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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从那日凤卿在去四房之前就已经计划好了一切。
她刻意在那喝了一杯茶,为的就是事后装作中毒,让对方百口莫辩。
这样做的目的当然不仅仅是要至四房于死地,更多的也是为了震慑凤婧那母女俩,好让她们明白,料理完四房,接下来就是她们了。
听闻凤卿的话,夜倾昱微微点了点头,随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凤婉那丫头是怎么回事,可是心里有了中意的人了吗?”
不妨夜倾昱会忽然打听起凤婉的事情,凤卿眼眉微挑,随后了然道,“是君儿让你旁敲侧击来问我的吧?”
“……唉,果然什么事都瞒不过舒儿。”
“她心里有没有旁人我倒不知道,不过她不喜欢君儿这倒是真的。”话说到这儿的时候,凤卿甚至都忍不住要笑出来了。
“为何?”
“哪有什么为何,不过就是不喜欢罢了。”虽说君儿那孩子也很好,可也没有谁规定过,他好就一定要喜欢他啊!
“这倒也是……”不再纠结夜倾君和凤婉的事情,左右该问的话他也问了,至于最后能不能娶到媳妇儿就看他自己的了,“不说他们了,舒儿近来便别再胡闹了,好生为咱们的大婚之礼做准备。”
这几日他已经吩咐礼部着手去准备了,在近日择个良辰吉日便可以完婚了,毕竟舒儿的肚子不能再拖下去了,否则四月一过怕是就要显怀了。
但是凤卿很显然还没有进入到角色当中,一听夜倾昱提起了大婚之事,她的眼中不觉闪过了一抹茫然,随后方才想起她如今已经怀有身孕了。
“大婚……需要我做什么吗……”这毕竟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儿,实在是没经验的很,也不知道她都需要做些什么。
“好生睡觉、多吃些膳食,将自己养的白白胖胖的,如此便好了。”
“太胖的话,怕是就穿不进大婚的喜服了吧!”
夜倾昱:“……”
她几时变得这般较真儿了?
从凤卿院中离开准备回宫的时候,夜倾昱在凤府的墙头上撞见了凤傒。
身为当朝的太子殿下,被人发现夜里翻大臣家的墙头,夜倾昱的脸上未有丝毫的羞愧和无措,反而还大大方方的望着凤傒。
“参见太子殿下。”没有想到会在这个时候撞见夜倾昱,凤傒的眼中有一闪而逝的惊诧。
“起身。”上下扫了凤傒两眼,夜倾昱眼中邪魅的笑意更甚。
“殿下若无事,微臣便先告退了。”
“看来凤大人还真是尽职尽责,这般更深露重的都不让你歇着,却不知是为了何事在操忙?”
闻言,凤傒的眸光不觉一闪。
“为朝廷效力是微臣和三叔的职责所在。”
“是吗……”幽幽的叹了这一句,夜倾昱便和燕洄消失在了凤傒的面前。
身后,是对方幽暗明灭的一双眼。
去到凤荀书房的时候,果然见到里面灯火通明,很明显是还在等他。
凤傒站在门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才推门走了进去。
“三叔。”
“回来啦?”一见是凤傒回来了,凤荀放下了手中的毛笔,扬手示意他坐在自己的对面,“如何?”
“已经和朝中的几位大臣联系好了,必要的时候他们会出言相助,只不过……”说着话,凤傒的眉头不禁微微皱起,似是有什么难以启齿的一般。
“怎么了?”
“按理来说,朝中的太傅大人应当是较为有说服力的人,只是因着沈灵均乃是那位靖安王妃的表哥,而靖安王府和凤卿那丫头似乎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联系,是以我便没有贸然到沈府去,以免利用不成,反暴露了咱们自己。”
“嗯,你做的很对,眼下咱们稳住要紧,旁的事情倒也不必那般急于求成。”
如今凤卿那丫头全部的注意力都放在了四房和凤婧那边,想来一时也顾不上别的。
至于太子殿下那边,朝中还未完全安定下来,他整日忙着正经事还忙不过来,哪里又有功夫去操心这些闲事。
看着凤荀一脸的深思状,凤傒斟酌着开口问道,“凤仪那边……”
“仪儿那边无需咱们操心,她自己会有主意的。”
一听这话,凤傒的眼中极快的闪过了一抹异色,随后趋于平静。
眸色幽暗的坐在凤荀的对面,凤傒便不再多言。
见状,凤荀微微一笑,眸中充满了了然之色,“你放心,待到咱们的事情成了,三叔必然也不会亏待你的。”
听闻凤荀如此说,凤傒的眼中顿时在一瞬间迸发出了无限的光彩和热烈,随之而来便是明显的野心和渴求。
看着凤傒这般神色,凤荀脸上的笑意愈发明显。
有野心是好的,这样的人才好控制。
他不怕凤傒对他有利可图,倘或他当真什么都不要的话,那才令人感到心慌呢!
待到凤傒离开了书房之后,凤荀的目光暗沉的看着桌案上的纸张,笑的愈发诡异。
等了这么多年,终是挨到了这一日。
想到了什么,他的手缓缓的覆在了自己已经瞎了多年的眼睛上,另外一只完好的眼中忽然闪过了一抹浓烈的恨意。
……
四房的人下狱之后的次日,凤婧和萧蕊的院中便忽然传来了消息,说是凤婧在为萧蕊缝制荷包的时候不小心用剪刀伤到了自己,眼下正等着郎中去诊治。
说来也瞧,这姑奶奶伤到的地方和凤婉一模一样,都是小腹那里受了伤。
众人心下都觉得奇怪,是以私下里这些下人便议论纷纷。
凤婉在房中听闻这个消息的时候,一瞬间就明白了事情的全部。
想来便是萧蕊刺了她那一下,是以凤卿才会为了帮自己报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只是她有些不解,好好的,萧蕊为何要刺伤她?
看见了凤婉眼底的疑惑之色,夜倾君稍有些尴尬的移开了视线,并不敢随意的接话。
倘或婉儿知道萧蕊是因为自己的缘故才刺伤了她,怕是就要从不喜欢他变成讨厌他了吧!
如此一想,夜倾君便果断的摇了摇头,彻底的将自己从这件事里面摘了出来,“谁知道那女人发什么疯,大抵是嫉妒你长得比她漂亮。”
皱眉扫了夜倾君一眼,凤婉不再纠结于萧蕊的事情,而是话锋一转朝着旁边的墨熙问道,“我的手脚近来愈发觉得没有力气了,不知还能否治好?”
凤婉没有问什么时候能治好,而是问还能不能治好。
她自己的身子她最清楚,就算夜倾君一直对此三缄其口,但她却并不会被此糊弄过去。
不妨凤婉会忽然问出了这么一句话,墨熙顿时一愣,随后乖巧的娃娃脸懵逼的望着夜倾君,并不敢轻易的胡言乱语。
“婉儿……”
“我没问你,你别插嘴。”无视夜倾君皇子殿下的身份,凤婉毫不客气的说道。
见夜倾君不再多话,凤婉才又朝着墨熙问道,“你说。”
“额……这个……”眼神闪躲的支支吾吾说着什么,可是墨熙就是不正经回答凤婉的话。
事实上,凤婉身上的伤他已经听紫鸢提起过了,两人也商议过诊治的方法,最可行的办法就是由紫鸢来施针。
但是她初到丰鄰城的时候,身子孱弱的不行,而紫鸢的针法又是剑走偏锋,恐她会承受不住,是以原想着她的身子养一养,恢复恢复再说,可是却哪里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如今凤婉的身子没有养好不说,反倒更坏了。
方至如今,紫鸢便更加不敢拿她的身子冒险了。
想到这些,墨熙甚至连看向凤婉都不敢,就只能眼神飘忽不定的瞄着别处,一看就是心虚的表现。
瞧着他这般模样,凤婉的心里便凉了半截儿,“可是治不好了?”
“也不是……”
“最坏的结果,是什么?”就算情况再差,可这到底是她自己的身子,她总该在心里有个底儿才是。
“这个……”犹豫的说着话,墨熙又扫了夜倾君一眼,见后者朝着他几不可察的点了点头,他方才直言道,“姑娘是一侧的腿脚和手出了些问题,最严重的话便是彻底的失去知觉,行动会受到些影响。”
恐凤婉会因此想不开,墨熙便赶忙接着补充道,“不过也不是不能完全治愈,只是碍于姑娘如今的身子太过孱弱了,是以我和紫鸢都不敢轻易下手。”
虽然凤婉好像表现的很是随意,但是在墨熙这句话说完之后,夜倾君分明从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亮色。
她心里还是在意的,甚至比他以为的还要在意。
“倘或我能够让身子变得强壮些,你们有几成的把握?”
“嗯……这个要视情况而定……”反正不管凤婉如何问,墨熙都不敢将话说的太绝对,讲了半天也和废话差不多。
不过凤婉却从这当中发现了一个问题所在,那就是她自己的身子好像并不由她自己做主,至少在墨熙和紫鸢那里,他们都更加听从夜倾君的意思。
待到凤婉终于放过墨熙之后,后者便忙不迭的出了房中。
房中一时静了下来,夜倾君隐约感觉到了她怕是要同自己说什么,于是下意识的便要一并离开却不料被凤婉先一步制止了,“是你不让他们贸然医治我的,对不对?”
“婉儿,我担心……”
“我知道你担心我,但如果我告诉你,与其这样不得自由的活着,我宁愿死了,你怎么说?”
“你……”
看着凤婉骨瘦如柴的小身板,甚至连脸颊都凹陷了下去,一双大眼亮的骇人的望着自己,脸色苍白可怕,整个人都阴气森森的样子,竟与当日初见凤卿时无异。
夜倾君想,眼下若是有阵风吹过去的话,怕是就会将她吹走了。
这样的身子骨,她能活下去他就很庆幸了,哪里还敢冒险去让紫鸢对她施针。
但是不管夜倾君在心里想的多坚决,一旦等凤婉开了口,他就半点主动权都没有了。
“身子是我自己的,要死要活我都想自己做决定。”
凤婉是如此说的,于是夜倾君万般无奈之下决定,待到她小腹的那道伤好了些,他便会让紫鸢和墨熙他们为她诊治。
至于结果如何,他没有去想,也不敢想。
……
当朝太子殿下要迎娶凤家姑娘为太子妃的事情在那日宫宴之后就宣扬的满城皆知,如今待到礼部将具体的时间公布之后,却还是引起了不小的波澜。
初时听闻凤家姑娘,丰鄰城中的百姓只当是凤仪。
毕竟比起凤卿来讲,还是这位引来桐花鸟的女子更加吸引众人的注意力,加之她那无双的容貌,想来便也只有靖安王妃能略胜一筹。
但是这当中也有一些人,觉得如凤卿这般曾经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必然能够胜任将来皇后这个位置。
尽管百姓争论的热闹,但是这几位正角儿却一直没有回应什么。
凤仪自从那日与夜倾昱提起为自己指婚的事情之后就再不曾出过院子,直到传出凤卿中毒的消息时,她才特意赶去关怀了一番,言辞也自然的很,好像并不知道外面的那些流言。
至于凤卿,倒是难得听夜倾昱的话,每日不是吃饭就是睡觉,虽然没有如夜倾昱的愿长胖些,但是气色倒是果然好了不少。
如今夜倾君寸步不离的守着凤婉,唯恐会再发现上次的事情,她倒是也乐得丢开手。
凤婧那母女俩如今也终是消停了下来,凤卿也懒得去理会她们。
自打听闻凤婧受伤之后,凤卿就知道,这盘棋是时候收手了。
依照她对萧蕊的了解,她根本就没有胆子和那份狠心对待她自己,所以这件事情的最终,不是她亲手伤了凤婧,就是凤婧待她受过。
而这两种情况不论是哪一种,今后萧蕊都会生活在自己无尽的折磨当中。
至于凤婧,她得到的照顾和医治可比不得凤婉,就算眼下死不了怕是也会留下病根儿的。
想到这些事情,凤卿微微眯了眯眼,剥好的橘子才送至唇边,却不想就被夜倾昱半路“劫走”了。
看着自己刚准备吃的橘子落到了别人的口中,凤卿才想说什么,却不想指尖忽然传来了一阵潮润的感觉,令她的瞳孔猛地缩紧。
他在干什么?!
惊诧的瞪着夜倾昱,凤卿使劲儿抽回了自己的手指,对视上某人含笑的眉眼,恨不得直接戳瞎他算了。
“殿下不是嫌这橘子酸吗?”前几日都酸的吐出来了,怎地今日又抢着吃!
“原本是有些酸,可是经舒儿的手喂我便觉得甜蜜的很。”
凤卿:“……”
这般说来,究竟是她的手上抹了蜜还是他的嘴抹了蜜?
“你待会儿若是起了什么邪念的话,可别又怪是我勾引你。”说着话,凤卿还提前防备似的将身子朝榻里挪了挪。
闻言,夜倾昱不禁摇头失笑。
他的诚信就有那么差吗,她如今可是怀着身孕呢,他便是想要极了也不会真的做什么。
只是……
挺过了这前三个月的话,听说日子便会好过一些。
一想到这儿,夜倾昱的眼中便闪过了一抹异常兴奋的光芒,看的凤卿汗毛都要炸了,于是便又下意识的挪了一下。
见状,夜倾昱就势蹭到了榻上,伸手便将凤卿拉进了怀中。
虽然再过不几日两人便要成婚了,但是不知为何,他这几日总是黏她黏的紧,心里怪不得安稳的,好像总是担心着那日会发生什么似的。
察觉到了夜倾昱的不对劲儿,凤卿皱眉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话虽如此说着,但是他眼底深处的忧虑却半分没有消减。
可是一切都部署好了,应当没有什么问题才对,但这股心慌是从何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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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问时间
大奇:请问大家“耐耐”的频率是什么?
冷凌澈冷笑不语。
夜倾昱邪笑无话。
夜倾辰冷脸不笑。
等到了乾景尧这……
大奇:pass
乾景尧:为毛到我这儿就pass了?
大奇:有意义吗?
乾景尧:必须问。
大奇:那请问……你一年几次?
乾景尧:……
大奇:我没看错吧,王爷是笑了吗?是笑了吧,是在幸灾乐祸吧,是吧,没错吧……
继续提问
大奇:请问最理想的情况是一周几次?
乾景尧(心急):可以问一天几次吗?
大奇、夜倾辰、夜倾昱、冷凌澈:……
浮梦,把人带走吧,太可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