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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宫茹再看那嬷嬷,眼中似乎有些躲闪之色,难道嬷嬷刚才的话是唬她的。南宫茹故作咳了一声。冷冷道:“嬷嬷自当我是身份卑贱之人,连句实话都不与我讲来。”
“姑娘,老奴不敢。”嬷嬷顿觉南宫茹言语中有些敌意,当下跪着道。
罢了,奴才自有奴才的不得已,如果强行知道反而会害了她。南宫茹向李嬷嬷摆摆手,示意她退下。
“宁儿,扶我去榻上躺着吧!”南宫茹向宁儿说到,却没有得到宁儿的回应,她继而转头看向立着的宁儿。竟如此神色,嘴角挂着冷冷的浅笑,露着杀气。南宫茹当下后退。强装镇静,又唤了一声“宁儿。”
宁儿好像是受到惊吓,转而瑟瑟答道:“姑娘怎么了。”南宫茹当真有些吓到,只一会功夫,宁儿顿时恢复了先前的柔弱姿态。
“宁儿,你在想什么呢?我都唤了你很久了。”南宫茹狐疑的看着宁儿。
“没,没。姑娘定是多意了。许一定是想什么,宁儿倒是想着皇上这么久没来紫宵殿了,莫不是忘了姑娘。”南宫茹没想到,这丫头,倒很会转移话题。
“有什么好担心的,庆云殿有事,皇上宿在那里也是理所应当,要真的不闻不顾倒不是我钟爱的皇上了。”南宫茹说这样的话,完全是用来唬宁儿的,她其实哪里有那么大度。
“姑娘倒是想的开。可未必淑妃娘娘得宠会放过您。”此言倒是提醒了南宫茹。
“宁儿你是不是知道了些什么。”
“姑娘,宁儿能知道些什么,天天在紫宵殿。最多知道殿外哪个公公在当值。”南宫茹见,宁儿看上去有些欢喜,尽管宁儿尽量不露喜色,但南宫茹还是能觉察出来。宁儿一副少女思春的痴痴样子。
南宫茹想,女儿家总会有些悄悄事藏在心里,她也不便问的一清二楚,也就随宁儿了。南宫茹见宁儿也无意伺候她,就吩咐另外宫人扶她去内阁就寝。
躺下,又没有办法入睡。南宫茹想着,皇上怎么还没有回来,王爷那些稀奇古怪的话,宁儿那有意无意的笑意。怎么短短时间,她竟发现,身边熟悉的人都有些捉摸不透起来。
南宫茹想,许是她想多了,转身换个方向。被褥还残留着皇上的气味,更是让她无法安睡。唤来候在门外的宫女。身旁多了个人,南宫茹觉着踏实多了。
“宁儿呢?”南宫茹向宫女问道。
“回姑娘,奴婢不知道。”
南宫茹长叹,她竟恍惚起来。宁儿是她最亲近的人,如今连宁儿也多出几分猜不透来。何时,她干净的孑然一身了。
南宫茹想着想着,头生出几分疼痛。
庆云殿内。
“爱妃,莫怕。有朕在,定会护你们母子平安。”
榻上,淑妃娇柔的躺在帝王怀中。
紫宵殿那位贱婢,这会子一定站在殿门口翘首观望着内宫吧!淑妃转而妖冶一笑。
最终是她赢了。她,上官靖儿。怎么会输给卑贱的奴婢。
只是不解的是,明明自己只是装作腹痛而已,又怎么真的会痛。明明真的很痛,太医又诊治无恙。还有,自己吐出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让皇上那么震惊。还未等淑妃想出个缘由来,一个声音由远及近传来。
“妹妹,可曾好些了么。本宫昨日便想着要来看望你,可心病又犯。”能如此在淑妃这庆云殿来去无人通报的,除了皇上就只有这后宫之主了。见皇上近几日一直宿在淑妃这里,皇后怎么能不来一探究竟。
“臣妾,叩见皇上。不知皇上在此,失礼了。”
“免礼。”皇上只淡淡说道。未因皇后在近旁而松了抱着淑妃的手。淑妃故作虚弱着说道:“娘娘,请恕妹妹无礼。不能起身给娘娘行李。”
“哎哟,妹妹快些躺着,本宫挂念着妹妹。今日见皇上在此,倒觉有些多余了。”
皇后言语中隐晦着酸酸的味道。人家相拥着在榻上,她这是算什么。心中不觉涌出几分气恼,可又不敢怒于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