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丽妃纵然胆大妄为,在这个关键时刻,但凡稍微有点脑子的,不想失去民心的话,没有谁敢对国师大人不敬。
整个皇城戒备森严,皇宫之中,更是给人一种剑拔弩张的感觉,成群的羽林军来回巡逻,一脸的正色,细心的观察着周围的一举一动,只要又一点风吹草动,他们就会一拥而上,还有弓箭手,绝对会马上将他变成一个马蜂窝。
不过这种躲猫猫的游戏却是夕颜最为擅长的,光与影闪烁的瞬间,一瞬间的昏暗,那身子比爬树的猴子还要灵活,猫着身子,躲过重重的羽林军,没有人察觉已经有人潜伏进了皇宫,虽然不是大摇大摆的站在他们面前,但是却在他们的眼皮底下不停的行走着。
相对比打晕一个士兵,然后穿上他的衣裳而言,夕颜对这种躲与藏的行动更有信心,而且,这个比较节省时间,中途的离开,足以引起警惕心比任何时候都还要高的他们的怀疑。
夕颜的记性很好,顺着上次范统引路的路线,以最快的速度到了天凤殿。
天凤殿还是和以前一样,皇宫戒备森严,可这里却来往无几人,甚至连来往的宫女太监也没几个。
这样的状况,其实不难猜测,那样高的山崖摔下去,不死也绝对是重伤,而且半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出现在任何地方,打理天机楼和颜梦楼的下属也是一片的萎靡,如果是她在的话,必定不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想在朝堂之上作威作福,丽妃她,简直就是做梦。
这样做,一方面是有恃无恐,另外的话,自然是给国师大人几分薄面,毕竟,白凤在琉璃,即便是景帝,也得罪不起。
古木参天,郁郁葱葱,远处的天边已经渐渐地出现了暗红的彩色,却被那些高大的枝叶遮挡,四周围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暗沉。
夕颜站直身子,忍不住打了个寒颤,这种躲猫猫的游戏,不适合穿太过笨重的衣服,结果就是这太阳还没下山,她就已经冷到不行了。
她怕冷,前世就是,不过相对于以前那个被养在温室的莲儿而言,现在的她即便只是穿着一件单薄的衣裳也能挨的下去,毕竟这样的训练,不是没有过。
天凤殿的殿门是敞开的,她仔细听了听,依旧是寂静无声,没有脚步声,这也就意味着四周围没有人,或者那些人是伺机而动吧。
天凤殿内,轻纱曼舞,却依旧还是一片的漆黑,她记得,以前的白凤是个厌恶黑暗的人,以前的天凤宫摆满了各式的奇珍,他们只有一个作用,不是为了被懂得欣赏的人欣赏,而是照明,这算不算是他自甘堕落的一种表现。
这样的想法,让夕颜有些忍俊不禁,看吧,她就是那样一个记仇的人,尽管已经过去了千百年,尽管那个人曾经是对她宠爱有加的白凤哥哥,她依然可以做到对他的堕落冷眼旁观,事实上,她是个无情的人。
天凤殿内的一切和上次没有任何的差别,空荡荡的,夕颜站在大殿的正中,两只眼睛快速想四周瞟了一眼,什么也没发现。
即便白凤真的躲在这里,但是他要是不想现身,她也是无计可施,毕竟她只是肉体凡胎,按照那个人异乎于常人,神机妙算的本事,现在的他应该还是天宫之中那个高高在上,无所不能的三皇子殿下吧。
也是,毕竟天帝一直把他当成自己的继承人来培养,偏偏自诩没有七情六欲的他们没有给白凤足够的关怀,这样的结果便造成即便是天帝,白凤也从没放在眼里。
活该,夕颜在心底对天帝的这种行为给出了简简单单的两个字的评价,甚至带着说不出的幸灾乐祸。
“你来了。”
轻而悠远的声音,像是从天边传来,这种口吻,夕颜皱着眉头,像是早就知道她会来了一般,也对,这个人是神,神机妙算四个字对他而言再合适不过了。
“国师大人何必明知故问?”
那声音,任谁都能听出其中的嘲讽,眨眼的瞬间,白凤已经出现在他的跟前,一身白衣,清军如水,脸上的笑容,温和的就像是三月的阳光,却怎么也无法让她觉得暖和。
“还要这样继续针锋相对吗?”
灯火在瞬间明亮,明亮和黑暗交替的瞬间,夕颜将他眼底的痛楚看的一清二楚,嘴角上翘,她那双漂亮的眼睛直直的落在白凤的脸上,似笑非笑,就像她此刻的心情,是痛快却怎么也无法痛快到酣畅淋漓。
她并非有一针锋相对,只是无法控制而已,对着白凤,她既觉得亲切却又忍不住排斥,他其实和墨白一样,都是深入她骨髓的两个人。
如果不是天宫的那些人利用她将墨白骗进了炼狱塔,如果不是亲眼看着墨白因为她而死去,也许她对爱情的理解永远都不会那么深刻,那个时候的她尚且不动什么是爱情吧,对墨白,那是一种认定,和白凤一样的认定,也许这认定的深度甚至不及白凤。
谁对她好,她就会十倍百倍的对别人好,如果没有发生那件事,她一直都呆在长白山上,也许真到了抉择的那一天,她说不定会劝墨白放手,千百年的感情,不是一朝一夕就可以取代的,那些回忆,永远都镌刻在她的脑海。
这个世界上,不是谁都可以伤害到你的,能伤害到你的就只有那些被你放在心上来在意的人,白凤之于莲儿,便是那样的人,整个天宫的人加起来,也没有他一个人对她的伤害大,所以直到现在,她的心里对他依旧生着排斥,有着恨意。
继续这样的话题似乎真的很没意思。
“红玉说,你能救小白。”
夕颜开门见山,她冒险进宫,自然不是因为想到白凤对她的伤害,特意进宫冷嘲热讽一番的,她莫夕颜不是那样的无聊的人,这种没有营养的事情,她不屑做。
白凤看着夕颜,没有说话,夕颜任由白凤看着,一时也没开口。
她知道,他不可能不知道她进宫的目的,莲儿不懂,并不代表她也不懂,他对莲儿的特殊的怜惜和关爱,即便不是出于爱情,但是这个人真的是对莲儿用了心的。
“我到底输在了什么地方呢?”
轻柔的嗓,像极了夏日的晴空的浮云,响彻在耳边,无端端的却多了一丝淡淡的忧伤。
输在了什么地方?看着这样的白凤,夕颜不是没有同情的,但却被她生生遏止了下去。
“白凤哥哥,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
“三皇子殿下,我恨你。”
也许真的就像他疑惑的那样,千百年的感情,怎么就比不上那数百日的朝夕相对的,但是感情,从来都不是可以用时间衡量的。
白凤对她确实很好,但就是因为这种好,却给她带来致命的伤害,现在想想,她可以为了生存把别人给杀了,那些道貌岸然的仙家为了巩固自己的地位为什么就不能利用她这个小荷仙呢,不过是各为其主而已,要怪就只能怪她太笨,怨不得别人。
“还在恨我吗?”
幽远的声音,和他吹的笛声一样的好听,像是漂浮在空中的柳絮,那双眼眸,载着她在梦中熟悉的痛楚,望着她,又好像穿过她的人,看向了其他的地方。
“不恨了。”
夕颜微抿着唇,吐出那不甚僵硬的三个字,对这个人,夹杂了太多复杂的感情,所谓的恨,那也是完全不纯粹的恨意,少不了纠结,她何苦那样为难自己?
“还一个活生生的小白给我,我和你的恩恩怨怨,前世的今生的,通通一笔勾销,白凤,我不怨你,但是我想你应该也知道,我再不可能是以前的莲儿,你也永远成为了不了我的白凤哥哥了,过去的就让他过去,上辈子你毁了我所有的幸福,这是你欠我的。”
没有恨,也没有爱,那样的定义就像是生命中的陌生人,可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的都不是陌生人的角色,不过没有关系,她会把他当成陌生人的,不会再有过多的牵扯,不过如果还有再见面的机会,她还是会笑着的礼貌点头,那时候,他是高高在上,被万人尊崇的国师,她扮演着那些小老百姓一样的角色。
白凤像是看穿了她心里的想法了一般,笑了三声,带着些冷意,那个高高在上,悲天悯人的国师大人也会有这样的笑容。
“莲儿,告诉我输在哪里?”
对这个问题,他难得的执着了起来。
“白凤能给的墨白也能给,白凤给不了的,莲儿想要的,墨白他给了,今时今日,国师大人是不清楚自己输在哪里还是不愿承认那个事实呢?白凤,墨白对我,是不求任何回报的全心全意的付出,他可以为了我去死,国师大人可以吗?你对我到底是爱多一点呢还是占有多一点呢?”
白凤看着夕颜,像是被戳到了痛处,有些哑言。
“易地相处,墨白绝对不会像你对待他那样对待你,你是看着我长大的,你对我的了解比我对自己的了解还要深,当时的我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墨白,也不清楚那在意是不是就是所谓的爱,但是白凤,你是知道的,既然知道,你就该知道伤害他对我造成的伤害有多大,但是你始终都没有站出来阻止,凭你在天宫的身份地位,如果你有心想要阻止,就不会酿成那个悲剧。”
“我,我……”
白凤张了张口,看着夕颜,动了动唇,却始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反驳的话来。
如果他知道莲儿会那样伤痛欲绝,甚至抛弃他们数千年的感情,选择与他同生共死的话,他一定会阻止这件事发生的。
那是她的劫,他以为自己可以帮助她度过千年的情劫,到底是他高估了自己还是低估了墨白呢?
“白凤,你会利用我,他不会。”
夕颜看着白凤,猛然间想到墨白胸口潺潺流动的鲜血,自己的心口的位置也开始泛疼,干涩的眼睛,眼泪恍然间像是断了线了珍珠,一时间,泪如雨下。
“早在芍药去找我取墨白的元丹时,你就知道了天帝的计划了,对不对?但是你有告诉过我吗?那个时候,你完全可以把我待会天宫,可是你根本,你默认了天帝他们对我的利用,还有芍药将我骗回天宫的时候,你明明可以阻止墨白进去的,可是你也没有,王母是故意找我是为了故意拖延时间吧,当时你是怎么做的,让去取什么凤尾琴,口口声声说只希望我幸福的你,是怎么让我幸福的。”
她以为自己对白凤真的可以做到无欲无求,是不是太高估自己了,可方才的她真的有很努力的压制了,她不想在白凤的跟前哭,这个人他凭什么呢?凭什么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呢?
“莲儿。”
白凤伸手,想要替夕颜擦干眼泪,手却被她毫不留情的打开,即便是流泪,可能替她擦干眼泪的,白凤绝对没有那个资格。
“和墨白在一起的那段时间,是我那一千多年中最开心的日子,就像现在,夕颜和夏夜白在一起的时光,永远都会在这个地方珍藏。”
夕颜伸手,指着自己脑袋,然后另外一只手胡乱的将自己的眼泪擦干,仰着头,过了半晌,那肆虐的泪水在没有从眼眶溢出。
她吸了吸鼻子,看着白凤,笑出了声:“看吧,国师大人,你现在还叫我莲儿,你不希望我的手沾上鲜血,把那凤尾琴重新交代我手上,不过都是为了在我身上寻找莲儿以前的影子,白凤,你总是喜欢这样,把自己喜欢的东西强加上别人的身上,却从不问问别人喜不喜欢,需不需要。”
夕颜冷笑着,清澈的眸底一片的平静,真是好笑,把自己的灵魂寄住在一个善良的女子身上,就能否认她手上沾满血腥的事实吗?
“你只告诉我,会不会救我家王爷?”
这才是她最想要知道的,至于他现在是不是已经懊恼后悔,她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去深究。
“我救。”
白凤看着莲儿,一字一句,说不出的认真。
就像她说的那样,这是他欠她的。
“不过他心脉受损,腹部又受了刀伤,再加上耽搁了些时日,可能会有些棘手,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医治好的,这个地方,一点也不适合治伤疗养。”
白凤皱了皱眉头,夕颜顿时明白,小白这伤怕是真的就像他说的那样,很是棘手,不过没有关系,只要他能好起来。
“红玉说你能救他,我相信她说的话,要多久?”
“说不准,快则一年半载,若是康复慢得话,三年五载也不一定。”
他是神仙没错,不过他的伤,若是在琉璃的话,就算是大罗神仙在世,怕也是无计可施吧。
她相信小白,为了能早点看到自己,他一定会很快就好起来的,即便是三五年也没有关系,她等得起,到时候她不过是二十多一点而已。
“我会安排。”
琉璃这个地方,确实不适合养伤了,小白在琉璃,她心有牵挂,确实不怎么放心,白凤既然答应了会治好他,就已经会还自己一个活蹦乱跳的小白的,她刚好趁这段时间,替小白报仇。
她看了白凤一眼,清亮的眼睛早就没有了泪痕:“我让莫青莫离还有箫剑护送你们离开。”
莫青莫离可以随身伺候好小白,箫剑精通药理,可以给白凤打下手,尽管她认为没有太多的必要。
“不用其他人跟着。”
白凤看着夕颜,轻轻的摇了摇头。
夕颜心里其实明白,他是想那些人留在他身边帮她,保护好她。
其实,他早就料到会有这样一天了吧,要不然颜梦楼那日,怎么会让自己向夏明旭示好呢?
如果单单只是琉璃来说,她想杀谁,自然没有任何问题,可她若是想要对付匈奴,就必须得到整个琉璃的支持,而这最为便捷的方法自然是得到当今皇上的全力支持。
丽妃和匈奴早有勾结,若是夏天辰即位,想要对付匈奴,那简直就是天方夜谭了,可夏明旭就不同了,现在他的势力基本已经被铲除的差不多了,她要是这个时候出手,完全可以安插自己的人。
夏明旭,她自然是不相信的,只有牢牢拽在自己手心的东西,那才是真正为她所用的。
夕颜看着白凤,脸上噙着笑意,衣裳下得双手却紧握成拳,掌心岑出了细密的冷汗,紧咬着唇,有话要说,纠结挣扎的厉害。
“本来是男的,可为你又变成女的了。”
“也许红玉永生永世都不能成为陪你走到最后的那个人,也永远成为不了你生命中最重要的人,但是如果这世界上还有一个人不会伤害颜颜的话,那一定就是红玉。”
“红玉相信有前世今生吗?”
“当然相信了,前世的颜颜是天宫开开心心的小仙子,我是被你救下的小狐狸,而那个让你伤心的就是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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