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六章 变法成水中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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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已经有了点阅历的萧鹤堂对大伙说，我们找个热闹的茶楼坐坐听听变法怎么样了，我们的探子的消息说这次变法很厉害，而此时的徐立则笑而不语。大家在一个茶楼找位子刚坐下，本以为最近百姓讨论最多的无疑是变法，实在没想到好几桌聊的居然都是吕后的风流韵事，这下弄得萧鹤堂的脸是一阵红一阵白的，马上鞍心里有点为兄弟打抱不平了，叫来伙计，问这扬州城这么重要的变法没人聊，怎么尽聊些陈年的八卦呀？伙计笑了，客官您这一打听我就知道你是从北面来的，那边好聊大事，我们扬州可不兴这套东西，我们这生活气息浓，所以对政局没兴趣，就喜欢各种生活八卦，这多有意思！徐立笑着问，那小哥我打听下，这扬州城轰轰烈烈的变法怎么样了？

    伙计哈哈大笑，别提了这就是一个笑话，一团糟，一句话这上百年的贵族传承哪会轻易妥协，现在这倒霉的吴文昶就像热锅上的蚂蚁！我先去忙，各位慢慢喝茶。

    居然这么快就失败了，萧鹤堂喃喃说道，徐立似乎有种意料之中的感觉，说道，变法实在太难了，这回吴文昶算是碰到钉子了，他以为他有热情又有刘二支持就行了，但是这两个一个是金陵之外的世家大族，另一个就是大都的草根出身，他们根本不了解金陵的世家大族，所以你能打，至多是在战场上能赢，但是要统治这些城邦，靠的还不是这些大族？如果这些大族反对你照样完蛋！

    相比徐立，萧鹤堂也是有些理想主义的人，此时他却突然开了个脑洞，问道，你们说如果我们回到草原也变法下会不会对大夏国的国力有帮助，听到此言，其他两人都半天没有做声。

    在茶馆坐了会，萧鹤堂就坐不住，因为周边人聊的市井气实在太重，除了聊那个吕后的八卦，还有聊去世的徐苏的八卦，说什么别看人一本正经，其实在金陵有好多个私生子，徐苏一生都在为民奔波，最后积劳成疾，但是死后居然人们对他的私生活津津乐道甚至还无中生有，徐苏如果知道不知道对这人世间有何感想？

    马上鞍也看出了义弟的不耐烦，建议在金陵随处走走，看看变法的情况再说，如果真的已经半途而废，那也就不用久留直接去姑苏。

    这些人走到一家大户的门口，此时的情景令人咋舌，门外的兵丁和里面的家丁对峙着，几乎是剑拔弩张，此时有人大喊，吴文昶吴大人到了，这是徐立在旁打探了下才知道，这家祖上是公侯府，但是前些日子他儿子杀了人，按照新的法令，贵族杀人要和百姓一样治罪，这还了得，官府多次派人来拿人结果都被家丁拦在府外。

    不少看热闹的百姓跟着起哄，都想看看这个吴变法有什么能耐，因为吴文昶这个名字太难读，所以现在金陵城一律喊他吴变法，而徐立轻声对马上鞍说，这个吴和无是同一个音，所以搞了半天其实就是无变法，马上鞍听后哈哈大笑。

    吴文昶站在府外喊道尔等主人再不出来，我今日就把你家府邸围墙拆平，看你家还有何脸面今后在金陵生活。此刻突然冲出个女的来，年纪看上去不小了，弄不好是里面的女主人，对着吴一通臭骂，你算个什么东西，我家老爷在的时候，徐苏看到我家都要礼让三分，现在好了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居然爬到我家头上来了，现在全城都知道你就是看我们这些大族不爽，对呀，你个乡下来的瘪三，就想着找我们晦气。呸，我和你说你再不滚，我今儿就把你们吴家在乡下的那些破事都抖出来，看看大家信谁，这些个月连月的费神变法早已经让吴文昶透支了身体，面对这个泼妇的撒野，吴文昶眼前一暗，昏死了过去，可怜这位雄心勃勃的变法家，居然倒在了一个泼妇的面前，可叹吴变法真的成了无变法！

    看着眼前的情景，徐立感触很深，万一哪天要在草原变法，那等着他的会是什么？这边最多也就是泼妇骂街，那边可能早就有人把你提头来见了！

    大家都知道金陵的变法注定是失败告终的，所以离开了金陵就直接赶往姑苏，这批人里哪怕连徐立都没见过这座新城是什么模样，一路上越往南走发现桑树良田越来越多，姑苏城虽然城高一般，但是城外的护城河为轴心的水系非常发达，这样即使有强敌来犯，也不容易一下子就攻入城中，而平时城门的守卫居然都是民兵的打扮，实在难以想象这是首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