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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产期不是还有一个礼拜吗?」一辈子没当过爸爸,他慌了手脚。
「我……我怎么……知道?他……又没……和我商……商量……哇!好痛、好痛,左大哥……」
左少羿被那声声凄惨的哀叫给吓了一大跳,向来清晰灵活的思路,一下子打上N个结。「那……那怎么办?我又不能替你痛……你不要叫嘛,我……快被你吓死了……」
「我……哇……我也不想啊!可……可是……哇!好痛、好痛,我不要生了啦,你叫宝宝乖乖待在里面,不要出来好不好?」她死抓着他的手,可怜兮兮的哀求。
「那怎么行!」左少羿瞪大了眼。「一定要生,小晨,你乖嘛,生完就不痛了。」
「废话,又不是你在生,你当然会这么说。」脑袋瓜糊成一团,她已经开始神智不清了。
「都是你啦!我昨晚就跟你说不太妥当,你偏要缠我!看吧,现在乐极生悲了啦……」
「小晨,你安静点!」左少羿听得耳根发烫,尤其在瞥见护士们一个个掩嘴偷笑的表情后,他更是无地自容。
「不要,不要,不要,我要吵,我还要唱歌,唱金包银──」痛到最高点,她竟耍起孩子脾气来,ㄌㄨ得左少羿一个头两个大。
「好好好,你唱,我听,我认真的听,可以吗?」
「我……呜……别人的生命,是镶金又包银,阮的生命毋值钱……呜呜呜……我好可怜,好可怜……」边唱边哭,眼泪鼻涕「双管齐下」。
左少羿被她哭乱了心神。「小晨,小晨,你别这样嘛,我会一直陪着你,永远永远疼你,好不好?」
欲罢不能的啜泣倏地停止,她眨去眼睫的水珠。「真的?」
「真的、真的。」点头如捣蒜。
「那你要天天煮好吃的东西给我吃哦!」说她痛得神智不清,她倒还晓得乘机敲榨。
「当然、当然!」他连迟疑都不敢。
「那,会不会陪我研究A片,一起实验?」
「呃?」这个时候,这种场合,这么多人……真的要讨论这个吗?
「要犹豫?」小脸一皱,大有随时准备追随孟姜女之姿。
「好、好、好!我陪你看A片,当你的活道具,你说什么就是什么,这样好不好?」唉,放弃挣扎,颜面、形像,彻底弃之脚底,正式成为左姓妻奴一个!
「真的?」
「真的,真的。」这一回,他头点得都快掉下来了。
「左大哥──」她娇憨地将手伸向他,依恋地放在颊边摩挲着。「你真好。」
「现在,可以乖乖把小宝贝生下来了吗?」他另一手温柔地揉揉她的便便大腹。
「哇──」又一声尖叫,声势几可惊天地、泣鬼神。
他差点滑倒,整个人险些撞向床面。「怎么了、怎么了?」整张脸垮掉,他神色慌乱地?声问着。
「你不提醒,我都忘了要痛了,呜呜呜……好痛、好痛……」
天!这个宝贝蛋!他真是服了她了,连痛都要人提醒?
「小晨,你省点力气,要叫等会儿生宝宝时再叫,好不好?!」
「呃?」她想了想,也对,连续剧都是这样演的。「好。」
「谢谢。」左少羿苦笑。
「你陪我。」她撒娇道。
「嗯,但是你要乖乖的哦!」
「好。」
OK!商量定了,一群旁观者也已经笑得直不起腰来。
「医生!」左少羿不爽地瞪着带头笑得最夸张的那一个。
「呃,咳、咳!抱歉。」好不容易收敛起狂窜的笑意,医生才勉强开了口。「那个……如果两位『贤伉俪』没意见的话,麻烦进产房了,再耗下去,孩子恐怕会等不及地跑出来和父母了。」
骆曦晨不满地丢了一眼过去。什么嘛!那口吻随便听听就知道是讽刺。
五分钟后──
「哇──」足以媲美杀猪的声浪,不负众望的响起。
「哇、哇、哇──」愈喊愈高亢,欲罢不能,肺活量十足呢!
医生、护士们忍住想找棉花塞住的冲动,每张表情,都是被魔音穿脑残害过的垂死状。
「小晨,你还好吧?」足以得一座诺贝尔勇气奖的左少羿,是唯一吃苦当吃补,水深火热中仍甘之如饴的人。
「呜呜呜……好痛……」骆曦晨哭得惨惨凄凄,那模样说有多可怜就有多可怜,看得左少羿一颗心都快疼死了。
「对不起,小晨,都是我的错,我保证,不会再有下一次了。」他满心怜疼地俯身吻了吻她。
「你会不会永远很疼、很疼我?」她可怜兮兮地看着他。
毫不犹豫。
「那你会不会什么事都让着我?」
坚定的点头。
她吸吸鼻子。「那你会不会把我当成手心里的宝?」
「你一直都是啊!」他微笑地亲了亲那双紧紧攀握住他的小手。
「那──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不可以生我的气哦!」
「不论如何,你在我心目中的地位,永远不变。」
「那──」
「小姐!」医生终于受不了了。
没看过这么夸张的小夫妻,居然在产房里就情话绵绵了起来,当他们医护人员是铜像啊!
左少羿回过头,才发现他们捧着胸口,一副虚弱得快要昏倒的状态。
什么态度啊!这么感人的真情告白,他们居然摆出快吐的死样子!
正欲开口说些什么,突然──
「哇──」
别误会,这回可不是骆曦晨在鸡猫子乱叫了哦!
一声嘹亮的哭声,传进每个人耳朵,大伙儿全傻了。
这、是、怎、么、回、事、啊?
就这样,他们在热闹滚滚的情况下一路聊进产房,又在别开生面的讨论下,莫名其妙的生了孩子,迎接新生命的到来……
最后,他们有了结论──
这是一场最永生难忘的生产记,也是一场最别出心裁的生产记,最重要的是,这是一场最不像生产的生产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