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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一层薄薄的膜，她想努力去想起来，却徒劳无功。
恍惚间，脑海中，一张清冷如莲却对自己总是温笑如三月春风的男子，闪于眼前，她的心，渐渐地放开了，是啊，不管怎么样，眼前的非凡，是她心中的深爱，可是现在，他有了心爱的人，而她，也有了深爱的流烟了……流烟……她的流烟……唇边笑了。
眼前的影象，却是越来越远，越来越远……
流烟抱着怀中的女子，只怕得那一刻她心中的痛，能漫延到他的身上一般，她究竟梦到了什么，为什么会如此沉痛呢？
微带些粗糙的指，轻轻地抚着那眉头，他却无能为力，她身上没有病，只是如常人如梦，他根本就帮不到她，她此时，唤也唤不醒。
“凌妖……凌妖……醒醒……”轻轻地拍打着她细腻的脸颊，想借此让她醒过来。却听到她眼泪不停地流了下来，口中……口中，再一次唤出了那个他心中的芥蒂名字。
凌妖，你的心中，究竟是怎么想的呢？
那只轻拍着她脸颊的手，停在了半空中，竟然不知道要如何摆放，看着那如玉娇颜，心痛无比，思绪翻飞混乱，十指，紧紧地握住，指节阵阵发白，声声作响，血管都涨了出来的，一寸一寸，痛苦。
只觉得胸前一阵火辣的痛苦，气息翻涌，一口腥血，涌了出来，整张脸，苍白如纸，全身一紧，剧痛让筋脉一时逆转。
心中一惊，他知道是自己突然间剧痛，气血逆行，而导致刚刚强刺出来的潜力也跟着不稳定了，强大的运行，让身体开始不堪。
大惊，不管如何，他不能在这一刻倒下，就算要倒……低头看了一眼怀中的女子，就算要倒，也要在救了她之后才能倒下。
没有多想，自怀中将针包拿了出来，拔出几枚银针，连连又刺入身体几分大穴，强行地控制着身体，连后果，也不愿意去多想，只为她无事。
紧蹙的眉，紧紧地望着怀中的女子，一直是他错了，她一定很痛苦，为了报恩，非要逼自己爱上他，可是她的心中，并不爱他。
深吸了一口气，银针刺入，那剧痛感才消失了，一口腥血，让整个唇齿，都极难闻，他伸出手，拭去了嘴角的血丝，目光，却没有离开怀中的女子。
“凌妖……你为什么要那么傻呢？若不爱，就真说，我说过会一直等你，那怕一辈子等不到，我还有下一辈子，我并不想看到你为了报恩而如此勉强。你却为何要这么做呢？”一想到她一再装得十分深爱着他，甚至不惜将自己交给他，心中就觉得痛而疼惜，她总是要他心疼。
那一夜，也许是他一生中最美也是最遗憾的一夜了，手，轻轻地抚向了她的脸颊：“凌妖，这次出去后，我不会再让你为难了，你现在也有能力可以自己照顾自己还有照顾凡凡了，我也可以放心地走了，天高海阔，你可以按着自己的心去生活……我只要知道你是快乐的，我就满足了……”
唇边，溢着一抹忧伤的笑容。
凌妖，只觉得眼前的一切越来越远，猛地睁开了眼睛，就看到了眼前的流烟那忧伤得让人心疼的眼神，不由地开口：“流烟，你怎么了？”
为何看起来那么忧伤，那么伤痛，看得她的心也跟着痛了。而她，并不知道自己刚刚在晕迷的时候，说了什么话！
“醒了？”他浅笑着问道，眸光还是一如即往地温润柔和。
“我刚刚怎么了？”凌妖蹙起了柳眉，对于刚刚那似梦非梦的一切，只觉得奇异到了极点，那样的景像，是梦，可是却又仿佛比梦真实，真的是极古怪让人不解。
眸光，再一次望向了那水晶宫，华丽，梦幻，却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淡淡的香气，弥漫着整间宫殿，早已经不知道几千年了，可是里面地，却还是如此清新一尘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