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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今天还没过去,臣还要回府,这为皇上上药一时就又交给娘娘了。”上官僚走出书房,看到趴大殿桌上正自哀自怜的人儿,将一瓶药放在她面前时不计身份的讲道。
“皇上伤、伤的怎么样?”牙齿上似还留着血腥味,发现自己咬得太重的人儿,愧疚的看着太医问道。谁让他做那么恶心的事情啊,害得她午饭都吃不下。
“咬得有些深,恐怕要半个月左右才能全好。”上官僚皱眉讲着坐下来,似有跟她长聊的打算。他现在不急着回府了,因为如果能知道是什么原因让这位娘娘下这么重口的话,他晚一些回府也没事拉。
“啊?要这么久啊?我不过是情急才咬了一下而已。”一听有些重和那么长时间才会好的人儿,不知所措慌张的忘记加称谓了。
“娘娘怎么会将皇上伤得这么重呢?明天上朝娘娘一定又会被推至风浪口吧?”太医忧心的问道。
“我真的只是咬了他一口而已,没有想要伤皇上。”难过的人儿把自己沉浸在自责当中,听到他那句伤得这么重,只重复讲着自己是咬了他一口,而不是真要伤他的事情。
“是是是,娘娘只是咬了皇上一口,那娘娘为什么要咬皇上呢?是不是皇上做了什么让娘娘气愤的事?”上官僚循循善诱的寻问。
“嗯,我真的只是咬了皇上一口,所以那些大臣不会以为本宫是要谋杀皇上了吧?”殇琴“霍”的下抬起头来,而且还加了本宫这个尊贵的称号,可见她现在以从低迷中走出来了。
谋杀?勾不成,最多就是嫌你太放肆,把你押去宗正关几天。“是,娘娘既然已想通,那臣也不再打扰了,告辞。”上官僚看她已恢复过来,就知现在想套出什么来那是不可能了,便起身拱手告退。
“嗯,你走吧,本宫去看看皇上的伤。”殇琴“哗”的站起来,把这位想套自己话的太医赶走,就提起裙子轻手轻脚走进书房。
唔,睡着了吗?下午的太阳有些烈,可在这盛夏没来到前,再怎么烈也还是不怎么晒人。殇琴停在门内,看着靠椅背上闭着眼睛与阳光只有一尺远的帝王,想他是不是因为太疲乏才小睡起来。
好像伤得真的很重。蹑手蹑脚走近的人儿,看到他衣上的血迹时皱起了眉头来。我不是故意的。弯腰看着他左脸上的补丁,本是在这位严肃的帝王脸上多出这么个滑稽的东西,因是好笑才是,可现在殇琴却一点也笑不出来,除了难过就只剩下自责了。一定很痛吧?纤长雪白的素手,在太阳光的折射下显得有些透明,仿佛还带着阳光圣洁光芒的手指,轻轻拂上了那个补丁,似是想为他减去一分疼痛。
“哗。”空中的素手被人抓住,闭着眼睛的帝王瞬间睁开眼眸来。“爱妃为何逃了又回来?”深邃的黑眸深不可测的,望着上方美得有些不真实的容颜,嬴政追问她去而复返的原因。
“回来看看政的伤如何了。”殇琴见他醒来也不惊,看着他不见情绪的眼睛缓缓讲道。
“不过是小伤罢了。”嬴政听到这个名字微震了下,尔后平静不在意的讲。
“政,我终于在你眼里寻着自己的身影了。”突然讲着这话的人儿,咧嘴笑了起来。终于寻到了!殇琴痴痴的笑着钻进他怀里,搂着他脖子在心里大声的喊着这句话。
他早就有你的身影,只是你才找到而已。嬴政抱住投怀送抱的人儿,享受这一刻的宁静与满足,也许还有幸福……
“陛下,治粟内史陈大人求见。”书房外响起青叶逐渐老练的声音,打搅了里面气氛正好静静相拥的两人。
房内听到这个名字的两人皆一怔,殇琴是因为听到这个名字,就想到了那二千八万两白银,而帝王则是在想,应是上午时这位人儿还是闯祸了。
“让他进来。”嬴政压住怀里想起来的人儿,朝外面平静讲道。
“诺。”
“陈大人请。”
“臣叩见皇上,唔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低头走进书房的陈大人,应该是知晓这位娘娘也在此,所以在连头也没抬的情况下,跪地上就朝房中的两人行礼。
“平身。”
“谢皇上。”陈大人拱手恭敬的站了起来,弯腰看着地面不敢窥视上面那两位天颜。
“爱卿求见可是有何事情禀告。”帝王看着下面的臣子,面无表情冷然问道。
“回皇上,今天上午娘娘所做之事,不知皇上可知晓?”陈大人低头拱手敬声问道。
咯。上午她应该没做什么事才是,不过是去存放水果的地方挑了些喜欢吃的水果……心里咯哒了一下的人儿,回想着今天所做之事。
“爱卿有事直讲便是。”感到怀里人儿细微的变化,嬴政收紧了些手臂,想让她安心。
“皇上,这是今日娘娘所做之事,还请过目。”陈大人说着,又突然变出一卷竹简双手奉着。
“呈上来。”
“诺。”
“啪。”低头恭敬呈上去的陈大人,在要将竹简放上书桌时,被自己看到的一目震到了,连手里千辛万苦算出来的帐,与撰好的奏折掉地上都没发现。
“爱卿,奏章掉了。”淡漠扫了他一眼的帝王,平静的提醒这位失态的臣子。
“是。”慢慢收起掉下来的下巴,陈大人反常的没有跪下请罪,弯腰捡起地上的竹简,然后僵硬的递予上面的帝王。
对这位大臣的无礼,帝王也不追究,拿起他送上来的竹简打开看了眼着的内容。
“是、是什么?”殇琴趴在他怀里,先是望着冷峻没有一丝异样的表情,然后才小心翼翼的寻问反头看向他手里的竹简。
“爱妃你自己看看吧。”嬴政收起竹简坐直身,把手里的竹简递给好奇惶恐的人儿。
“……”见他不再抱着自己,殇琴下地更加不安的缓缓打开竹简,在看到那上面标准的小篆字后,“瞠”的睁大了眼睛。“怎、怎、怎么可能!”被吓到的人儿震惊看向房中的陈大人。
“如娘娘所见,加上娘娘上一次的欠债,一共是三千八百万两。”看着地面平静下来的大臣,在讲到这件事情时还是能一丝不苟的回道。
“一千万两!一千万两都不知道可以买多少水果了!”
“啪。”愤怒吼着的人儿,啪的一声将竹简甩他脚下。
“你敲诈!”她只是去逛了一圈,就逛掉一千万两?一千万可以买多少东西了啊!一百万可以买台宝马,一千万可以买多少台?这些钱都够自己以前那个时代,买房买车开公司了,这不是敲诈是什么!
“敲诈?”陈大人平静的捡起地上的竹简,念着这两个陌生的字。
“就是讹诈!”愤愤的人儿还要为他解释,自己刚刚讲的那两个字是什么意思。
“回娘娘,这竹简后面臣都有细写细算。”又低头双手拿着竹简的大臣,想让那位娘娘再看看后面陈列的因果。
“哼!”殇琴重重冷哼一声,甩袖看向别处。谁还会看后面的啊,当她看到那损失一千万两,应该当向国库还清这句话,被“冤枉?”的人自然是怒发冲冠的,去冲写这东西的人吼了,哪还会继续看下去啊!
“陈爱卿,替爱妃念念,也好让爱妃欠得心服。”左脸下方贴着纱布的帝王,看着下面的臣了冷漠讲道。
“诺。”陈内史应着收回举着双手,然后打开竹简开始念着她的“滔天大罪”。“娘娘今日所欠条款原因如下:每个宫殿所支配的果类数量都有相关限制,娘娘今日所消耗的以远远多于朝龙宫所支配数量。”
“本宫现住君临宫,请问是否皇上也有限制呢?”把鼻孔朝向天的人儿,抱着手臂言词伶俐的问道。
“皇上?”陈大人听到这话,抬头看向上面的帝王,要证实刚才这位娘娘所讲之话是真是假。
“爱妃今日确实已搬进朕寝宫。”嬴政看了眼正得意笑着的人儿,向下面的臣子回道。
“如皇上宫殿所用,自然是不受限制。”得到证实的陈大人,低头回道那位娘娘的话。
“那就是了,既然是这样本宫也不必欠债了吧?没事陈大人可以退下了。”还好自己同意搬来这里,不然她又要把下下辈子给赔上了。非常庆幸的殇琴,咧嘴笑得露出两排白白的牙来。
“回娘娘,以娘娘的身份当然也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即使超支也不会说要亏欠国库银两之事。”
咯。既然自己吃多少都不管,那你刚还这么慎重从事的把它念出来。有着不好预感的人儿,心里咯哒了下,放下的心又不禁提了起来。
“娘娘损坏果类有百余种,其中二十一种是名贵品种,就是现央央大国都很难种活这些果树,它们是从七国以外的天山摘运回来,其耗费的人力精力与保存力,都比平常的水果要多出几十倍。”
好像有些不妙……殇琴颤了下,收敛起高傲的脸孔。
“三十七种原先六国进贡水果,四十二种我国农业精心培养出的新品种……”陈大人看着竹简朗朗念着上面的字,而且还不见丝毫停顿,传到那位人儿的耳里,像是他在显摆自己口才一般。“娘娘,臣先不算这些损坏水果的价值,臣先与娘娘细讲一下这所需要路程、运送的时间,保存的难度,和人力消耗……”
“不、不用细讲了。”听出冷汗来的人儿,忙伸手阻止他口若悬河的演讲。“不、不就是一千万两嘛?”都输阵了,不想输人的殇琴,梗直着脖子“不在意?”的讲。“皇上,你给臣妾先垫着。”明显底气不足的人儿,不敢去看身边帝王的表情,讲完就缩起脖子怕被他拒绝。
“陈爱卿可听见爱妃所讲之话了?”夫人闯下的祸,由夫君来承担,这再正常不过了。嬴政没有丝毫不悦,反而连迟疑一下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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