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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果不其然,真的是个世纪磨人精。
“颜颜,你也不想想,其他的女人怎么会看得上我这样一个傻子?我就只有你一个女人,除了你,我还能想谁?”
夏夜白知道,背对着自己的那个女人,嘴角定是向上扬起的,清澈黑亮的眼眸满是狡黠得意,眉梢眼角,皆是笑意。
“你的意思是别的女人要是看上你,你就不会拒绝了是吧,我真是有眼无珠,不但看上了一个傻子,而且这个傻子还是个大骗子。”
夕颜冷哼了一声,加快步子朝外边走去,夏夜白这下懵了,她这根本就是无理取闹,极力想要反抗她的淫威,蓦然想到自己以前也是这样待她的,明明知道她是为自己忙碌,却想着法的给她安上各种罪名,冤枉她和夏天辰在一起,不停地闹腾她,心顿时就虚了,生生住了口。
少说少错,他决定还是不要开口的好,只一双眼睛巴巴的瞅着夕颜。
时至午时,夕颜没用早膳,肚子有些饿了,走到门口,找了个小厮吩咐了声,回到房间坐下没多久,便瞧见相思红豆,伸手跟着几个丫鬟,端着热气腾腾的菜肴走了进来,几个丫鬟放下手上的东西便离开了在,只留下红豆相思两个丫鬟从旁伺候。
“王妃这些时日瘦了不少,可是在外边太辛苦了,再要紧的事情也比不得身子来的重要,王妃便是拼命,也要多多顾念着自己的身子才是,这些都是王妃爱吃的,您多吃些。”
夕颜点了点头,指了指一旁空着的位置:“这么多菜,你与红豆也坐下来一起吃吧。”
红豆听了,眼睛顿时一亮,笑着就进夕颜的位置坐下,相思的位置则更靠近夏夜白些。
“王妃没回来的时候,王爷唉声叹气的,现在王妃回来了,王爷怎么还是闷闷不乐的?”
红豆坐在夕颜跟着,看着垂着脑袋不动的夏夜白,笑着打趣道。
夏夜白仰着头,恶狠狠的瞪了红豆一眼,撅着唇,一双眼睛可怜兮兮的,巴巴的瞅着夕颜,就差身后没尾巴了。
夕颜瞧都没瞧她一眼,吃了几口饭,蓦然想到什么,站了起来,出来的时候手上多了几包药。
“王妃不舒服吗?”
红豆看着她手上的药包,忙放下筷子,跑了过去,甚是焦心,相思坐在位置上,看着夕颜,面露担忧。
夏夜白追随着夕颜的眼神也跟着提了起来,仰着头,瞥到那深眸的狡黠,顿时松了口气,可下一瞬,那颗心像是被绳子扯出了一般,跟着吊了起来。
不是她的,那就是用来折腾他的,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夏夜白的嘴角顿时垂了下去,脸色难看了几分,这女人,果真是有备而来的。
夕颜摇了摇头,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将手上的几包药递给了相思:“不是我的,我看王爷最近不是很精神,特意去李老那里给他捉的,给他补补身子。”
相思红豆见夕颜这样说,放下心来,红豆盯着夕颜,呵呵的笑出了声:“王爷魂不守舍,那还不是想王妃想得,王妃若是经常呆在王府,王爷还需要吃什么药。”
夏夜白低着头,顿觉红豆说得有理,她整日魂不守舍,还不是担心她不回来吗?她若是老老实实的呆在王府,陪在她身边,哪里还会有那许多是非来,那药,他定然是不能吃的。
“王妃一番心意,王爷自然是该受得,王爷这段时日也瘦了不少,确实该补补,奴婢等下就将这药拿去熬了,与红豆一起看着火候。”
夕颜眯着眼睛,盯着夏夜白,点了点头:“这要当然得喝了。”
夏夜白见她的话中没有丁点的商量的余地,知道是在劫难逃了,转过身子,将相思手上的药包抢了过来:“颜颜给我准备了什么好吃的。”
因与箫剑常年呆在一起,也算是熟识药性的,放在鼻尖闻了闻,人参,鹿茸,麝香,老虎鞭,不由皱起了眉头,眸光闪过无奈,这些都是壮阳的药,对身子确实很补,但若是那个女人还像昨天晚上一样的话,估计他就不只是流鼻血那样的简单了。
夕颜微低着头,眼角上挑,小心观察着夏夜白的反应,看着他无可奈何的表情,不由偷偷的笑出了声,夏夜白将手上的药包重新扔回到相思的怀中,剜了夕颜一眼,夕颜抬头,下巴骄傲的扬起,谁能奈他何。
“夏夜白。”
轻轻软软的声音,像是棉花糖一般,让人有一种踩在云端之上的错觉,可对夏夜白而来,这声音确与魔音无异。
入夜,是一天中最难熬的。
屋内,依旧点满了蜡烛,红烛燃烧,发出噼噼啪啪的声响,夏夜白正坐在桌上,认真的处理账簿,夕颜躺在床上,上身只着了一件肚兜,下身则是一条纱织的近乎透明的亵裤,雪背朝天,一大片的凝滞白玉裸露在空气中,像是奔腾的江水一般,疯一般的装进他的视线,波涛汹涌,如何都止不住。
夏夜白恩了一声,瞥了眼桌上那一点点的红,顿觉得那就是自己心里的眼泪,他被她折腾的快要吐血了。
“背好痒,你给我挠挠。”
夕颜的唇贴着枕头,嘟嘟囔囔的,说话的声音不甚清晰。
夏夜白放下手上的笔,乖顺的走了过去,没有任何的反抗,因为太多的经验告诉他,一切的反抗都是无谓的,到最后,他还是会乖乖的顺从。
夕颜伸出右手,身子动了动,松垮垮的肚兜也跟着动,上身的风光一览无余。
“别动。”
夏夜白吞了吞口水,捉住她不安分的手,开始了每天必修的课程,控制自己浑身的燥热和冲动。
“伤口结痂了,肯定会痒的,过几天就好了,你要是挠,会在发炎的。”
雪白的美背上,那伤口就像是一条不停蠕动的蚯蚓,长长的,几乎覆盖了整个背部,夏夜白放在床榻上的双手紧握成拳,满是怜惜。
“可我真的好痒嘛,这个样子怎么睡得着?”
夕颜转过身,怒气汹汹的,一副你给我的想办法的模样。
“昨儿相思给你上的药哪里去了?我去问问她。”
夏夜白说完就要离开,昨晚有幸逃过一劫,今日决不能重蹈覆辙,这个局面,哪里是他想控制就能控制得住的。
“哦,不用了,相思已经把东西给我了。”
夕颜伸长手臂,在床内探了探,不多时手上多了瓶膏药,侧过身子递到夏夜白的手上:“我身上的伤全是因为你,快给我上药了,痒死我了。”
夕颜边说,就想要用另外一只手挠痒。
夏夜白忙扣住不让,坐在床榻上,打开小瓶子,顿时一股淡淡的清香传来,苦着脸,只要是她想让他做的,就没有一次是他能逃得了的。
“我让人配了去疤的药,过几日就送来。”
夏夜白将手洗干净,手指上抹了药,涂在夕颜的身上。
“干嘛要去疤,我不要,我身上的这些伤都是因为你,我就是要你看着,让你愧疚,看你还好意思在我面前想别的女人。”
夏夜晚顿时哑口无言,她还真能扯,这无中生有的事情,他何曾在她面前想过别的女人了,都是他再别人跟前想她这比他还能胡搅蛮缠的磨人精。
夕颜笑着,伸手摸了摸额头:“不过这额头上的伤口是要消去的,男人都喜欢漂亮的女人,要是被我发现你和别的女人暗度陈仓,我模样好,还能找个好点的男人私奔。”
夏夜白的眼底猩红,冒着火光,恨不得在那雪白的背部灼出个洞来,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到底想让他怎么样嘛,夏夜白心里恼火,却想不出惩治她的法子来,这女人抬精明,他心里又是愧疚的,其实还是心甘情愿被她折腾的,每次实在是忍无可忍出手,却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所以他选择了另外一种很聪明的方法,将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唔,好舒服哦。”
夏夜白是实实在在的血气方刚的男人,这几日又喝了夕颜的那些补品,夜里静悄悄的,夕颜光着背,孤男寡女,夏夜白再怎么控制,怎么可能没有绮念。
夕颜一声娇吟,夏夜白只觉得浑身一颤,血液沸腾,一双眼睛盯着夕颜的背,险些都要喷出火来。
“夏夜白,这两个人在做什么?”
夏夜白失神的瞬间,夕颜的手上不知何时多了图册子,她笑着翻开,手指上边那个不着寸屡的男女:“夏夜白,你看他们在做什么?”
夕颜转过身,双眸含笑,明柔似水,比以前的他还要无辜。
夏夜白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整个人顿时愣住,浑身的血液上涌,差点就要喷出血来,夕颜手指的那张图,他无比熟悉,还身体力行了,就是最后没有成功。
画册上的女人双手抱着男人的头,两个人都赤着身子,紧紧的贴在一起。
“夏夜白,你说这个女人的手为什么要插进这男人的头发,他们在做什么?”
夏夜白心底咆哮了一声,眼底的火焰熊熊燃烧,急忙忙的跑到窗口,夜里的风吹在脸上,带着点点的湿气,夏夜白渐渐清醒了些。
居然拿春宫图来折腾自己,这女人,简直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不行了,在这么下去,真的会死人的,他可以由着她折腾自己,但是必须让她换个法子。
“颜颜,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
夕颜没有说话,从床上坐了起来,对着夏夜白,那双眼睛依旧是清澈透明的,在寂静的夜里,却无端端的多了几分勾人,那小小的一件肚兜,越发衬出她胸前的傲挺来。
夏夜白双手紧握成拳,额头上的青筋爆出,仰着头,狼狈的别过脸去。
夕颜静静的坐在床上,轻笑出声:“你不说什么事,我如何能应,若是应了做不到岂不是没了信用。”
“你肯定能做到的,颜颜,你要真想折腾我就给我换个法子吧。”
夏夜白欲哭无泪,那声音,听在耳里,真的是带着哭腔了,为表自己的悲惨,夏夜白走到床榻前,红似火一般的眼眸直直的盯着夕颜,眉眼间满是倦怠,整个人无精打采的。
“你要真生我的气,就直接狠狠打我一顿,用鞭子抽都成。”
他发誓,这辈子,他从未如此低声下气过,他肯定,这辈子,自己只会对她一个人如此低声下气。
“不成。”
夕颜没有任何犹豫的否决了。
“打在你身,痛在我心,我那根本就不是折磨你,而是折腾我自己。”
夏夜白摇了摇头,满是真挚:“没关系,我是自愿的,你不用自责。”
那个痛是痛在心上,可现在这样,却是有人拿着一根羽毛时时在自己的心上挠,这种坐立难安的日子,他实在是受不了了。
“那也没用,我觉得这种方法最好,见效快,而且最直接,看着你这个样子,我觉得吧,全天下的男人每一个好东西,都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好色胚子,我不会觉得心疼,看着你吃瘪的模样心里还觉得畅快开心,比起让你流血的方法不知好用多少倍,这个没得商量。”
夕颜嬉笑着,眨了眨眼睛,挥开了夏夜白的手。
“颜颜,你天天给我吃那些强身健体的东西,还不时在我身上煽风点火,却只让我看,不让我碰,在这样下去,你可就要守活寡了。”
夕颜似一点也不在意,呵呵笑了两声:“我对这方面的东西要求并不是很强烈,守活寡就守活寡,不过你放心,我做事有分寸的,拿药之前问过李老了,他说只要不时太过分,不会有事的。”
夏夜白从地上站了起来,拉着夕颜的手在床上坐下:“你是没事,但我有事,每天这样冰火两重天得,太难受了,你都已经折腾了我这么久了,心里的气怎么还没消啊。”
口气带着不满,明显的抱怨。
夕颜不乐意了,拍掉他拉着自己的手:“我被你折腾了四个月呢,我回王府才半个月的时间没到,我心里的气还没消呢。”
“那什么时候才能消气啊。”
夕颜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消气了自然就告诉你了,啰嗦,我睡觉了,哼。”
哼了一声,用力的扯过被子,盖在身上,背对着夏夜白,装死去了。
夏夜白看着她的背,灵光一闪,转过身,伸手推了推夕颜,夕颜用力一顶,往里边凑了凑,不理。
“颜颜,那件事你不答应就算了,我和你商量另外一件事。”
声音隐隐带着悦意。
“说。”
夏夜白呵呵的笑了声,脱了鞋子,上了床:“颜颜,你看我现在也不是不动天地阴阳的傻子了,也有了保护你的能力,而且我看你的那些账簿,上边有不少银子,你现在也不用为银子发愁了,柳家的那块地也开始动工了,又有红玉替你监督着,你现在什么事也没有,什么时候给我们恭王府传宗接代啊。”
夕颜被对着夏夜白,眼睛只露出一小段缝隙,放着精光,就知道是这个事,夕颜保持沉默,由着他发表意见。
“山鸡都怀孕了,两年的时间是不是太长,能不能缩短一下?”
夏夜白跳到床内,与夕颜面对面的躺着,伸出的拇指与食指,距离一点点的缩小。
“这个确实要商量一下。”
夏夜白双眸放亮,顿时一喜,可下边的话却让他如置冰窟。
“本来你只有两年的预备期,候选人也就只有你一个,不过现在你犯了这么犯了这么大的错误,我觉得有必要延长一下时间,三年,还是五年?还是该敢犯错,继续无限期延长。”
夏夜白不甚明白夕颜是什么意思,不过瞧着那认真的模样,不像是玩笑,心顿时拔凉拔凉的,还要三五年,那不是黄花菜都凉了吗。
“可以用强的吗?”
夏夜白猛然从床上惊坐了起来,一副若真是三五年我就用强的态势。
夕颜皱着眉头思索了片刻,眼睛转得飞快:“我是你的妃子,与你行夫妻之礼那是天经地义的,不过夫妻之间,最重要的是要尊重,可你却骗了我,害我伤了心,那日你在小林子里不是问我了吗?到底我想让你给你怎么做。”
夕颜掀开被子,与夏夜白面对面地坐着,不过这场博弈,夏夜白从一开始就输了。
“具体的我还没想好,我现在让你做得那些都是我想的,所以呢,你老实做就好了,不用说对不起,用你的行动来表明,你知道自己错了。”
夏夜白紧抿着唇,一双眼睛冒着火光,直直的射向夕颜,星星之火,已然燎原。
“那你不要撩拨我,要不然我一时控制不住,做出什么事情来,你怎么能怪我?”
暗黄的烛火下,那张清丽出尘的脸上露出了大大的得意笑容:“我哪里撩拨你了,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你自己不会不要看啊。”
拔高的声调,隐隐带着寒意,论胡搅蛮缠,谁与争锋。
“关于吃与不吃,什么时候吃这个问题,你没有发言权,说了也没有,你不能饿狼扑羊,只有我才能反扑。”
这到底是谁蛮不讲理啊,饿狼扑羊,她哪里是羊啊,分明就是只披着羊皮的大灰狼,多说无益,夏夜白再不做纠缠,深吸几口气,真的有种捉狂的冲动,浑身血液沸腾,他想要杀人。
“好了,我睡觉了,允许你晚上看账本。”
夕颜笑着挥了挥手,太后开恩了。
夏夜白双手紧握成拳,死死的摁在床上才克制住自己看着那张脸挥过去的冲动,到嘴的已经煮熟的鸭子,还能飞得起来吗,不过是时间问题,早晚都是自己的,是自己的,是自己的,谁让他欠了她的,等着她反扑,反扑。
夏夜白下了床,披了件衣裳,坐在桌上,开始认真地审核账目来。
果然,再聪明的人一旦陷入了感情的漩涡,就真的是个傻瓜白痴了。
“王爷,你的眼睛怎么红红的,昨晚没睡好吗?”
夏夜白恩了一声,没有说话,他那里是昨晚没睡好,他每天都没有睡好,欲火焚身,坐立难安啊。
“王妃,王爷哪里会看账目,王妃若真的是事务缠身,那些东西就由我来看好了。”
相思自然知道那一大箱子是夕颜从外边带来的账簿,只是不明白,王爷什么都不懂,王妃怎么让他看那些东西。
“王府之主,什么都不会那哪成?”
一句话,完全堵住了相思的嘴。
“王妃,雪兰殿来人了,兰妃娘娘明日生辰,各宫的娘娘还有诸位皇子王妃也会一同前去,特邀王妃王爷进宫一同庆祝。”
红豆急忙忙的推门进来,皱着眉头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