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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了门口一眼,视线又从门口转移到眼前——看见了阮北辰那双棕色的眼眸,他的眸子平静而泛着一丝阴冷,瞳孔缩得很小,透过瞳孔望进他的眼眸深处,所能看到的只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墨黑,眼神更是苍凉无比。他的眼底放佛有着一片狂风肆虐的无垠荒原,荒原之上是遮天蔽日的阴沉云霾,云霾下的土地毫无生机,寸草不生,大风席卷而过,掀起的只有那凄凉残破的飞沙走石。
只是望了一眼,她全身的血液便骤然冰冷起来。他的眼神……在他棕色双眸中的那片冰冷下,掩藏着更深邃,更难以捉摸,复杂难辨,无法看懂的眼神。
她不明白,为什么他会有这样的眼神。
这是一种类似于悲凉的眼神,但却比悲伤更纠结,比悲愤更深刻,这种眼神沉潜如渊,暗无天日的深邃中夹杂着众多难以言喻的情绪。悲凉之中有着一分不甘,一分倨傲,和一分愤世嫉俗……
可是,这些词语都仍是不足以把他复杂难懂的眼神说清楚。
为什么会这样?阮北辰不应该会有这样的眼神。他是阮家少爷,军政世家,心理学专业的杰出医生,又开办了自己的私人医院,他的生活如此优越,社会地位也十分显赫,可以说在工作上得心应手,在事业上顺风顺水,高干家庭,官宦子弟,还有什么是他无法满足的?他能有什么烦心事?能有什么无法言说的伤痛?为什么他还会有这样的眼神?
“咔嚓”一声,包厢的们已经被门外的人扭动开了。
就在门外的人,推门而入的那一刹,阮北辰终于大发慈悲的,在紧要关头放开了她的身子,长腿往后一退,退出她的身边,转过身向自己的位置走了回去。在他转身的同时,他抬起手,用食指的指腹覆到嘴角的一边,将嘴角边沁出的那一丝血迹,用指腹轻轻拭去。
这抹血迹,是从他的口中渗出来的。
他坐回到自己的椅子上,从桌上抽出一张湿巾,优雅的擦擦嘴唇,然后坐在椅子上,对坐在另一旁的简妆,轻轻抿起嘴角露出一个轻柔的笑。他的笑容很是自然,唇畔的弧度也扬起的极端优雅,是一个很淡很柔和,不同与之前那些诡谲阴冷的笑容。
他强吻了她,又被她咬了,被她一口咬到出血也没有生气,似乎……似乎还心情大好?
简妆难以置信的抖了抖眉毛,一把捂住刚才被他吻过的嘴,惊惶不解的望着他。
而包厢门口,杜蔚然已经从门外走了进来,顺带一把关上房门,走到阮北辰和简妆中间的一个椅子旁坐下,挡住了简妆的视线。
而这个神经粗线条的杜蔚然在进门的时候,只顾着研究门扉上的把手是个什么形状了,他那会儿只盯着门把手多看了两眼,因而没有注意到前一刻简妆和阮北辰古怪的眼神。
等杜蔚然一屁股坐下后,他重新拿起竹木筷子,用筷子指了指身边的阮北辰,然后筷子头一移,又指着简妆,热情的招呼道:“呦,怎么我一出去,你们两人都不吃了?别愣着啊,这还有一道四川的‘魔芋豆腐’没吃呢,据说魔芋豆腐吃了可以减肥的,简妆你应该多吃。”说话间,不等简妆表态,他已经热情的夹起一块又软又有弹性的魔芋豆腐,放到了简妆面前的小碗中,涎着一脸活泼生动的笑容,期待满满的等着看简妆动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