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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乌云密沉,黑压压的,让人觉得万分的压抑,四周静悄悄的,只有风呼呼作响,偶尔会有惊雷响起,轰隆轰隆的还有那如流星一般的闪电,照亮整个天际,眼看着就要变天了,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被挂在城墙之上,他们二人身上除了一条三角的内裤,再无其他东西可以蔽体,方才被那冷水一泼,现整个人立于寒风之中,冷的瑟瑟发抖,嘴唇早就成了青紫之色,可额头上却在不停的冒汗。
城楼之上,是来回巡逻的守卫,可以很清楚的听到他们来回踱步的声响,他们的手被绑住,嘴巴被夕颜的布块塞的满满的,想要尖叫呼救,到最后却只能发出轻微的哼哼声,随着夜风一同飘散,并未引起任何的注意,心急如焚。
这二人原可以用脚揣在城墙之上,那楼上巡逻的守卫势必可以听到声音,可那身子被挂在半空之中,摇摇欲坠,这东城门是四大城门之最,足足有数十米高,看都不敢往下面看,更何况挣扎,只在心里祈祷天早些亮了,可早点从这惶惶不安中解脱出来。
两人又是饿又是冷又是害怕,这感觉,简直比死还要难受,想晕过去,那样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可手腕上的痛,刺骨的夜风,还有心里的恐惧之感,他们便是想晕过去装死也不能,不知不觉间,二人已是泪流满面,悔不当初,若知道那女人如此凶悍狠毒,他们便是没有女人,也不会去招惹。
不过幸好,下身并无疼痛之感,两人又觉得宽慰了不少。
可若是让他们逃过了此劫,定是不会放过莫夕颜那臭女人的,他们一定要找一百个乞丐把她玩死,让她也尝尝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之感。
两人靠在城墙之上,正暗自悔恨,楼上的守卫巡逻的走动时的脚步声,突然就消失了,可二人自顾不暇,却没有发现。夏夜白站在东城门城楼之上,极目远眺,夜色弥漫,隐隐可以瞧见那娇小而又倔强的背影,腰杆挺得笔直,心里不由觉得暖暖的,脸上也跟着露出了笑容。
“公子,那些人已经处理妥当,不会过来了,还有,你方才笑得好淫荡。”
一旁的萧剑见了,凑到夏夜白跟前,痞痞的笑道:“配上这身俗不可耐的衣裳,更是不堪入目。”
面具下的那双眸子并未因这句话掀起波澜,依旧直直的瞧着那远去的背影,像是要把她刻进自己的心里,直到那清丽的背影凝聚成了一点,消失不见,才转过身,瞧了身后的莫离一眼,指着被挂在城墙之上的两人,眼底闪过一丝厉色,闪电划过,嘴角的那抹笑容在这快不可及的亮色之中显得愈发的残忍。
那张如雕塑一般的冰山脸,此刻却显得有些愤怒,走到城墙之上,手快速划过,很快手上便多了两根绳子,深吸一口气,用力一带。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正靠在城墙上,见自己离地面越来越远,一晚上两人备受折磨,还以为是夕颜想将他们拉上去再剪断那绳子,晃着脑袋,想要张口,想要挣扎,可奈何自己的力气太小,根本没有任何作用,光裸的背部沿着城墙,被那粗糙的城砖划过,刮开了一条条的口子,鲜红的血液岑了出来,可他们却恍然未觉,整颗心完全被死亡的恐惧填满了。
“公子,难怪你会看上夫人,这城墙之上,如此多的守卫,戒备森严,她一个女人带着两个男人,还能把这两个男人送到半空中,果真是女中的巾帼啊,这世间,也就只有她配得上公子。”
萧剑见夏夜白依旧半点反应也没有,奸笑了几声:“小的我更加想见见了,这些年天机楼在我的手上不停地壮大,就算是没有功劳,那也有苦劳啊,公子您就替我引见一下吧。”
言罢,萧剑还觉得不过瘾,不由得瑟的加上一句:“还是公子担心夫人被我的神采吸引?”
夏夜白突然摘下面具,那双眸子就像是被淬了毒的箭一般,直击萧剑心脏,萧剑不由的一愣,一只手不由的捂住嘴巴,另一只手指着夏夜白的脸,惊的说不出话来,公子不是毁容了吗?怎么?
他和公子认识虽长达七年之久,至今却未能目睹他的庐山真颜,外界传言,他痴傻癫狂,他自是不信的,可他整日戴着银白面具,他一直以为他的脸在那场大火中被毁了,没想到,没想到……
“我说过,她不是你能想的,若是想死,你便继续。”
绝世的容颜,配上那冰冷的声音,冰冷的眸子,如此的真实,比那戴着银白面具的模样还要骇人。
这张脸,和当朝最受宠的四皇子夏天辰竟如此想象,公子戴了这么久的面具,难道就是因为这张脸?隐瞒他们已近十年,何故现在摘下面具。
萧剑侧过身子,瞧了那被悬挂在城墙之上的夏俊驰,突然明白了过来,不愧是公子,不出手则已,一出手绝对就是惊人的大手笔,那四皇子也真是够不幸的,今日过后,怕是要被五皇子一派的势力彻底的恨上了,倒是让那病怏怏的太子捡了现成的便宜,就是不知道到了最后,谁才是真正的赢家。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惊魂未定,便被拉了上来,眼看着就到城墙了,再上一点点便可获救了,闭上眼睛,悲哀的等待死亡,他们二人的此刻的位置,恰好是城墙的顶端,屁股的刚好够着城墙,却又上不去,侧过身子,借着灯火,完全可以将城楼之上的人瞧得清楚。
莫离单手紧握住绳子,取过一旁的宝剑,银白剑芒,照亮一方夜空,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见了,心突的一跳,闭上眼睛等死。
莫夕颜,你果真是个蛇蝎女人,心肠狠毒,我们便是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我定会托梦告诉我的母后(父亲),让他们彻查此事,定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只听得彭的一声巨响,莫离将自己的刀鞘插入了那城砖之内,另一只手的绳子快速绕过那剑鞘,将他们二人固定,然后提了上来。
二人双脚着地,似乎见双脚着地,竟有种不真实之感,你瞧瞧我,我看看你,竟忘记了方才在小屋子斗殴结下的梁子,在城墙之上,奔跳了几下,脸上露出的了劫后重生的愉悦笑容。
萧剑被夏夜白骇的不轻,眼见着那两人被莫离处理好了,忙借机跑了过去,一手一人,对着两人的脑袋便是一阵猛敲,还不忘训斥:“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们这两个色胚,自命风流,强抢民女,强迫女人,用的尽是些下三滥的手段,简直是丢了我们男人的脸,活该今天被人脱光绑在这城墙之上。”
两人还没来得及开心,便被人敲打着一阵训斥,若是在平时,定要让他尝尝厉害,可现在,脚着地,他们竟有种不真实的感觉,开心还来不及,哪里还会计较萧剑的不敬之罪。
萧剑一通数落,手敲得酸痛,方才停下。
他最是看不惯这等仗着势力,强迫女人的男人,简直是无耻之极,女人是用来疼的,生气反抗的时候那该是用甜言蜜语哄着的,强迫女人,简直是禽兽不如。
萧剑深吸几口气,才从方才的震惊中恢复了过来,公子和那夏天辰长得想象又如何,他丑也好,美也罢,戴着面具,定是有自己的计量,再怎么样,他永远都是公子,谁也改变不了,虽然被骗了这么久,心里很不舒服,不过人家也没说自己是丑八怪啊,也算不得骗了自己,要怪也只能怪自己人云亦云,这样想着,心里便平衡了不少。
不过看莫离那模样,定是知道的,该死的,为什么他知道他却不知道。
萧剑先是自我安慰了一番,又在心底把莫离埋怨了一顿,指着夏俊驰的胸膛,另一只手抚着腰,大笑出声,别过头,又瞧到李建辉的胸膛,笑得愈发的大声,半天才止住。
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见萧剑指着自己的胸膛,不由的低头瞧了一眼,原是兴奋的猪头脸,顿时变成了酱干色。
“莫离,你快来瞧瞧,我倒是不知,我们琉璃的五皇子原来是个猥琐淫荡的色魔,不过这话说的倒是贴切。”
莫离早就习惯了萧剑没事找事,一张嘴巴没个停歇,自然没放在心上,不过见他指着夏俊驰的胸膛,在看那两人的脸色,想来是夫人又做了什么好事,不由凑了过去。
莫离走了过去,看着两人的胸膛,嘴角也不由的抽了抽。
“这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来的家伙身上也有啊,我是色狼,没女人便无法度日的色狼,父亲的小妾貌美如花,夜夜与我相伴,家中的婢女年轻貌美,时常被我调戏,长姐貌美如花,常入我梦,与我缠绵,只要是女人,便是六十老妪,也可上我床,我是色情狂李建辉。”
萧剑大声念了一遍,眼角不时向后瞟,嘴角的笑意愈盛,坐在地上,乐的拍掌跳脚:“哈哈,竟是个不孝子,还玩伦。”
莫离瞧了一眼坐在地上夸张的萧剑,就差没捶胸顿足了,不由的满头黑线,就算是想引公子注意,也不必如此吧。
夏夜白站在一旁,一双眸子又尖又利,像是打磨的像刀剑一般的寒冰,盯着夏俊驰身上那仅剩下蔽体之物,成倒三角包裹住他的重点部位,男女授受不亲,那个该死的女人,居然敢去碰其他男人。
城墙之上的灯火在风中忽明忽暗,他向前走了两步,夏俊驰,李建辉二人这才察觉他的存在,华丽的艳红,在黑夜之中,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每走一步,那艳红的色彩在空中飞扬,煞是抢眼。
细长的眉毛如鬓,从远处瞧去,那双眼睛就和他的衣袍一般,微微一挑,便是满世界的桃花盛开,高挺的鼻梁,嘴唇抿起,似笑非笑,明明是一张冰冷至极的脸,因那一声红装柔和了不少,让人完全移不开眼来,当朝的四皇子夏天辰。
夏俊驰眨了眨眼睛,再睁开,脸上的笑容愈发的灿烂,极为开心,双手使劲的动了动,晃了晃脑袋,低着头,使劲的怒了努嘴,看着夏夜白的眸子满是期待。
李建辉瞧着那走近的人,不由的也是一喜,不是那心如蛇蝎的女人,四皇子,原来是四皇子,有救了,有救了。
夏夜白瞥了一眼他们二人脸上的喜色,微微一笑,黑夜之中,像是有烟火绽放,千种风情,万般的风流,走到夏俊驰的跟前,伸手扯掉了他口中的布条。
夏俊驰张大嘴巴,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那女人走了,四哥来了,提心吊胆了一整个晚上,现在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了。
莫离见夏夜白拿下了夏俊驰口中的布条,不等他吩咐,便将李建辉嘴上的布条也取了下来,扔在了地上,李建辉舒了口长气,脸上一喜,看着夏夜白的时候不由多了几分感激。
这一整个晚上受的罪,可比他们这辈子还要来得多,不过现在总算是结束了,心里不由的都觉得庆幸,下一刻便都是思筹毒计,对付夕颜。
两人谁也没有发现,夏夜白扯开那布条以后嫌恶的神情,向后退了几步,一旁的萧剑从怀中一方素白干净的手帕递到夏夜白手上,夏夜白皱着眉头,擦了又擦,过了好久,才将手帕扔给了莫离。
“四皇兄,今日你的大恩大德我夏俊驰定不会忘记,虽说我和太子殿下走的近些,但是我绝非忘恩负义之辈,他日若有什么事,只管吩咐一声,只要我可以做到的,便是刀山火海也在所不辞。”
夏俊驰慷慨激昂,神采奕奕,就差没行三叩九拜之礼表示忠诚感激之心了。
“我也是一样,今后四皇子有什么事,即便是肝脑入地,我李建辉眉头也不会皱一下的。”
李建辉大声说道,不由扯到嘴角的伤口,不由的丝了一声,
“是吗?”
夏夜白淡淡的反问了一声,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那双眸子却愈发的冷了,盯着夏俊驰的三角裤还有看着他一脸感激的李建辉,嘴角勾勒出如刀剑一般的弧度,带着说不出的兴味。
“那是当然。”
两人点头如蒜,很是有诚意,高兴过了头的他们,竟没有察觉前来营救他们的四皇子到现在还未给他们的手松绑。
夏俊驰低头瞧了一眼自己的胸膛,一双核桃目气的差点喷火,被绳捆绑的手背布满了一道道青紫的伤痕,可此刻激愤的他竟不觉的疼,咬牙切齿,大有将那人大卸八块之势:“那不识好歹的女人,我夏俊驰英俊潇洒,风流倜傥,能看上她,甚至愿意为了她休了王妃,赔上那一百零八貌美如花的姬妾,是她八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不领情就算了,居然敢如此待我,看我出去,本皇子非得找一百个乞丐,把她给玩死。”
“没错,居然让王府那些下贱的奴才对我们动手,把五皇子弄的全身是伤,这种女人死了就该下地狱。”
两人一搭一唱,将方才他们二人动手的事情跑到了九霄云外,因为对夕颜的仇恨,他们站在了同一阵营,同一战线。
想到方才受的那些屈辱,两人恨不得将她扒皮饮血,以泄心头之恨,他们自顾愤愤不平,完全没有察觉到站在一旁那一身身着艳红色彩的衣裳的夏夜白,此刻浑身煞气,他们说的越欢,他身上的煞气就越重。
“我的女人,何时轮到你们议论了?她不是你们能说的,更不是你们可以肖想的。”
冰冷的声音在警告,幽幽的,带上了死亡的气息。
“你的女人?”
夏俊驰盯着夏夜白,满是疑惑。
“四皇兄,你是不是搞错了,莫夕颜可是那傻子的王妃,何时成了你的女人了?你的女人可是宰相府嫡出的二小姐,她虽比不上莫夕颜那臭娘们长得标志,身子抱起来也不若她那般销魂,也算是个美女,四哥不会不喜欢吧。”
好了伤疤便忘了疼,可夏俊驰身上的伤疤还在,疼痛依旧,他便把方才的教训抛到了九霄云外,又恢复了往日的模样,完完全全就是一猥琐的色胚,盯着夏夜白,一副你不要便给我的模样。
“对呀,四皇子和莫二小姐的时间都定好了,下月初八可是个几日,建辉在此恭喜五皇子抱的美人归,到时一定上门恭贺。”
李建辉说着恭维话,显然那颗心已从惊魂之中安定下来了。
夏夜白低头瞧了自己的掌心一眼,脸上的笑容淡淡的,却将这黑夜也给照亮了,低低的道了声:“可惜你没那机会了。”
那声音,极轻极青,除了内力深厚的莫离,谁也没有听到。
“真不知道那傻子有什么好的,面目丑陋不堪,整日戴着面具,疯疯癫癫的,便是别人打他也只知呵呵的笑,就连还手也不知,那傻子知道什么是天地阴阳吧,那女人一副凶悍的模样便知是没男人滋润的,嫁了这么久还是个黄花大闺女,我是瞧她空虚寂寞,才好心让她伺候我,也不知那女人是什么眼光,我看她眼睛分明是瞎了,要不然怎么会看上那样一个草包。”
萧剑偷偷向后退了几步,选了一个自以为偏僻而又安全的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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