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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两天,她感觉自己的状态非常好,说干什么就干什么,毫不犹豫。
八成是真元珠吃的太多,亢奋过头了。
我猜林初羽是中了脑香,首先脑香是“活”的,其次会侵占人的大脑,但究竟对不对,还要去请教张阿婆。
“放心,她一定会治好你的”。
“不用她治”。
林初羽突然变了脸:“我也没病”。
我猛的想到一件很可怕的事情,退后一步:“你,你现在是谁,乌丹还是丹珠?”。
她眼波流动,随即嘻嘻一笑:“你说呢?”。
完了,此地不易久留,光一个乌丹我都对付不了,再加上个丹珠,怎么玩?。
可当我提议回去的时候,她却说自己满脑子都是吃的,无法集中注意力,连最简单的屏蔽都做不到。
为了向我证明,她努力制造出一层光雾,扩张、收缩,再扩张、再收缩,反复几次,猛的消散。
“看见了吗?”。
她喘着气:“没骗你吧?”。
我让她把剩下的真元珠都吃了,等上去,要多少有多少。
林初羽在大衣口袋里摸了半天,只摸到一个破洞,慌了神,弯腰在地上找,还险些被猴子扔进来的石头砸中。
“好象不在这儿”。
她抬头看我。
俩人一下傻了眼,这里比冰窟还冷,冰窟里至少有温泉,回头药力用尽,她不是被冻僵,就是被背刀猴削掉脑袋。
而我的下场更惨,活活饿死。
希望能有第二个出口。
转了一圈,只有一面山壁上没有石窟,结了厚厚的冰,有暗门也看不出来。
旁边有一堆盘绕的铁链,头尾是粗大的钩子,地上虽然有个铁环,却是硬钉进岩石里的,不是什么翻板通道。
“这些石头窟窿里,会不会有机关?”。
林初羽一个个看的很仔细,最上面的够不着,便让我蹲下,要借我肩膀用一用。
刚踩上半只脚,她突然“咦”了声,扒开后衣领:“……你,你是小子毅吧?”。
我万分惊愕,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远在千里之外的一个伺婆,竟然认识童年时期的自己。
“就是这块胎记”。
她又凑近看了一眼:“怪不得我觉得面熟呢,你们全家来过圣女寨,哪一年我记不清,不过你姓王,对不对?”。
林初羽说那时我才七八岁,胖嘟嘟的,少年老成,没怎么变样。
“你见过我爸妈?”。
“嗯,但没印象了”。
我强压内心的激动:“知不知道他们来干什么?”。
“接待你爸的是木里……,乌丽好象也在,她可能知道一点点,我的任务是陪着你玩,去了圣女洞,还在鱼腾龙井喂了白鱼”。
因为是头一回有外人来寨子里参观,所以她记得特别清楚。
“乌丽很喜欢你们一家人,不停的夸你妈妈漂亮,走之前,还送了她两瓶自制的化妆品”。
天呢,我曾经是圣女寨的座上宾,不用说,也是喝过圣水的人,真恨不得把脑袋拧下来,劳烦背刀猴给劈开,看看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
当得知我父母已先后离世,自己又因为意外而失忆时,林初羽很震惊,神色悲伤。
“一转眼过去了十几年,咱俩也算昰有缘,那天见面你就缠着我,非要带我下山,给你当姐姐,没想到,对应的是今天”。
再多说一句都得哭,这个姐姐我认。
至于回去怎么和胡小铃解释,只能以情动人了。
在倒数第三个石窟里,林初羽找到了一截铁链,环头,正好可以和地上的那条相连,我拉了拉,似动非动,拼了老命才往后退了半步。
山壁上的冰层“咔嚓咔嚓”的碎裂,一道石门贴地升起。
冷风瞬间刮了进来,激的人牙齿直打颤。
外面是溶洞,天然的溶洞,不知道通往什么地方。
可要想出去,必须钩住地上的铁环,否则手一松,石门便会落下来,而且越到最后越沉,明明只差一点点了,愣是挂不上。
其间,林初羽又吐了两次,眼圈发青、面颊深陷,已经变成一个黄脸婆。
更令人担忧的是,她开始发抖,目光呆滞,这是失温的最初表现。
我抓住她,用力摇晃,为了使其清醒,甚至抽了她一耳光,林初羽却象木头人似的,“砰”的倒地,嘴唇直哆嗦,什么都说不出来。
不能再耽搁了,哪怕一个人也得把石门拉开,这是最后的机会,性命攸关。
重新戴好头灯,我握紧铁钩,用肩膀顶着铁链,身体前倾,艰难的向目标靠近,在即将精疲力尽的那一刹那,身后传来“咚”的一响,石门终于到达顶端。
链子一松,成功的钩住铁环。
我欣喜若狂、振臂高呼,转身却看见了一个女人。
沈亮亮!
身边是铁塔般托着石门的四百六。
“你谁呀?”。
她似乎并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用手挡着刺眼的光:“这是你家吗?”。
“水小川,咱们见过”。
我提醒:“金猴寺,玉田大师……”。
她两步到了跟前,劈手把头灯摘走,反过来对着我的脸:“啊……,我救过你,你怎么在这儿?”。
我求她再救一回,地上还躺着一个呢。
沈亮亮摸了摸林初羽的脸,吓的一吐舌头,从兜里拿出塑料盒和小银勺子,喂她吃了两勺。
“每次碰见你,你好象都很惨,不是自己躺在地上,就是媳妇躺在地上”。
正说着,突然发现这女人不认识,抬头问我:“换媳妇了?”。
我不理她:“给我来一勺行吗?”。
“你好象没什么问题”。
她打量着:“身上有伤?”。
“我饿了”。
“当这是大米饭呢?这药粉是真理……,镇里专门订制的,没掺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你吃的起吗?”。
言语间,流露出沈家大小姐的傲慢。
虽然差点说漏嘴,但关键时刻还是圆了回去,难为她一个人要扮演这么多角色,竟然还没搞混,比我有天分。
“走吧,用不着感激我”。
她站起身,拍拍身上的雪:“领我们出去就行了”。
我一愣,指着石门:“这不是出口啊?”。
“哦,原来你是个小偷,在别人家里迷了路”。
沈亮亮哈的一笑:“实话告诉你,外面是悬崖峭壁,除非你会飞……”。
又是个死胡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