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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去掀小狼的尾巴,冷不防“嗖”的从脸前扫了过去,回头一口咬住了袖子,“呼呼”的往回拽。
“活该”。
小雅笑的前仰后合:“谁叫你动手动脚的,我们可是个小姑娘,对不对?”。
我正站在旁边看热闹,远远的望见山洞里灯光一闪,接着猛的熄灭。
“坏啦,把小云彩给忘了”。
山洞应该不会太大,一眼就能看清,她却在里面待了十几分钟,是累了吗,顺便歇歇脚?。
等我们跑过去,发现小丫头直挺挺的趴在地上,压着手电筒,双眼紧闭,右手抓着一根枯树枝形状的东西。
十几厘米长,分不清颜色,不是灰就是黄,似乎还透着点绿,顶端沾有黑红色的液体,象是血。
人已经失去知觉。
我让李八眉把她拖到山洞边,靠着石壁,一边掐人中、一边拍打脸颊。
洞里弥漫着一股异香,如兰如麝,拼命的往鼻孔里钻,耳朵仿佛被塞住了,渐渐失聪,眼前也不再是小云彩的脸,取而代之的是一张张快速重叠的影像。
一个高悬的金字匾额、一个柔情似水的男人、一个被长发缠住的婴儿、最后是一面铜镜,映出一只无比丑陋的猫。
光溜溜的,一根毛都没有。
自我的意识象要被吞噬了一样,越来越不清晰,如同中了病毒的电脑,数据在不知不觉中被一点点的篡改。
我用尽全力大喊一声,狠狠抽了自己一嘴巴,浑身打了个激灵,扭头瞧见李八眉和小雅同样呆立在原地,已经陷入幻境之中。
这香味真邪门,我一人赏了一个大耳贴子,俩人才如梦方醒。
若非如此,恐怕我们都会变成活死人,甚至比小云彩更惨。
三个人看到的是同一个场景,小雅说匾额上的第一个字是“白”,李八眉却非说是“百”,百贤堂。
真的会有这个地方吗?。
“哥,你给她吃一粒真元珠吧”。
小雅捏着鼻子:“要不然,醒不了”。
我没吭声,低头闻了一下那半截树枝,眼前顿时一阵阵发黑,脑子里再次闪现那些乱七八糟的画面。
“啪”的,又是一巴掌,半张脸火辣辣的疼。
就是这东西搞的鬼,我一把扯下小雅的毛线帽,掰开小云彩的手,把枯树枝包在里面,还没想好怎么处理,洞口突然有影子一晃,随即袭来一阵冷风。
腕部如同遭受了电击,又酸又麻,帽子从手中掉落,象是长了翅膀,猛的消失不见。
身侧传来“嘣”的弦响,是李八眉击发了弩箭,却“叮”的被某种武器磕飞,光影摇动中,一个男人低低的喊了声:“……来的好”,然后风声激荡,有人闷哼倒地。
手电筒兀自在地上转了两圈,正巧对着洞口。
一个小伙子站在五步之外,瘪腮,两只眼睛分的很开,能搁得下一个拳头,人瘦瘦小小的,身子却挺的笔直,象戳在地上的一杆枪。
他左手攥着帽子,右手举着根弯头拐棍,拇指粗细,两头包着巴掌长的铜皮,静静的指着地上的李八眉。
李八眉还是那副倒霉表情,咧着大嘴,肚子朝上,好象正在鼾睡。
真是废物,一招就躺平了。
我挡在小雅身前,刚要说话,外面缓步走进来一个女孩儿,圆圆的脸蛋,瞧着比小雅大不了多少,眼神里却透出与年龄极不相符的无奈和疲惫。
她看了我们两眼,随手接过帽子,轻轻一闻,眉头马上皱成一团:“……就猜到这人不会死心,唉,好端端的,干吗非要折磨自己,变的半人不鬼……”。
小伙子静静的听着。
“能找出来吗?”。
“不好找”。
“是啊”。
女孩儿点点头:“一入雪岭无踪影,后面又连着老雁山,可以藏身的地方实在太多了”。
她叹了口气,伸手从怀里掏出个小布包,装着银针药石,示意我扶好小云彩,压低脑袋,分别在枕骨、双耳、目侧下了五针,又用玉石板轻轻刮擦颅顶。
不多时,小云彩悠悠的吐出一口气,抬起她的下巴,眼皮微微上翻,似乎有苏醒的迹象。
“你们是圣女寨的人吧?”。
女孩儿拔下银针,突然问:“一般人吸入活脑香,如果被香主通了窍,就算用我的分魂法,也要睡上几天才能有所好转,这个孩子却能自己与之抗衡,虽然最终还是昏倒了,但至少没被控制,雪山上的圣水真是名不虚传”。
哪儿还有圣水,我猜想,让她脱离危险的,应该是今天吃下的红色越凌花。
“她什么时候能醒?”。
“外神入颅,元神自惊,重新聚起来,自然需要点时间”。
女孩儿望着洞外的风雪:“……这种手段比以前更加歹毒,杀敌一千、自损八百,怕是要不管不顾了”。
外神入颅,元神自惊,这两句话源自于《鹿子医案》,难道她和张家有关系?。
“张家?”。
女孩儿扭头瞟了我一眼:“你认识张家人?”。
我一挺胸脯,无比自豪的说张阿婆是我的朋友。
谁知这两个人都是一脸茫然。
“这个张阿婆是大张家的、还是小张家的?”。
见我回答不出来,女孩儿反而抿嘴一笑:“怪我,怪我,是我问的急了,你们外人怎么分的清楚,阿金,咱们是不是也该出来走动走动,找找以前的亲戚朋友?”。
“……我听你的”。
小伙子叫阿金,话不多,对女孩儿的态度十分恭敬,始终和她相隔两步远,既能确保她的安全,也不会显得失礼。
每当女孩儿看向他的时候,甚至连眼睛都不敢抬。
一男一女没有过多停留,走之前小雅大着胆子请她帮忙看一下小狼的伤势。
“外伤不打紧,但这毒,我治不了,你们带回去,几滴圣水就能解决问题”。
“是毒蛇咬的吗?”。
女孩儿扒开它脖颈的毛,通过血迹的颜色、以及口鼻里的气味,很快得出了结论——
小狼中毒不是因为被咬,而是它咬了对方。
一种比欢喜花更毒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