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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干什么，没过几秒，就感觉他又站到了自己身前，然后她的头顶就好像被什么硬硬的东西砸了一下。
“唔......”抬眼一看，就看见他手腕上耷拉着一条细细的布带，最下方挂着一块高仿金牌。
“带上，我们来拍张照。”他指了指自己胸前的金牌道。
她没反应，他就略显粗鲁的把金牌套上她的脑袋，再替她把长长的秀发一口气拂出来。
“哎呀......”
她拒绝不了他，就只好先把腿放下，任由他把脸凑到自己的脸侧，咔嚓一声，她没看镜头，依然苦着个脸。
“茄子——真乖，让我看看拍的怎么样。”
等秦世恶去检查照片了，她又把腿抬上来，恢复抱膝的姿势，只是这次那双大眼睛偷偷抬了起来，看他手指滑动屏幕，一会皱眉，一会抿嘴的。
她很想说些什么，比如‘等晚点再拍吧’，又比如‘我想告诉你些事情’。
但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这里光线太暗了，晚点去外面再拍几张吧。”
何止是光线暗呐，某人那张小脸上就差写个丧字了好吗。
“嗯......小......”
她眼眸低垂，欲言又止，“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
秦世恶放下手机，拄着膝盖弯下腰，和她保持平视，“什么事，该不会是早上太开心了，所以你决定现在就嫁给我吧？”
“才、才不是。”
每次被他调戏过后，那些紧张的心情就好像被打碎了一般。
她扬起脸，刚要开口，却面色一滞。
哎？怎么回事？
“怎么了？”秦世恶摆摆手。
迟雨落嘴唇翕张几下，心跳越来越快。
脑内一阵蜂鸣，然后眼前的画面变得越来越模糊，他清晰的面庞一点点被不知名的雾气覆盖，从每一个毛孔都能看清，到现在回过神来变成了一堆马赛克。
她身子一怔，接着揉了揉眼睛，没有任何改变，还是看不清。
又环顾了一圈四周，貌似除了他的脸，其他的东西都没有变化，看的很清楚。
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她放下腿，鞋尖点地，放平，继续揉眼睛，秦世恶看她动作越来越重，忍不住抓住她的手腕，少女抬头和他对视。
“你，眼睛不舒服别这样揉啊，是进沙子了吗，我帮你吹吹。”
“不要！”
她抗拒的厉害，抽回了手。
她的眼眶一圈都红了，眼睛里也因为刚刚揉的太用力而布满血丝。
“对、对不起。”
“是因为看到李盈了，所以才这样吗？”
她又不说话了。
秦世恶其实心里清楚，但是他实在不想主动去揭这个伤疤，他在等她亲口说出来。
哪怕那要很长时间，但他可以等。
“对不起......对不起......”
眼泪终于是止不住了，如豆般滴落下来，她也不敢看他了，只能侧过脑袋去盯着那盏夜灯分散注意力。
秦世恶看着心疼，伸出手又颤颤收回，生怕再刺激到她。
他思量片刻，蹲在她身前道：
“我去给你买杯喝的，有什么想说的话，我随时都在，不想说也没关系，我随时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