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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幽怨的瞧了他一眼,默默流下两行泪来:“冼郎当真不知?”
天帝摇了摇头,替她擦去面上泪水。
“妾身与流芷同出一门,当日她亦仰慕冼郎,除了仙去的世尊,当世唯有她晓得妾身的真身在何处。”
天帝面现愧色,又见得昆仑侧妃泪水涟涟,竟然……竟然如小狗一般,将她面上泪水舔了。
我伸手掩面,一手遮住了九狸双目,他还是个孩子,此类场面少瞧一回也是好的。本来生就的风流模样,万一学坏了,可如何是好?我心中暗骂天帝急色。仅从指缝之中往外偷瞧——闲窥旁人夫妻私语,这尚属首次,更何况这旁人正是素来风流的天帝陛下。从前我只嫌岳珂风流,如今瞧去,他尚不曾继承到天帝一成,确乃幸事。
昆仑侧妃得他百般抚慰,居然将面上愁苦之色去了大半,我暗暗赞叹。
天帝将优昙花根部的土推回去,抱着昆仑侧妃,四下里瞧去,林深枝密,纵身一跃便捡了一处枝桠,坐了下来,畅诉衷肠。
他们面前一臂之处的花叶间,正瑟瑟团着一只小鸟——我在镜前笑得发抖,差点将怀中九狸扔了出去,十分体谅那只小鸟如今的处境。
毕竟,亲眼瞧着自己的爹娘闺房私语,亲亲热热,又不能逃开者,唯有岳珂这条傻龙而已。
我在指缝间瞧到天帝搂着侧妃娘娘一顿亲热,面热心跳,心中保佑岳珂第二日起来,最好得了健忘症,千万别学了天帝这般风流行径。那厮虽化作了一只小鸟,夜半之时理应如寻常鸟儿一般闭着眼歇息,岂知他竟然睁圆了一对绿豆般大小的鸟瞳,不知是在认真学习,还是被吓得呆住了?
所幸天帝也知此事颇有几分不雅,将昆仑侧妃搂在怀里,跃下树枝径自去了。
岳珂那厮似乎忘了化出人身,扑扇着翅膀向外飞去,他向来利落惯了,不曾用过翅膀,此刻竟然忘了拍翅,一头撞在眼前树枝之上,头晕眼花跌坐在地下,现出人身来,感叹道:“青儿呐……”
我在镜外激灵灵打了个冷战。
九狸虽被我化出兽身,也是哧的笑出声来:“三殿下莫非受到了启发不成?”
我在他小脑袋上敲了一回,威胁道:“小狸想试试姐姐的禁声术吗?”
他乖乖闭上了狐嘴。t
门外脚步声起,我正瞧得兴起,也不理会。在九狸头上弹了个暴栗,画面纷纷绕绕,竟然似残片一般,一时是东海龙王夫妇与天帝闲话,面色皆不好看,我只听得“招魂大法”四字,一时画面跳了过去,却是昆仑侧妃的师妹流芷,那高傲的女子伏倒在尘埃里,哀哀哭泣,却不能换得天帝一顾,被金甲武士押了下去。一时又是天后娘娘,她倒是刚强的女子,口中不断咒骂:“不过是朵花媚子,也妄想做什么天后娘娘……本宫恨不得斩杀了她与她生的孽子……”天帝气得面色铁青,凌昌与同娑跪在地下,不断的磕头。他从来高高在上,我倒不曾见过他这般低声下气去求一个人,暗暗纳罕。画面已是又跳转了过去,金甲武士押了数名天界将领前来……最后的一幕,岳珂跪了下去,口称“父帝——”天帝轻手扶起了他,昆仑侧妃斜躺在榻上休养,啪啪啪数声,残镜碎片裂成了碎小的颗粒,再无拼就的可能。
芳重笑道:“殿下施法睹镜思人,不若现下就去宫外见见,也好一解相思之苦。”
抬头去瞧,芳重正立在我床头,想是方才也瞧见了碎镜残片中的景像。我猛然想起先前天帝与昆仑侧妃亲热之时的场面,又有些不确定芳重何时进来,耳根子火烧火燎,结结巴巴道:“芳重姐姐几时进来的?”
她目中带笑,道:“婢子只道我王长情,原来公主殿下也不遑多让。岳珂小公子才在修罗城外立了五六日,殿下在宫中乍听这消息,便对婢子这般客气。”掩唇一笑:“婢子哪里当得起?”
我知她这是调笑于我,但回过神来,心中已是开起密密逢逢一大捧花来,连声音也不觉间沾染了喜悦:“芳重姐姐是说,岳珂来了……他在修罗城外?”
芳重点点头,盯着我直笑。
我被她瞧得脸上发烧,将九狸扔在床上,跳下床就要往外跑,胸头一痛,芳重已追了上来:“殿下慢走,鞋……鞋……你伤还未好,可不能这般跑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