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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八章
“妙心早就搬走了，不在这儿住了。”蝶蝶说，“自从你上次来过之后，妙心就搬走了。”
“她搬哪儿了你们知道吗？”我急切地问。
“不知道，”蝶蝶说，“这个真的不知道。她换手机号了，也换QQ号了，免得那些男人们再联系她。她已经彻底不干这行了，听说在哪个眼镜店给人家卖眼镜，一个月才一千来块钱。”
“你们知道是哪个眼镜店吗？”我问。
“不知道，”绒绒说，“要是知道我们早就找她了。她说再也没脸见到大家了，她想一个人清静清静。”
“你们知道她的新手机号码，是不？”
蝶蝶点了点头，把妙心的新手机号和新QQ号告诉了我。
绒绒说：“妙心的新手机号仍是长春本地的，因此我大胆推测，妙心应该还在长春，但她死活不告诉我们她在长春的什么地方。”
我叹了一口气，说：“她最后离开你们的时候精神状态怎么样？”
“你走之后的那几天她的情绪非常低落，心里非常悔恨，一直在自责，”绒绒说，“她很快退掉了出租房，把里面的东西处理掉，换了新的手机号和QQ号，然后就走了，不让我们任何人送她。”
我的眼睛不知不觉湿润了，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蝶蝶赶紧说：“别哭了，事情都过去了，反正她现在已经彻底不干这一行了。她已经改邪归正了，走上了阳光大道，可是我们还在干这行呢，不知道要干到什么时候。你应该为妙心感到高兴才是啊！”
我擦干了眼泪，许久，才缓过神来，情绪渐渐稳定了。
我看了看她们，说：“你们两个人比夏天的时候胖了。”
“是啊，”绒绒说，“冬天天冷，经常不出屋，不下楼。挣到了钱，总想买点好吃的犒劳一下自己。我们两个都贪吃，每次挣到了钱，总是买点鸡腿、猪蹄、鸭脖、牛肉干儿什么的，天长日久，就胖了。”
“来这儿的男人都喜欢丰满有肉的女人，”蝶蝶说，“太胖了当然不行，但是不能太瘦，太瘦的话胸就会小，屁股就会小。现在的男人都喜欢胸大、屁股大的女人，别看他们在公开场合都喜欢苗条、骨感的女人，但是真正做起来还是丰满一点的女人更来劲儿、更实在。”
“但是你们也不能因为这个吃太多的肉，吃肉多了会长胖，人胖了各种病就来了，像高血压、高血脂、冠心病什么的。”我担忧地说。
“我知道，”绒绒说，“我的一个好姐妹也是干这行的，人漂亮，身材好，活儿也好，找她的人特别多。她挣了很多钱，总喜欢吃各种好吃的，尤其是喜欢吃肉，最后变得很胖很胖，再加上接客太多，过度劳累，有一天晚上突发急性心肌梗死，离开了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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