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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不知您和凤姑娘的大婚之礼……”眼见殿中的情况变了,柴宗庆便也立刻改变了立场,满脸笑意的请示道。
“且先不急,待到靖安王查明了凤家的事情再说。”这也是他为何没有再接回卿儿就立刻迎娶她的原因,他想让她没有后顾之忧,想让她顶着“凤”姓毫无芥蒂的嫁给他,成为他的妻。
听闻夜倾昱这话,殿内之人不禁疑惑,难道凤家的事情当真有何隐情不成?
原本以为靖安王方才的话不过就是一时胡扯而已,但是眼下连太子殿下都如此说,这就不得不令人重视起来了。
倘或凤家的事情当真有何隐情的话,那是不是说明,陛下曾经下过错误的圣旨?
一想到这种可能,众人便觉得有些不寒而栗。
眼见宫宴到了这个份儿上,大家也都无心玩乐,特别是一些世家小姐。
她们原本精心打扮了一番,为的就是能够吸引夜倾昱的眼球,以此一跃成为太子的女人,可是谁知道凭空杀出了一个凤卿,不禁提早勾搭上了太子殿下,甚至连孩子都怀上了。
心下如此不甘,她们少不得要在背后编排一阵,夜倾昱也猜到了些,是以方才准备开口敲打一下那些人,却见从始至终都没有开过口的凤卿忽然缓缓的站起身,一直微垂着的头也慢慢的抬起,露出了那张异常骄傲的脸。
凤眼微眯,薄唇轻抿,凤卿不复方才那般唯唯诺诺的样子,竟恍若女王一般高高在上,俾睨众生。
夜倾昱虽然不知道她要做什么,但是却并未出言阻止。
依照舒儿的性子,她能乖乖的躲在他身后任由他保护就出鬼了,这般威风凛凛的如女将军一般的作态才是他的舒儿。
众人眼见凤卿这般作态,也不禁被吸引了目光。
方才她只沉静内敛的跟在凤仪的身边,倒是让人忽略了她的存在。
但是眼下,她毅然独立于台阶之上,眉眼之间满是浑然天成的霸气,丝毫不输旁边的夜倾昱,甚至较之他要更为的强势凌厉,倒是不禁令众人心下惊叹。
就连方才压制住她气场的一身紫衣也好像是为她精心设计的一般,旁人再难穿出其神韵。
缓缓的从腰间解下了一个小荷包,凤卿不费吹灰之力的撕开了缝制精细的针脚,从里面缓缓的抽出了一方明黄色的绸布。
见状,众人不禁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都不解这是何物。
将那绸布的背面展示在众人的面前,凤卿的唇边不觉勾起了一抹邪魅的笑容,竟与一旁的夜倾昱别无二致。
圣旨?!
看着那布料上明晃晃的两个大字,殿内的众人顿时一惊。
凤卿的手中竟然会有一道圣旨,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未等何人发问,凤卿便将手中的圣旨朝着夜倾辰的方向一送,似是要请他宣读出来,可奈何某位王爷只一心忙着给自己的小王妃布菜,根本没有留意这边的情况,倒是慕青冉,不着痕迹的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这才令他看见了凤卿正望着他。
威胁的看了夜倾昱一眼,接受到他认命的眼神之后,夜倾辰才捏了捏慕青冉的手,随后起身走到了凤卿的面前伸手接过了那道圣旨。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皇六子夜倾昱人品贵重,行孝有嘉,文武并重。今有凤家三小姐凤卿,时逢妙龄,品貌端庄,秀外惠中,故朕下旨钦定为皇子正妃,钦此。”
不得不说,庆丰帝的这道圣旨一出,所有人都傻了眼。
如今夜倾昱可是当朝的太子殿下,但是陛下的圣旨中尚言“皇六子”,便可知这道圣旨是陛下一早就赐下的,这便证明陛下早就有意将凤卿许配给太子殿下。
既是如此,那他们还跟着掺和个什么劲儿啊!
即便素日聪明如夜倾昱此刻也不禁有些发愣,缘何他竟不知道,居然还有这道圣旨的存在?
诧异的看向了凤卿,夜倾昱虽然觉得她有胆子假传圣旨,但是却觉得根本不大可能,毕竟今日事发突然,没有谁能料得准。
从夜倾辰的手中接回了圣旨,凤卿朝着夜倾昱伸了伸手,待到他一把握住之后,她的目光才缓缓的扫过殿内的众人,视线划过某处的时候,眸光不禁微闪,随后眼神异常坚毅的脆声说道,“不顾清誉救下太子殿下皆因有陛下圣旨在前,凤卿身世复杂,本不愿陷殿下于儿女情长之中,是以一直藏着这道密旨没有公之于众,而今为保皇家血脉方才出此下策,不知众位大人可还有何异议?”
听闻凤卿的话,众人心下也不禁是这般猜想。
若是正常情况下而言,凤卿应当一早就将圣旨就拿出来让太子殿下娶她才对,难道她原本竟不打算嫁进宫中吗?
虽说凤卿的话说的客气,但是又哪里有人敢真的提出异议呢,倘或真的说了什么,岂不是在质疑陛下的决定。
“皇家又添喜事,乃是丰延之福。”忽然,夜倾桓清润的声音缓缓响起,举起酒杯朝着上首的夜倾昱和凤卿示意了一下。
“凤卿姑娘气质无双,知己过人,与太子殿下实乃良配。”说完,慕青冉转头望着夜倾辰淡淡一笑,后者心下一软,便也附和着端起了酒杯。
眼见三殿下和靖安王都表了态,哪里还有人敢落下,纷纷争先恐后的举杯畅饮,一改方才的反对态度。
事情闹到了这般地步,夜倾昱恐凤卿身子不时,是以便早早的散了宫宴,待到众人散去时,凤荀落后了旁人几步,含笑的走到了凤卿的面前,“唉……你这丫头啊……”
似是面色微红的低下了头,凤卿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爹爹也不必担心,左右事情都过去了,依我看,卿儿还是让太医再好生瞧瞧,免得近来自己不注意伤到了哪儿。”
“三叔和长姐不必担忧,无碍的。”
心知凤卿今日是不会回凤府去的,凤仪便和凤荀两人先行回去了。
这一处散了之后,夜倾昱也不顾一旁的宫女和小太监还在场,一把抱起凤卿便朝着东宫而回。
懒得同他在这些小事上掰扯,凤卿安心的蜷缩在他的怀中,耳边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今日的事情,很是有些不对劲儿。
方才在朝华殿的时候,她只是闻到了那股肉味便觉得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照理说便该是因为有孕的缘故。
但是眼下她却觉得胃里空落落的难受,饿得很,倒是格外的想吃东西,她之前虽是没有怀过孕,可也知道这前后两种情况不大相符,实在太奇怪了。
因着心里一直在记挂着这件事情,是以当夜倾昱一直将她抱回寝殿的时候,凤卿都没有回神。
“舒儿,可还难受吗?”轻轻拍了拍凤卿的脸颊,夜倾昱目露关切的问道。
“难受倒是不曾,只是有些饿了。”
一听这话,夜倾昱便赶忙吩咐宫人下去传膳,不过未免她吃不惯油腻,是以便只让御膳房的人准备了精致的细粥小菜。
待到凤卿看着满桌子“咸菜”时,整张脸都垮了下来。
即便是御膳房做出来的咸菜可也是咸菜啊,哪里有大鱼大肉来的香。
看着凤卿皱眉瞧着桌子上的菜却不动筷,夜倾昱不禁紧张的问道,“怎么了,可是难受的吃不下了吗?”
他可是听闻慕青冉孕吐的厉害,就会是吃了就会吐出来,人已经被折腾的消瘦了一圈了。
难道舒儿也是这般?
越想下去夜倾昱便越是觉得惊心,生怕凤卿也受此折磨。
一脸正色的望着焦急的夜倾昱,凤卿十分严肃的朝着他问道,“国库是被夜倾辰搬空了吗?”
“……不曾啊,舒儿何出此言?”
“既是国库还在,你何故只给我吃糠咽菜,我又不是尼姑,吃素做什么!”
愣愣的看着凤卿,随后夜倾昱忽然忍不住抱着她轻笑起来。
“我只当你如今吃不得油腻。”说着话,夜倾昱便赶忙招手吩咐宫人去再准备丰盛些的膳食。
“谁说的,如今可是两个人消耗着我吃下去的这些东西,我不多吃点就不错了。”
闻言,夜倾昱的眸光却不禁一闪。
眼下舒儿的胃口倒是好的很,可是怎地方才就干呕的那般厉害,也没道理这孕吐只吐了片刻便好的如此彻底的道理啊!
瞧见了夜倾昱眼中如她一般的疑惑之色,凤卿一般挑着菜里的肉吃着,一边同他说道,“你也觉得有些不对劲儿是不是?”
“你的身子无碍就好。”至于其他的事情,他会妥善处理的。
“夜倾昱,你和夜倾辰方才都说,凤家当年的事情有蹊跷,但是如今夜倾瑄和尉迟凛都已经不在了,大房和四房也都被我折腾的衰败了,究竟还有什么可查的?”
忽然被凤卿这般一问,夜倾昱正在挑着瘦肉的手不禁一顿,随后状似不经意的问道,“且先不说那些事情,父皇的那道圣旨是怎么回事?”
她竟然连自己都瞒着了,却不知是几时发生的事情。
分明看出夜倾昱是有意在避开这个问题,凤卿也不执拗的追问,而是一边吃着饭,口中缓声回忆道,“当日在去永安之前,陛下曾给过我两道圣旨,一个是免罪的,另外一个便是赐婚的。”
当日陛下和她说,他因觉得有负容嘉贵妃,是以便为夜倾桓铺好了路,所有的一切都是为了他登基为帝,因此一直将他很好的保护在暗处,而于外,他因着老王爷和老王妃的关系格外的纵容夜倾辰,是以这几个兄弟当中,便只有夜倾昱的处境是最危险,也是最尴尬的。
他知道夜倾昱喜欢她,是以便留下了这道圣旨,因为他料准了他们将来的路不会好走,是以为了弥补夜倾昱,他觉得这是他唯一能做的。
将他此生最爱的追求送到他的手中,敌得过任何的事情。
听完凤卿说的这些话,夜倾昱的脸上未有任何的不悦之色,更加没有对庆丰帝一丝一毫的怨怪。
他心里明白的很,父皇不是不喜欢他,只是比起三皇兄和夜倾辰,这喜欢表现的不是很明显。
更何况,选择以己身为诱饵去吸引夜倾瑄的注意力,这是他自己的选择,和旁的任何人都没有关系。
再则,如今父皇将舒儿顺利的送到了他的身边,他便觉得没有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不过……
“舒儿,你手中有这道圣旨,为何不一早告诉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夜倾昱握着筷子的手不禁微微收紧。
“一时忘记了。”
皱眉看着凤卿,见她一直面色坦然的回望着自己,好半晌之后夜倾昱才收回了视线。
罢了,他拗不过她。
既是如今孩子都怀上了,他也就不再去理会那些事情了,左右她是跑不了了。
“再来一碗。”说着话,凤卿便将手中的碗递给了一旁的夜倾昱。
见状,夜倾昱的面上似有纠结之色。
会不会吃的有点多?
犹豫的又给凤卿添了半碗饭,看着她慢条斯理的很快又见了底,夜倾昱不禁伸手拦住了她,“夜深了,别再吃了。”
吃完了又不运动,恐会一直囤积在胃里不消化,待会儿怕是要难受的。
看着自己一个人吃了好几盘子的菜,凤卿也不禁微愣。
的确是吃的有点多了些,难道就是因为有孕的缘故,可这反应也未免太快了些吧!
“若果然想吃的话,白日的时候再多吃些,多多的长肉。”一边说着话,夜倾昱还伸手戳了戳凤卿纤细的腰肢,眸中意味不明。
还是再胖些才好,不然的话,待到她生产的时候他恐她会没有力气。
彼时的夜倾昱尚且不知,女子胖瘦和生产的时候有无力气并没有太大的关系,如凤卿这样的练武之人就算瘦弱了些也是无碍的。
但是毫无经验的某位太子殿下却不以为然,只整日的逼着她吃这吃那,不过这却是后话了。
且说眼下,看着宫人将残羹剩饭都撤下去之后,凤卿便忽然开口朝着夜倾昱问道,“说吧,你究竟还有何事瞒着我?”
他和夜倾辰今日的话实在是有些不对劲儿,那她心里莫名觉得慌得很。
见实在是遮掩不过去,夜倾昱便深深的看了凤卿一眼,随后眸光暗沉的说道,“此事我正在调查当中,本不愿这么早就告诉你的,但你既然察觉了,今日又发生了这样的事情,便说与你知道吧,日后你心里也好有个谱。”
“好。”
“其实……”
“殿下,不好了,凤府那边出事了。”夜倾昱的话方才开了个头,便见燕洄忽然出现在寝殿内,一脸沉郁的禀报道。
一听这话,凤卿和夜倾昱不禁相视了一眼。
“何事?”
“回殿下的话,是凤婉出了事,十二殿下正在那府里呢……”
燕洄的话虽是没有说完,但是凤卿却瞬间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凤婉若是出了何事的话,夜倾君怕是杀人的心都会有了,这会子指不定在那府里怎么闹腾呢!
“咱们得赶快过去。”说完,凤卿便拉着夜倾昱欲朝外走去。
微微使力拉回了凤卿,夜倾昱皱眉给她披上了斗篷之后,随后才带着她直奔凤府而去。
而此刻的那府里,却已经被夜倾君闹得人仰马翻,大有将那府上都拆了的打算。
原来,方才宫宴散了之后夜倾君便和凤荀父女俩一起去了那府上,心知他是不放心凤婉,凤荀和凤仪也并不说破。
可哪知去到凤婉的院中时,却见她晕倒在地上,小腹那里被刺进了一把剪刀,血液已经干涸,可是她却倒在血泊当中昏迷不醒,吓得夜倾君心跳都要停了。
原本守在门口的婢女不知被何人打晕丢在了枯败的花丛中,因着天色愈黑是以一时也无人发现。
安鱼和乐藻都不在府里,而千行和燕漓也不知所踪,是以才害的凤婉被人重伤至此也无人问津。
看着凤婉面色惨白的躺在地上,夜倾君快步走至她身边的时候,甚至都不敢轻易去触碰她。
血液都已经凉了,这么长的时间没有人发现她受伤,又流了那么多的血,她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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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轮,乾景尧犯了傲娇的脾气,拒绝玩耍。
苏溶玥询问之,乾景尧愤恨道:“你们敢不敢不让我第一个死?”
众人连忙安抚,承若不论谁是杀手,都绝不会让乾景尧第一个死。
乾景尧闻此方才满意,众人抽签,乾景尧见自己竟是抽到法官,心中大喜,终是轮到他来戏耍这些人了。
乾景尧缓缓起身,朗声说道:“天黑请闭眼,杀手请睁眼,杀手请杀人!杀手请杀人!杀人请杀人!”
“夜倾辰,你够了!我这次法官,你特么还杀我啊!”
第四轮游戏,法官与杀手斗殴,GAMEOV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