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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那几家差距越拉越大,自己家里又不团结,这样下去,刘家迟早是分崩离析的命运。”
刘拓沉着声道:“我们刘家要说人丁也算兴旺,可是却没有一个主心骨,各自为政,自顾自己眼前利益,鼠目寸光,你再看看人家那几家,互为联盟,遥相呼应,从上倒下,人家哪里都能插上手,再看看我们刘家,现在除了我们两兄弟在京里还能勉强说上几句话,地方上呢?有哪一处见得到我们刘家的影子?”
刘拓有些犀利的话语刺痛了刘岩,兄长的话语很直白而又坦率,改革开放二十年来,其他几家也曾经有过衰败时期,但是人家总能寻找到合适时机从新站起来,但是刘家这一跤跌下去,似乎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准确的说,这一跤也并非外因造成,纯粹就是刘家内部多方面矛盾集中在一起爆发,再加上他父亲的恰逢其时的离世,一下子就让刘家彻底跌入了低谷,这么多年来,都没有能够走出来。
吸纳具有发展前景的新鲜血液进入刘家,已经成了刘家的共识,而联姻,无疑是最为可靠、也最为有力的方式。
姓叶的这小子爬得相当快,上边又有人相助,而且也的确能够把握好时机,其脑袋的灵动程度,真还没有几个人能比得上的,就像这一次抗洪抢险一样,这小子就能抓住这样一个机遇,凭空为他自己增添了几分政治资本。
“哥,只是这种婚姻之事儿,还是得征求他们当事人的意见,我看若彤虽然没有反对,但是我总觉得她的表现有些奇怪,说是进展很大,但是却又没见她去过江州,那小子来京机会倒是挺多,但是和若彤在一起的时候,我却没有见到几次,具体情况,真还得问问刘乔才知道。”刘岩想了想道。
“嗯!刘岩,抓紧时间,我有一份预感,这小子前程不可限量不说,而且是个福将,也许他的到来,真的能替咱们刘家带来一些运气,弄不好咱们刘家也能咸鱼翻身、撞撞大运。”
刘拓悠悠地道:“我的直觉素来相当准确,还没有出过错。”
我飞抵太平机场时,彭长贵来接他的已经是一辆崭新的黑色公爵王,车界说别克新世纪要十二月才下线,估计江州这边也要明年上半年才能有到货,我也就只有勉为其难的买了一辆这种款式已经略略有些过时、但是质量也还说得过去的公爵王。
佳美车交给了区委办,原本打算也替曾令淳换一辆,但是他却坚决不要,我想了想、也明白对方的心思,也就不再多劝。
我借去参加这一次抗洪抢险表彰大会的机会、又多请了几天假,好好在京城休息了两天,但是准确的说,也不算是休息,分别去看了看天孚在京城拿下的两块地块。
这年头还没有地王之说,尤其是在房地产行业还见不到光明的时候,拿地虽然也麻烦,但是无论是从银行贷款,还是与地主谈判,都远比不上十年后那样艰险,天孚的运作也还算顺利,两块地块都以较为满意的价格拿下。
这个时候吴逸民才知道吴家在金融界人脉之深厚。
吴逸民的父亲原来在江州省人行担任了将近十年的副行长和行长,后来又调任京城人行总行担任人事部门要职,是在总行位置上退下来的。
而他父亲在担任总行要职的时候,江州省人行系统的人马源源不断从江州走出来,这也奠定了吴家在以江州为中心的银行系统中相当深厚的人脉渊源。
京城天孚一经成立就迅速进入了运作阶段,拿地、市场调查、规划几乎同时启动,对分京城房地产市场一勺羹,也是志在必得,吴逸民在其中是发挥了巨大作用。
先前我很难想象、以吴逸民如此好的家世,怎么会沦落到去混半黑半灰道路的境地,甚至让家里其他人差一点与他恩断义绝、一刀两断,后来我才隐隐知道,是和吴逸民父亲感情问题有莫大关联。
吴逸民父亲感情出.轨、导致父母感情破裂,使得正处于青春逆反期的吴逸民大受刺激,当时他父亲已经在京城工作,而母亲却留在玉州,至此缺乏管教的吴逸民由此如一批脱缰野马在江湖上闯荡,加上对父亲的怨气仇视,使得他走上一条与他兄长姐妹截然不同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