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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行歌颤巍巍的转过了自己的脑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那一瞬间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想法。
脑海中只有一片混沌，直到看到过来的那个人是何妄这才缓缓的吐出了一口气。
漂亮少年的神情很明显的放松了下来，带着些许的怔然，声音有些小小的说道：“原来是你呀。”
看着少年的神情，何妄说：“我也是来做检测的，路过这里有一会儿了，只是想想你能够什么时候能发现我，没想到很久都没有，便拍了拍你......”
他知道少年不惊吓，但是这在何妄的相处经历里面，他以为少年只是轻微的吓一跳，不会有那么大的反应才是——应该是刚刚想到了什么东西。
而想到了东西的经历，应该就是那一扇门上小小的窗口了——
视线刚刚凝在了上面，何妄微微眯着眼眸。
顾行歌轻轻的捏了捏指尖，在心中给自己打了一口气后，轻吐出了一口气，踌躇着问道：“你知道里面是秦时吗？”
他声音问的有些轻。
何妄：“当然，我知道里面是秦时。”
他笑了笑看着少年。他知道少年想知道的肯定不是这个，他便自然而然的问着他：“你还想知道什么呢？”
“作为你哥哥的朋友，也作为你的朋友——我知道的，都会和你说。”
顾行歌：“你知道之前的秦时出去过吗？”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何妄是真的不知道。
“我来下面的时间比较短，也很少在下面乱逛，今天也是心血来潮才碰着你。秦时来这个实验室，是为了平衡弱点和身体的数据。”
他轻描淡写的丢出了一些炸弹。
“你应该还不知道，异能者分为人造异能者和天生异能者两种。”
“秦时是人造异能者，作为人造的异能者不可避免的都会出现缺陷。因为这是末日之前为了研究身体的一些数值，而必须承担的一些风险。”
是风险，也是为了创造的人能够管控失控的异能者。
顾行歌没有料到自己会听到这样意外的事情，他心脏突然就快速咚咚咚的跳了起来，微微垂着眼眸，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唇瓣，最终那一句你是吗？
被他咽了回去。
不能问，问这个事情，实在是有些冒昧了。
也不礼貌。
顾行歌是人造异能者，那么之前他是有出来过呢，还是没出来过呢？
他又无意识的看向了那个小窗口，突然整个人就顿住了，脑子里面的思绪也在一瞬间滞留里。
只见着那个泡在液体里面的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睁开了自己的眼眸，那一双棕色的含着星星点点点的笑意的眼眸落在了顾行歌的身上。
——他出来过。
顾行歌没有比这一瞬间，更确定了这个消息。
秦时确实是出来过的。
那一尾蓝色的会保护记忆的金鱼也确实是他送的。
顾行歌今天晚上会在实验室里面乱逛，也不是真的乱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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