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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现之时,也是汐汐离开单壬朔之日,他现在这一日不会太远,因为就算自己什么也不做,别人也不会按兵不动。
第二天,郁如汐很早就起床,吃过早餐后直奔医院,利安没有食言,真将她安排在观摩室里看着手术进行,令郁如汐意外的是,观摩室里只有她一个人,手术进行到一半,观摩室的门被打开,一抹高大的身影走了进来。
第一次看到一台手术的进行,接受手术者又是她最好的朋友,郁如汐目不转睛的盯着电子屏幕,心里难免紧张,她握住椅子扶手的手心里频频冒出冷汗,因为太专注,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并坐在了她身边。
直到,她紧握着椅子扶手的手被强行拉下,一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另一只手用湿纸巾擦拭着她出汗的手心,她惊吓的想收回手,却不能如愿,要不是怕自己的惊呼声打扰到手术进行,她一定喊出声了。
由于观摩室的灯都关了,只有电子屏幕发出的亮光,她又因为盯着电子屏幕太久的关系,眼睛不适应,所以看不清楚身边大胆的人是谁。
郁如汐倏然站起身,想借此脱离来人的钳制,却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警告说:“别动。”
寥寥无几的两个字让郁如汐浑身一震,她不敢置信的看着依旧看不清楚的俊雅脸庞,是他,真的会是他吗?
“单……单壬朔。”她迟疑的唤道。
“嗯。”他轻应一声,动作不停,擦干净她一只手,又擦另外一只。
郁如汐却没有他的淡定,问道:“你怎么回来了?”
昨天马骏给她送玩偶狗狗来的时候,并没有提起说,他今天要回来。
“今天是左洁的手术,我知道你会怕,所以回来陪你度过难捱的时间。”单壬朔简单的回答,仔细擦拭她手心的动作不停。
听了这话,郁如汐说不敢动是假的,本以为观摩室里会有很多医生,结果却只有她一个人,看着左洁的手术进行,她心里真不是滋味。
敢动归敢动,郁如汐也没错过他话里透露的讯息,她屏息问:“你什么时候再走?”
“手术结束后。”单弘博回答,语气平静淡然,好似他说的不是两人才见面就要分开的话题。
手术结束后他就走,郁如汐分不清心中涌起的是失落还是什么,只感觉不舍,又想起利安说过,左洁的手术最多六个小时就会结束,那不是说,他只能和自己在一起六个小时,难怪他会说是回来陪她一起度过难捱的时间。
“单壬朔……”唤出他的名字,郁如汐就再也说不出话来,单壬朔确定将她的另一只手也擦干净后,他才将湿纸巾扔进后方的垃圾桶里,握住她的手腕将她从椅子上拉起,轻轻一个旋转,将她安置在自己腿上,健硕的双臂环住她纤细的腰身。
郁如汐刚要挣扎,就听到他在她耳边说:“再动,后果自负。”
耳边炙热的气息吹拂在敏感的肌肤上,郁如汐的听漏跳了一拍,果断的不敢动了。
“单壬朔,这里是医院。”郁如汐小声的提醒他。
“我知道。”他回答,语气里透着某种压抑,天知道,他要用多少自制力才能控制自己不对她做些什么。
要不是左洁的手术对她来说很重要,他早在进来的时候就将她带走了。
“利安还在给左洁手术。”郁如汐再次提醒。
“我知道。”这次,低沉的声音有些闷闷的感觉。
“既然知道,你的手在做什么?”没好气的将他造次的大手握住,郁如汐很庆幸观摩室的灯全关了,不然,她此刻脸红的样子就暴露在他眼里了。
“老婆,我也想你。”低沉的声音回荡在耳畔,郁如汐的心狂跳了一下,不知道该如何回应他的话,她知道他为什么说也字,因为是她先在电话里说想他。
老实说,看到他出现,她真的很高兴,可她过不去心中的那道坎,说白了就是怕再次失望。
“你想我吗?”他索要同等的回报。
郁如汐静默,电话里说的那句想他,是她没有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话,时候她都有些后悔,可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般无法回收,这些,她都无法向他说明。
单壬朔知道她心里是想他的,却不愿意说出来,大手挑起她小巧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跟他对视,他又问了一次。“告诉我,你想我吗?”
“我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郁如汐用昨天的电话来搪塞,她不想让他失望呵,即使,他令她无数次的失望,她还是不忍心让他失望。
郁如汐告诉自己,那是因为体谅他长途跋涉,不远千万里搭飞机回来,只为陪她度过左洁手术时的煎熬时间,她就不能太过分。
“我要听你亲口对我说一遍。”单壬朔要求,显然是不接受她的敷衍。
“你知道,有些话在电话里说容易,当面却……”郁如汐没有说完,她相信单壬朔会明白自己的意思。
电话里说容易,当面却说不出口,哪有这样的说法,单壬朔拧起眉峰,刚要开口,郁如汐却先他一步说:“昨天你让马骏送到家里来给的礼物,我很喜欢。”
“你喜欢就好。”单壬朔将脸埋入她脖颈间,嗅闻着她身上的馨香,天知道,他根本不知道马骏送了什么礼物给她,不过,她说很喜欢,看在她喜欢的份上,他决定给马骏一个奖赏。
“还有一件事,我想和你说一下。”感觉到他的手又在自己身上造次,郁如汐赶忙抓住他的手,努力的找话题和他说,希望能转移他的注意力。
“你说。”他在她耳后吹气,郁如汐浑身打了个激灵,心儿都开始颤抖了,她努力的稳住呼吸,希望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要那么弱。“我昨天去医院看过……那个在商场门口,无辜为我们挡子弹的孕妇了。”
单壬朔动作一僵,俊雅脸庞上布满阴霾,郁如汐看不见他的表情,继续交代说:“是单弘博陪我去医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