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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走到逸夫图书馆前的路口时,提起箱子试了试,觉得分量可以承受,便毫不犹豫地转向了通往爱情山的方向,穿过此山,山脚下就是一条城市主干道的丁字路口,岔口通往北碚街。这样走比走学校西门能减少10分钟脚程。
由于走得人多了,山上踩出了一条小路。
爱情山不大,山高约50米,长约200米,从学校西门延伸到正门,作为一道天然的院墙,将重大校园与校外分隔开来。山上树林茂密,成为大学生谈恋爱的理想场所,素有“爱情山”的美名。
张子将箱子扛在肩上,走山间小路,小心翼翼地避免踩到突起的石棱,一会儿就走得身体发热,呼吸急促起来。上了岭头,小路拐了个弯,斜斜地指向山下,站在此处,能看到远处被山岭切成一段一段的城市风景,但是看不到山脚下,因为树木遮住了视线。
岭间很安静,小鸟叫得清脆,早晨的阳光透过林间,与重庆的薄雾混成一片发光体。张子忍着淡淡的枯叶腐烂的气味,一口气走到了半山腰,累得停下来喘气。
这时,他隐约看到一个男子的身影在林间晃动,那人身材精壮,穿了一件夹克,不断向山脚下的主干道前方探头探脑,似乎在等什么人的样子。
那人听到响动,转过头来往张子这边看,随即走上前来,笑逐颜开地喊了一声:“张哥。”
张子一愣,这不是武海吗?
“你怎么在这儿?”张子随口问。
“站会儿桩。这里早晨安静。”武海那长得像泰森一样的鲇鱼嘴向上一咧,眉骨粗隆向下弯着,笑起来有天然的感染力。
“天天在这儿练?”张子好奇。
“对,自从我老汉尿毒症进入晚期,我就天天在这儿站会儿。”
“哦,不好意思。”
“没什么,咦?你身后这位是谁?”武海惊讶地看着张子脑后,冲那人点头打招呼。
张子回头一看,眼前的小路上空无一人,正感到奇怪,忽然脖子一疼,好像被针扎到一样。他疼得一激灵,本能地用手往后脖颈一拂,手中竟然打到一个硬物,抓在手里定睛一看,是一支医院打针用的针筒,里面有小半截液体。
他忙去看武海,却见武海慌乱地往后退了几步,眼神戒备地看着他。
“这什么意思?”张子懵了,他下意识地认为武海在跟他开玩笑。
武海一言不发,往后退了几步,准备随时作战的样子。
张子吃惊到极点,随之一股怒气涌满全身,腰腹饱满有力,他凶猛地冲上前去,武海一看转头就跑。张子急追,看看距离越来越近,张子一个突击步,飞起来往他后背踹去,这一脚是拼命招数,如果踹不中,张子就会飞下山坡。但是不可能踹不中。没有把握的出击无异于送命,这是散打常识。
哪知,张子跃起的瞬间忽然脚下一软,好似滑了一跤,他努力稳住身子,却感觉整个山都晃动起来,接着天旋地转,倒下的一瞬间,看到武海慌里慌张地向他跑过来。
武海见张子倒下,赶紧越过他,提起箱子,走回张子身边时,放下箱子,拉起张子的胳膊,一蹲身把他扛在了肩上,用右手扶住,伸左手提起箱子,向山脚下走去。
山脚下停着一辆破旧的小巴车,武海在院墙后看看路上没有行人,便从树林间闪出,拉开车门,往前一弯腰,把张子拱进车厢,接着把箱子放进去,关好门。
绕到前方驾驶位时,一抬头看到有个农民挑着一担菜刚转入去北碚街的岔路口,也不知他看没看到,便大声说了一句:“狗日喝喇么多,还得老子送你去医院。”
说完关上车门,启动引擎,小巴车沿着主干道一溜烟跑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