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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腕,
“还得是大姐讲究义气,能跟我玩到一块堆儿去,姐夫从来不与我们开怀畅饮。”
高长恭在一旁从头到尾没喝几口,就茫然的听俩人东扯一句西扯一句,此时更是震惊,
“我……我成姐夫了?!”
正巧外面来个甲胄女将来寻安德王,大哥赶忙将人喊来,自己则是把红衣姑娘从桌子里捞出来,绕开四方桌走了出去,又递到快步赶来的甲胄女将手里。
高延宗也绕桌而出,推开自己部下的女将扶住了姑姑。
郑姑姑走步踉跄,却还摇头跟波浪鼓似的,手底下暗自抠开高延宗握住自己腕子的手,
“五弟别扶我,我自己能走!让那美女来。”
“还需旁人作甚么?我还不够美?”
身穿大袖襦礼服的安德王已是粉面朱唇,醉意阑珊,不知是真醉还是装的,此时歪歪斜斜的要来扶她,却是半个身子依靠过来,连语气和举动都愈发缠绵幽怨。
元无忧虽然有些头重脚轻,但也能瞧出来高延宗的刻意挑拨,生怕傻愣愣站在那里的高长恭往别处寻思,她只好往旁边女将身上一倒,还吸了人家姑娘脖子一口,眸光朦胧的嘿嘿笑,
“重点是美女。”
高长恭:“……我,我得骟了?”
待几人回到兰陵王军营,只见将旗猎猎的大门口,甄壮士和弥月早已等候多时。
甄温柔凑过来一瞧,直扇鼻子,翁声道:“大哥怎能让大姐喝成这样?”
大哥委屈:“因军中禁酒,她一上桌就自罚,还有五弟勾着。”
此时的弥月正和女将争抢着红衣姑娘的手臂,隔着木质傩面,灰蓝色眸子骤然锐利,满怀质疑的投向高长恭,
“解衣出门前,和我说过会戒酒的,若非你们意图不轨,怎会让姑娘家喝成这样?”
高长恭一听,只是冷笑,“她还能戒酒?你可真是傻子,她要能借酒我都能戒饭。”
“……”
——元无忧一回熟悉的大帐,就彻底清醒了。甚至可以说压根没醉,一直保持着清醒呢。
今天上午这场鸿门宴,也不知是因高延宗的克制又亲睨,举止疯魔,让她因掌控不住他而慌神,急于安抚高延宗,还是因高长恭的疏远和不作为。
高延宗摆明了在逼她酒后无德,他甚至不惜当着高长恭面装出醉态,与她举止逾矩,她不装醉和他过招斗法,只怕会闹的没法收场。
郑姑姑住在中军帐侧翼的小帐里。
彼时,鬼面大将跟着甲胄女将,刚把姑姑放置在木板床上,这位喝完酒脸煞白的姑娘,便一把扣住男子的鱼鳞护腕,睁着微红眼睑,嗓音低沉又略带沙哑的喊他留下等她醒酒。
站在床头还没走的女将,闻言一抬眼,嘴角晃过一缕颇有深意的笑。
高长恭自然知道她口中的解酒不是好事,碍于有五弟的部下在场,他更得稳住心神不能露出羞态来,遂攥拳轻咳了声,丢下一句:
“本王去火头军冲壶茶,给姑姑醒酒,这个来得快。”
随后又把身后跟进来的鲜卑少年一拎,让弥月好生照看自家主人,自己则扭身逃出帐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