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露,这是整座嘉元城最高的地方。
顺着城中心的县城府衙往西北方向走不到半个时辰,在三才街的尽头便能看到一座小石桥,桥中段题有二字——思过,桥下系有一根细铁链,已是锈迹斑斑。这座桥横跨在城内唯一的一条小河——永安河上面,永安河是南明境内大江——凌江的一条很小的分支,流至镜州境内,从嘉元城北面穿城而入,由西南出城流入天云湖,到石桥处河面也仅有五六丈宽。
过了小石桥是一条窄窄的青石板路,约莫半刻脚程便能看到一座石牌坊,牌坊不大,上面布满了青苔,牌坊中间的字也被岁月磨得看不清模样了,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过了石牌坊就是上山的青石阶梯,自下往上望去,青石阶梯蛇形入山,目光尽头只是白雾,不知有多长多高。
朝露山顶面朝嘉元城东南方向有一片断崖,断崖上的小亭子里此时并排站立着两名男子,一同看向嘉元城内。
一人双手负后,面容俊朗,两鬓却微霜,白衣黑履,长发简单束于身后,腰间悬有一枚青色环形玉珏,上面花纹繁复。另一人则身穿一袭稍旧的青色道袍,脚踩黑色布鞋,头顶道簪,头发被道簪别得稍许杂乱,双手叠于小腹,脸上冒起了少许胡茬,看起来有些不修边幅,似是一名道士。两人都算是男子中的高个,长相看上去都不过而立之年。
“静尘兄,你看这地界怎么样?”白衣男子转过头来,微笑着说道。
“观中长辈交代此行定要来这嘉元城看上一看,来到这才发现好生奇怪。”青衣道士抬起手来摩擦着自己的胡茬,视线依然看着城里。
“哦?说来听听。”
“说来这嘉元城虽不至南疆地界,但也地处王朝西南,镜州其他县乡城池都在建筑民俗上仿南疆风气,可到了这最为靠近南疆的嘉元县,却一副中原模样。”道士此时转头看向白衣男子,似乎想从他那里寻求答案。
“哈哈哈,你不是第一个那么说的人。”
“看吧,陈兄,我还是没有看错的,那这里到底是怎么回事?”青衣道士追问道。
姓陈名叫陈喻章的男子回答道:“这毗邻南疆的镜州地界位于剑南道的边界,镜州境内其他县乡城池的大部分建筑年代都在两百年以上,很大一部分都超过了南明王朝立国时间,自然人文民俗都与南疆相近。唯有这嘉元城,是在南明王朝定鼎中原后九十八年兴建的,距今不过八十年,我想想,那时候的年号还是天盛。”
“陈兄,我还是不解,那这嘉元城的模样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有,既然镜州与南疆相近,那为什么看不到南疆居民出现在这里,又或是南明子民进入南疆经商往来?”亭子里有石凳,青衣道士干脆坐了下来,双手拢袖。
“这个嘛,还不都是八十多年前也就是天盛三年南疆祸乱波及镜州,这进入南疆的方式又如此的麻烦,导致南明所派遣的军队放不开手脚。那时只有一波江湖人士真正深入了南疆腹地,解决了祸乱的源头。至于这波江湖人士是不是听了朝廷的号令才有此举动,那就不得而知了。这其中便有一人筹建了这嘉元城。说来也怪,城是建起来了,祸乱也没了,可连这南疆与镜州居民的互通往来也断了。在当今这嘉元城,也只有几位耄耋之年的老人家大致知晓个中原因,两地断了往来或许是因为那云岭千峰中间的天云谷。而具体的,就连这些老人家也不知道了,兴许一些古籍上会有记载吧。这嘉元城一副中原模样,大致是与这人有关了。”陈姓男子说道。
“一人?一人筹建了这城,就算是有江湖人士解囊,那也得多大的财力,难不成朝廷也听他的。”道号静尘的青衣道士越来越疑惑了。
“哈哈哈哈,这人一定如我一般英俊有魅力”,陈喻章挥了挥袍袖,将手又背在了后面,一脸开朗笑容,看着嘉元城。
青衣道士翻了个大大的白眼,没有再问,而是站了起来与他并排,一同看向了嘉元城里。
还算四四方方的嘉元城,此时几乎家家户户都冒起了炊烟,又逢上了这阴雨天气,烟雾、灰云、雨水交融,天地间一水青白与墨色;再加上这青石板路、小石桥与城中随处可见的亭台牌坊,一副中原模样。
“真如烟雨江南一般啊。”
“是啊。”
二人静静地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