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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糊涂!当下案情要紧,我在这看住华胥国主,你去问一下匪徒抓到了没有,我不擅武力,估摸着安德王更不行,恐怕打不过那几个女淫匪。”
随后一脸茫然的元无忧,眼睁睁看着陆仁甲被推走,叱罗铁柱风姿绰约地躬身行礼。
“在下南阳郡公幺儿叱罗铁柱,恭见华胥国主陛下。”
“先生无须多礼!请坐。”
她刚站起身,抬手去拦,叱罗铁柱便拧腰坐到她身旁来了。
望着男子凤眼含笑的目光,元无忧有些尴尬,顺口扯闲:
“先生钟灵毓秀,为何起名叫铁柱,这么质朴啊?不知令尊南阳郡公尊名啊?”
“家父尊名倒不像在下这般质朴,家父原名叱罗雍,但因“雍”字犯当朝天子名讳,便改叫“协”。而我上面的兄长也有名字好听的,比如今日深入匪窟的二哥叫玉良,大哥叫金刚,三哥叫石柱,听说我还有个哥哥叫山根,但早早夭亡了……”
元无忧心里揣着事,没空听他捋家谱,只无奈地拿出那枚蓝宝石金戒指。
“先生不必绞尽脑汁的拖延我了,我手里有本案相关的重要线索,咱们一同追捕女土匪去吧。”
***
日落西山,倦鸟归巢。
城西楚巫祭坛边上,少司命圣庙外。
因着殿内不知哪间屋里,时不时传出几声此起彼伏的惨叫,又总是瞬间跟被掐死了一样被压制住,就惊得庙外树杈上的乌鸦呼呼啦啦的起落,又一阵一阵被吓跑。
奇怪的是,先去少司命庙的皂隶,没有一个回来报信的。
高延宗在去的路上,捡到了奋力赶路的老李。待俩人终于赶到时,远远就瞧见庙门口地上横七竖八,躺了几具死相惨烈,衣襟大敞,下半身光不出溜的皂隶。而他们的裤子早成了碎布条子,满地乱铺。
与此同时,不远还站着几个白袍的女兵,有的正在系腰带,有的严阵以待的戍守。
见此情形,穿着黑铁铠甲的老李气得直接冲过去了。
却被离得最近的两个白袍女兵,一抬胳膊拦住。
老李愤然怒吼——
“是萧家发信号让俺来这儿嘞!捏们跟女土匪是同伙吗?里面绑滴谁嘞?”
拦路的女兵闻言,一头雾水地扭头冲里头喊道:“彪姐,这老家伙带个漂亮男娃来了!”
紧跟其后的高延宗闻声走上前,手握剑鞘眉眼凌厉,“你们是谁的部下?萧家竟敢勾结土匪杀周国臣子,你们好大的胆子!”
他话音未落,就听见里头一声骂咧:
“呦呵,哪来的小骚鸟这么大官腔啊?也敢教训老娘?”
高延宗循声看去,只见打门里走出来个虎背熊腰的女人,想必就是“彪姐”。她正系着裤腰带,刚做过什么他都不敢细想。
俩人甫一打照面,他便惊愕地瞪大了眼。
许是天热,女人穿着斜襟披甲,晾着半边晒成麦色的膀子。只藐视地看了高延宗一眼,就四仰八叉地、坐在了门口的石凳上,
“啧,我当是哪个没女人通管的混小子,憋疯了来老娘这找干呢,原来是熟人啊?多年不见,安德王又来大周坑害谁来了?”
说着,她坐姿狂放,双腿交叉着把脚搭在石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