛予凝脸色一变。
她将手里的青花瓷放回去柜子里,回头脸色难看地盯着不知道何时回来的唐卿。
“八十多万那又如何?唐卿,你要记得你的性命还是我给予的!”
区区八十多万罢了,难道还真要为了这么点儿钱,就不要她这个母亲?
可到底,薛予凝还是不敢赌。
“不如何,只是我唐卿也是向来说到做到,你应该没忘记我之前跟你说的那些话吧,再砸一次,就给我离开这边,我家业甚小,禁不住你如此浪费!”
能够入得了他眼的东西不多,这些被他珍藏在家里的东西,自然都是些好东西。
但如果他母亲当真想砸,给她砸就是了。
可是她千不该万不该,毁了那一幅他从醉桃源画廊,买回来的简水澜的画。
听到这话,薛予凝的脸色更是难看了,但她还是将自己的脾气,给收敛住了。
没有再理会唐卿,而是朝着一旁的沙发走去。
将桌上那一杯猕猴桃果汁端起,喝了好几口才觉得冰冷的果汁,将心中的那一团烧得翻腾的火给浇灭了些许。
唐卿也没打算理会她,径直朝着楼梯的方向走去。
身后,薛予凝突然出声,“等等!”
唐卿停止了脚步,回头看她。
“还有什么事情吗?”
薛予凝似乎没了刚才的脾气,反倒扬起一笑,一副温婉的样子。
“你不是很喜欢简水澜那贱……那女人吗?”
本来说习惯了简水澜那贱人,但在接到唐卿警告的目光,薛予凝还是生生改了。
一个称呼罢了,这个女人她早晚将她从顾少夫人的位置上,拉扯下来!
唐卿不知道薛予凝又想出了什么招数,来对付简水澜,眉头一皱。
“我喜欢她是我的事情,母亲,你少插手我的事,还有,你也别动到她!目前简水澜受我保护,只要我报复她一日,你就少给我动手!
被我查出来有你的好事,我可是不会轻易看在你是我母亲的份上饶你!”
然而薛予凝却只是一笑,完全不见了刚才的怒火与阴郁神色。
“阿卿,既然你那么喜欢简水澜,我不反对就是了,人活在这世上,若是不能够轰轰烈烈地爱一场,似乎就有些白来了。
过去我是觉得简水澜当真配不上你或是阿笙,但毕竟是你所喜欢的女人,你要是真的喜欢的话,我不会反对你追求她的,只是她是顾琉笙的女人,有些棘手了。”
唐卿这一次直接转身,看着笑得一脸温和柔婉的女人。
老实说,薛予凝这样笑着的时候,确实很符合燕城第一夫人的形象,然而这也不过就是她的表面罢了。
实则外表光鲜,内里早已腐烂不堪。
他冷笑,这话若是放在以前,他可能会被感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