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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区别?
十六淡定地看着她,“你一个皇妃要太傅干什么?难道守南人家的小姐不会读书写字?”
“嘘嘘,你这瞎说什么大实话,我想写本书不行啊?难道见不到皇上,还不予许本小姐提升一下自己的情操?话说我们朋友一场,你不会这么绝情吧?”
“本皇子没有朋友,”花悦有些失望,“而且,太傅是太后钦赐的,若是借给你,你便活罪难逃。”
“兮——”花悦的脊梁骨又凉了一下,敢情借个东西也有生命危险?
看着花悦的面貌变化,十六眼里竟掠过一丝冷笑。
“不过,你若是过来听课,也是可以的?”
这么说,还是可以的,只是要自己走过去?
“这个给你,你拿着这个去兆阳殿,便没有人阻拦你了。”十六从腰间取下映有龙纹的玉佩。
“呵呵,我想请问一下,若果向太傅提问,会不会,会不会挨打呀?”
十六又轻笑到,没有言语,示意后面的人可以走了,他可能没有想到,后宫之中,居然有这么笨的人。
“谢谢呵,慢走啊殿下。”
花悦没有办法,这两日发生的事情太仓促了,估计画已经丢了,眼下最好的出路就是找一个合适的栖身之所。
人生地不熟,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皇子毕竟是皇子,说不一定可以找个机会从这里出宫。
次日,花悦早早就到了兆阳殿,皇子住的地方,果然是大气,里面的面积估计是缘香苑的两倍。
一张朱红色的四角方桌,边处也镌刻出龙纹,前方的正对面,长相清瘦的银发老人,就是十六的太傅。
十六让人在他并排处安了个小平桌,倒是有一种古代书童的意味儿。
刚开始来的时候,花悦都是欢喜雀跃,要知道,这种与王子同肩而席的机会,在现代可是可遇不可求,要不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她哪里会有这种荣幸?
她细细地把书堆平,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不过她的这种专注与惬意倒是让长青觉得她像傻子一样,很自然地获得了十六的一记白眼。
“十六皇子,上次我们讲到何处,你可还记得?”太傅手里半卷着书,虽说满头银发,不过目光也是炯炯有神,倒像是一个严肃的老神仙。
“回太傅,是‘外受傅训,入奉母仪,诸姑伯叔,犹子比儿。’”十六坐的特别笔直,还以为会逃学的孩子都不大尊师重道。
老太傅微笑,嘴巴上的银色胡须也跟着嘴角的弧度微微扬起,道,“不错。”
不过这位老太傅一开口,花悦的笑容便僵在了脸上。
“外受傅训,入奉母仪,诸姑伯叔,犹子比儿;孔怀兄弟,同气连枝,交友投分,切磨箴规;仁慈隐恻……”
这……这太傅在读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花悦的双眼便不眠不休地交织在了一起,稍不注意一个趔趄,反而把自己吓一跳,孤独地扫一眼他们,耳边还是“弦歌酒宴,接杯举觞,矫手顿足,悦豫且康……”
再一次清醒,却是无法伸展腰肢,本是席地而坐,却不得不痛苦万分地挪动了双脚,而望见他们,居然还是方才的景象,太傅对着十六微笑着念着,十六殿下依然正襟危坐,认真地看着老太傅。
花悦十分难为情的揉揉腿,把自己扶正,手里还端着一直毛笔,稍不注意便连人带笔一起撞在桌上,磕的脑壳直疼。
长青才黑着脸看了她一眼,花悦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她似乎有些理解十六为何逃学了,老太傅从第一句话开始,花悦就有些蒙圈儿,除了他说的深奥以外,还有她不明白为何老太傅念出来的时候,一个字的音要拖那么长——外——受——傅——训,入——奉——母——仪,诸……
再一次醒来,已经不知过去了多少时辰,身上还多了一件衣物。
“殿下,”她揉揉眼睛,也不知道太傅跑到哪里去了。
“娘娘,十六殿下唤我来接你。”屋外,是春华的声音。
衣服是十六的,只是不知道人在哪儿。
过了两日,老太傅还在一边自得其乐地念着他的佛经,花悦还在正堂之内漫不经心地睡觉。
花悦突发觉得学书写字如此无趣,便对十六说,“话说皇室宗亲,是不是诗书礼乐射术,样样精通?要不教教我?”
长青淡淡地看着她,花悦换了个托肩的姿势,“该不会都是民间误传吧?”
“你可知道宫里的皇妃都不得习武?”
“我这个是师出有名,我是陪十六皇子消遣消遣,锻炼身体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