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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促的声音,“慢着,我答应你!”

    曹光耀露出一个得逞的笑,缓慢转身,脸上依旧挂着笑,“这就对了。”

    “我就等着楚兄的好消息,什么时候楚心之在我床上,什么我们签合同。”曹光耀往回走了几步,重新坐在椅子上,脸上的肥肉不停地抖动,显然很高兴。

    楚锦书渐渐松开紧握的手,骨节泛白,手心一层汗珠。

    曹光耀点了一根雪茄,吞云吐雾,他看着楚锦书,暗骂了句道貌岸然。

    八点整。

    楚锦书付了钱,黑着一张脸离开了包厢。

    刚刚刷卡时,一下子没了三十八万。

    他的心现在在滴血,不过一想到即将获得六亿的利润额,稍微松了一口气。

    只是,还要想办法将楚心之骗住……

    外面夜色正浓,包厢内,曹光耀斜靠在沙发上,拨打了一个电话。

    电话一接通。

    曹光耀立刻捧着手机,谄媚地说,“盛总…。刚结束…。我跟你说,楚锦书真不是个东西!我跟他提出您说的条件时,他犹豫了一下,我一说案子价值六个亿,他迟疑片刻就答应了!”

    “……”

    “哎,您放心,保证按照您说的来办。那龙湖开发区……”

    “……”

    “好好,多谢盛总。”曹光耀喜不自禁,不住地点头,“我一会儿就把照片删了,绝对不留,不敢不敢,盛总的女人我可不敢惦记!好,就这样。”

    曹光耀挂了电话,脸上堆满了笑容。

    没想到帮了盛总一个小忙,他大方的送了他一整个龙湖开发区。

    曹光耀靠在椅子上,为楚锦书默哀,被鼎盛国际的那位盯上,绝对没好下场!又抽了两根雪茄,曹光耀调出手里保存的楚心之的照片,眼神痴迷,这小妞儿确实长得够美!难怪能入了盛少的眼。

    曹光耀看了一眼,随手将照片删除了。

    盛少的女人,他不敢肖想!

    业内谁不知道盛北弦手段了得,分分钟让你公司倒闭,他可没那胆子跟盛北弦抗衡。

    楚锦书也是傻,连龙湖开发区是盛北弦的地盘都不知道,不过,现在龙湖开发区是他曹光耀的了!

    ……

    楚心之下午去了一趟学校,抽签决定了出场顺序。

    一共三十七个节目,她抽到了第十一号。

    她对这个结果很满意,不是很靠前,也不靠后。

    彩排时,按照顺序走了一遍过场。

    六点半结束。

    盛北弦要来接她,被她拒绝了。

    他工作繁忙,她怎么可能还无理取闹到让他开着车,从鼎盛大少到H大,再从H大开回景山。

    楚心之背着双肩背,从校门口出来。

    拦了一辆出租车,“司机,到景山别墅。”

    出租车司机是一位中年大叔,穿着脸色的工作服,双鬓染上些微的银色,抬头看了眼H大的牌子,忍不住问,“小姑娘在H大念书?”

    “是啊。”楚心之回他,低头在包里翻找零钱。

    “可真聪明!”大叔赞叹,“我那女儿成天就知道穿衣打扮,学习上半点不用心,最近又迷上了打游戏,真是……”大叔叹了口气,语气很无奈,“我天天在她耳边念叨都没用。”

    楚心之转头看着窗外匆匆而过的夜景,不知该怎么答话。

    中年大叔却像打开了话匣子。

    “这些吧,我倒还觉得没什么,就怕她在外面跟人学坏,才上初中呢,两只耳朵就扎了六个耳洞,看着心疼得我呀。”

    楚心之有些好笑,笑得眼眶发酸。

    每个父亲大抵都这样,女儿耳朵上扎个耳洞都心疼得不行。

    平日里,磕着绊着,更是心疼。

    想想自己,当年她全身是血的倒在一堆碎片中,也没见那个人有多心疼。

    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那个人的亲生女儿。

    想到此,心里未免冷了几分。

    中年大叔还在唠叨,“我女儿将来要是能考上H大,她就是要天上的星星我也给她摘下来。”

    “小姑娘,我看你这么乖巧,又聪明,父母肯定很省心吧。”大叔笑着说。

    “叔叔,您也别担心,您女儿现在还小,等她再大一些总能理解您的苦心。”楚心之转头,笑得眉眼弯弯,“您看我表面乖巧,其实我还离家出走过呢。”

    大叔握着方向盘的手一顿。

    “真的啊?”语气明显不相信。

    “我骗您做什么?”

    大叔一愣,相信了楚心之的话。

    一路上,大叔时不时问问楚心之的学习方法和时间安排之类的问题,大概都是替她女儿问的。

    很快到达景山别墅。

    中年大叔看着不远处雪白的豪华大别墅,忍不住惊叹,原来这小姑娘是富家小姐。

    楚心之付了钱,道了一声谢,下了车。

    车内一直开着暖气,浑身都是暖和的,猛然下车,一股冷风刮进脖子里,楚心之冷得哆嗦了一下,缩着脖子往别墅走。

    隔着一段距离,看到了盛北弦的身影。

    法国梧桐树下,是他的清正隽隽的身姿,不远处一处暖黄的路灯,光色浅浅,投在盛北弦的身上,叫她看清了他妖冶魔魅的容颜,五官冷峻立体,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远远望去,优雅矜贵。

    楚心之步子缓了许多,就那么傻傻地看着他。

    曾几何时,她已经习惯了视线中有盛北弦的存在,习惯到,片刻不见他都会生出想念。

    曾几何时,她已经习惯了眷恋在盛北弦的怀中,习惯到,只要鼻子闻到属于他的味道,她都会觉得安心无比。

    曾几何时,她已经习惯了贪婪着占有盛北弦全部的宠爱,习惯到,只想要这宠爱长长久久。

    楚心之吸了吸微酸的鼻子,刚准备抬步,盛北弦已经站在她的跟前。

    他穿着黑色的大衣,烟灰色围巾松松的搭在脖子上。

    “愣着做什么?回家。”盛北弦张开大衣,将整个她裹进怀中,扑面而来的暖热气息令楚心之回神,一双澄澈如清潭的眸子,盯着他,里面有化不开的缱绻情意。

    楚心之抬手,抓着他的围巾,踮起脚尖亲在他微凉的薄唇上。

    盛北弦被她突如其来的吻弄得一愣,随即反应过来,俯身含住她的唇瓣吮吻,楚心之顺势将纤细的手腕缠上他的脖颈,与他唇舌纠缠在一起。

    两人接吻的次数多得数不清,楚心之的吻技虽有进步,到底青涩,软软滑滑的小舌钻进他的口中,毫无章法地舔舐着他的舌,与他相互纠缠。她微眯着狐狸眼,神态慵懒、迷醉,美得不像话。

    盛北弦的眸,猝然深邃、专注。

    两只手扣在她纤细的腰间,将小小的她圈进怀里,明明冷得要命的天气,两人之间流转的气息却灼热难耐。

    楚心之娇软的身子在他怀里扭动着,口中的发出的声音,轻轻柔柔,似憨似媚,猫儿一般,撩得盛北弦全身紧绷。

    “唔,老公……”盛北弦稍稍松开楚心之,她软软地叫了一声,整个人瘫软成一滩水,倚在盛北弦怀里,一动也不想动。

    盛北弦依旧保持着环抱她的姿势,在她耳边轻道,“我们先回家,嗯?”

    “好。”楚心之嘴上说着好,脚下却没要走的意思。盛北弦瞧着她慵懒的模样,低低地笑了一声,弯腰将她抱起来,往别墅走。

    刚没走两步。

    别墅前的草丛里突然响起了一声声,“喵,喵,喵……”

    “有猫?”楚心之惊喜道,搂着盛北弦的脖子。

    盛北弦哭笑不得,小东西还真是小孩子心性,见到猫高兴成这样。

    “估计是从哪家跑出来的。”盛北弦低头,头抵着她的额头,笑问,“宝贝喜欢猫吗?要不我们家也养一只。”以后家里就一只大猫儿一只小猫儿,两只一起喂养。

    楚心之摇摇头。

    “不要,我养不好小动物。”万一养死了就罪过了。

    说话间,盛北弦已经将楚心之抱进了客厅。

    知道她已经吃过饭,抱着她径直往楼上走。

    进了房间,坐在床上,让她顺势坐在他的腿上。

    “要不,养一只小乌龟,小乌龟好养。”盛北弦说,声音温柔地如春日暖阳,冷峻的面容褪去了所有的寒意,只剩温情脉脉。

    他总想宠着她,让她多一点女孩儿家该有的娇惯和活泼,哪怕任性、无理取闹他都是喜欢的,偏生她让他省心得不知说什么好,生活上的事,她都能自己轻而易举地解决,学习上,他更不用操心。

    如此想来,他这个老公竟毫无用处,这种感觉让他烦躁不已。

    楚心之歪着脑袋,顺滑的秀发垂到一边,清澈的眼眸看着他,“我想养两只锦鲤。”

    “嗯?怎么只养两条?”盛北弦问。

    楚心之认真的答,“养太多了不好照顾,养一只锦鲤,那人家多寂寞,所以,两只最好,嗯,要一条红色的,再要一条黄色的!”

    啧,连颜色都想好了。

    盛北弦挑眉,“为什么要红色和黄色?”

    “凑在一起正好是一盘西红柿炒鸡蛋呀,红的那条就叫西红柿,黄的那条叫鸡蛋!”楚心之张开樱唇,巴拉巴拉地说着,像极了小孩子跟家长汇报好玩儿的事情。

    盛北弦凑过去在她未曾受伤的一侧脖颈轻咬了一口。

    许是两人在门外亲热时,楚心之已经情动,现在被他突如其来的啃咬弄得心神无措,唇瓣不可思议地溢出了一声娇媚的轻嗯,尾音上扬,太过撩人。

    “回头就买。”盛北弦在他颈肩说了一句,声音低沉暗哑,带着浓浓的侵占性。薄唇还在他美丽的天鹅颈上流连,落下一串湿漉漉的吻痕。

    “嗯……”楚心之柳眉微蹙,被他刻意制造的暧昧弄得酥麻不已。

    盛北弦一手扣在她的后脑勺,一手抚在她的腰,搂着她小心翼翼地,缓缓地往后倒,直到她瘫软在床上,他覆在她身上。

    厚厚的羽绒服被他剥落了,随手一扔,落在床下的沙发椅上。

    指尖在她身上翻飞,不多时,已经将她脱的光溜溜。

    楚心之微喘,眼神朦胧,“我…。还没洗澡。”

    “不洗。”盛北弦轻呼了一声,手指顺着她玲珑的曲线往上……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手指顿住,“宝贝,你没来……”

    楚心之害羞得勾着他的脖子,小声说,“没。”她的例假一直不太准。

    盛北弦发出一声愉悦的喟叹,低头封住她柔软的唇,趁势而入,翻搅着方寸空间。

    雪白手臂缠在他的腰间,紧紧抱着,主动往他怀里钻。

    温香软玉在怀,盛北弦受了撩拨,哪里忍受得住,瞧见她脖子上的伤好了大半,才稍稍放宽心,搂着她滚进了被子里。

    空气中的气息,暧昧,灼热,外面偶尔想起一丝风吹草动也没能打扰房间内激情火热的两人。

    大床晃动了许久才停息。

    楚心之累得窝在他怀里不吭声,耳边的发丝汗湿了,黏在颈项上,黑与白的映衬,极致诱惑,盛北弦拂在她的肩头平复了许久的情欲又升腾起来。

    空气都是暧昧甜腻的味道。

    楚心之浑身被汗水浸湿,黏糊糊的,不舒服的扭动。

    “别动!”盛北弦扣着她的腰,低喘着,“乖,别乱动了。”知道她明天有节目,只要了一次便作罢,若她再乱动,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怜惜她。

    楚心之恢复了些神智,抿唇,十分委屈道,“身上不舒服,想洗澡。”

    盛北弦稍稍退开,“医生说了至少一个星期不能沾水,宝贝忘了?”

    “伤口已经结痂了,泡澡时注意着,碰不到水。”楚心之望着他,清亮的眸子一眨一眨,委屈兮兮,盛北弦无奈叹了一声,起身,“我先去放水,一会儿叫宝贝。”

    楚心之乖乖地点了头,闭上眼睛,累还是累的。

    须臾。

    盛北弦出来,掀开被子给楚心之裹了条浴巾,抱进浴室。

    刚放进浴缸,楚心之就抓着盛北弦的手,“我咳了,要喝水,温水。”

    “宝贝自己小心点,别沾着水了。”盛北弦叮嘱了一遍,转身下楼。

    再上来时,楚心之已经洗好了。

    盛北弦:“……”眉心跳了跳。

    小东西是故意的?!

    楚心之笑着接过他手中的水杯,咕噜咕噜喝了大半杯,表示自己真的渴了,没在撒谎。

    盛北弦哭笑不得。

    “先站着,我换床单。”

    “哦。”楚心之低着头,裹紧睡袍,站在一旁。

    盛北弦的动作又快又利落,把被子抱起来放在沙发上,扯了床单扔地上,又拿了新的床单,铺上。

    “好了,睡吧。”

    楚心之爬上了床,刚换上的床单,冰凉一片,忍不住抖了一下。盛北弦立刻抱了被子盖在她身上。好在被子是暖的,楚心之蜷曲成一团,跟小虾米似的,缩进被子里。

    盛北弦好笑,转身去了浴室。

    ……

    影视城。

    林思雅被赶出了娱乐圈,在顾倾倾的意料之外。

    她从没想针对谁,却也不会平白受人欺负后不还手。

    毕竟《悲伤城》已经开拍了一个月,耗费的人力物力资金不说,以前与林思雅有对手戏的演员全部得重新再拍。

    云笙一角由原本定下的言琪顶替。

    言琪,华星传媒的一姐,演技了得,获得了大大小小不计其数的奖项。尤其是哭戏,最触动人心,不管是委屈无助的小声抽泣,还是生离死别时撕心裂肺的哭,她都诠释的无可挑剔。被网友封为“悲情天后”。

    《悲伤城》这部戏,后期大部分都有哭戏,女主云笙万般隐忍,一边是心爱之人,一边是国仇家恨,她每日都在受煎熬,那种欲哭无泪的情绪才最是虐杀人心。

    言琪应该能演出云笙的感觉。

    顾倾倾对这样的演员很敬重,很崇拜。

    言琪从保姆车下来时,她甚至不敢抬头去看。

    不愧是影后级别的明星,气场太足了,一身黑色的紧身裙,外罩着浅灰色皮草,大波浪卷披散在脑后,脸上带着超大的墨镜,只一张烈焰红唇露在外。

    脚下的黑色高跟鞋比卡琳平日里穿的还要高上许多。

    一左一右由人搀扶着,一边是助理,一边是经纪人。

    顾倾倾站在原地看着,有一种老佛爷驾到的感觉。

    她都在想,自己要不要去跪安。

    俞明启导演对于言琪的到来无比兴奋,起身去迎接,“言影后,今晚匆匆而来,还是先去酒店休息一下,调整好状态再开拍。”

    言琪推了推墨镜,点头道,“不用管我,我站在这儿看看就走。”

    “好好好。”俞明启点头。

    今晚补拍林思雅出事那晚的戏。

    顾倾倾早就换好了碧绿曳地纱裙,头上的发髻梳得精致完美。

    一张明艳的脸,宛若皎月。

    顾倾倾有些紧张得捏着手指,怎么办?影后在这里观戏,她好紧张啊。

    “不用紧张,当她不存在。”,慕容凉冷淡的声音传来。

    顾倾倾看了他一眼,不由感叹,师兄的心理素质真高,连影后在这里都不为所动。

    俞明启导演走了过来,笑着说,“上次前半部分的戏非常好,可以留用,直接从燕煌把匕首横在倾岚公主那一段开始接。”

    “好的,导演。”顾倾倾乖巧的点了下头。

    演员,机器都到位了。

    场景:冷宫。

    人物:燕煌,倾岚公主。

    燕煌猛地推开门,泛着寒光的匕首横在倾岚公主纤细的脖颈上,好像稍稍用力,她的脖子就割断了。匕首上沾着血迹,燕煌的眼神还带着未曾收敛的杀气,比手中的匕首还要阴寒、可怕。

    倾岚公主吓得脸色白,不敢呼吸。

    眼泪倏尔流了下来,她缓缓抬手,抓着燕煌的衣摆,用着颤抖的声音,喊道,“皇兄……”

    ------题外话------

    盛少太腹黑,渣爹要倒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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