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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真不好站。屁股下面是空的,没有东西托着。”张子自言自语。
老头儿瞅着他,不置一言。
马明亮吐出一口粗气,哈哈地冲了两拳,笑着说:“基本功啊。”
张子希望老头儿再说点什么,但老头儿自顾喝茶,再没什么要领给二人。
时间过得飞快,一晃就下午3点多了,几人酒足饭饱,回到沙发上喝了会儿茶,老头儿问:“赵飞今天回学校吗?”
“回去,明一早有课。”赵飞说。
“那你早点动身,我得回铺子了。”老头儿说着站了起来。
几人都站起来,赵飞要陪他去公交车站,老头儿不让,一个人走了。
赵飞回到屋里,说:“咱们也走吧,到了学校还能赶上食堂晚饭。”
“还吃啊?我是吃得饱饱的了。”马明亮说。
“吃多少过半天还是会饿。不过晚上饿了吃点小面也行。”赵飞说。
“今天喝得不少,头都晕了。”马明亮说。
“没喝多少,下回高粱酒管够,不喝躺下不能出去。”赵飞说。
“都躺下了还怎么出去?”张子笑着说。
赵飞转头收拾桌子,张子和马明亮刚想一起参与,黛西说:“我来吧。你们不用管了。”
赵飞放下碗筷,笑呵呵地说:“碧油他否,甜心。你收拾完就回学校吧,你明天不是也有课吗?”
黛西走到他身前,把额头凑过去,赵飞低头香了香,搂搂她的肩。
张子和马明亮一起咳嗽。黛西转头瞟他们一眼,大眼睛扑闪扑闪,开心地笑。
赵飞走进卧室换了身衣服,三人离了团山堡一号,往车站走去。
坐了三站地,三人在一个路口前下来,等过路的开往北碚的长途车。
不一会儿,一辆大巴停了下来,售票大姐打开车门,探出半个身喊着“北碚北碚”。三人鱼贯上了车。
车内基本坐满了,三人找了找,在前端、中部和后排各找到一个空座,便分散着坐了下来。
大巴关上门,往前驶去。车行20分钟后,进入山道,右边是岩石,左边是陡坡,前后左右都是绿植。
三人困意上来,闭了眼打盹。
张子坐在最后一排,正迷迷糊糊的,眼角的余光忽然看到一条胳膊伸到他身边来,那胳膊伸到他旁边乘客的怀里,轻轻撩开那人的西装外套。张子起初还以为两人闹着玩呢,但看了一眼身旁的乘客,那人正垂着头打盹呢。
“小偷。”一个念头像闪电一样在张子脑海里闪过。
“干啥子。”张子的手如闪电一样打在那只胳膊上,同时提高嗓门喊了一声。
小偷是个20多岁的男子,赶紧把手缩了回去,也不与张子对视,瞅着前方,神态自若,好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乘客醒了,却什么也没发现,一副懵懵懂懂的样子。
张子直起上身,表情严厉地盯着小偷,像石雕一样。小偷一只手扶着椅背,另一手插在裤兜里,平静地瞅着车后窗外。
“把他看到起。”张子作势向车前端喊。
小偷慌忙扭脸往车前端看去,只见一车厢的乘客,纷纷把脸扭向车窗外面,只有马明亮扭过头来往这边看,赵飞在最前端,面对着这里,戴着一副墨镜,在座位上一动不动。
小偷显得比较慌乱。前面忽然有乘客喊了一声“有下”,汽车滑行几米后停了下来。小偷向车门走去,接着站起四个年轻男子,走到车门处,这五人鱼贯下了车。
张子没有动,他现在心里想的不是抓小偷,而是被强烈的心灵冲击震撼着。
“这帮群众真够可以的,你们不管也就罢了,但是配合一下,往这边看着点总可以吧。竟然齐刷刷地往窗外看,如果没有马明亮和赵飞,小偷一下就会知道我是一个人。”张子恶狠狠地想着。
是什么导致这帮乘客有这种表现的?胆小怕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幸灾乐祸?
张子觉得这帮人的恶不比小偷弱。他们真应该被小偷偷。
妈的司机也有问题,他车上有小偷他都不管?他是不是不想干了?还是跟小偷一伙的?
来了重庆2年多,这是第二次在长途车上遇见小偷了,我一共也没坐过几次长途车啊。难怪这里有防暴队,防暴队这个组织在老家河北沧州是没有的,那里只有公安局。重庆这个地方天高皇帝远,跟河北的城市气息很不同。
重庆这里吃得好、穿得好、生活气息浓、文化生活也丰富,但是治安问题也严重。张子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