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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屋里的情形,也不说话,一下跪在白英珠床前,拿起她的手贴在自己胸口。
巴力忽然拉着我往外走,边走边道谢,客客气气的把我轰了出来。
八成是这个男人追的小妹,他喂小妹吃的是什么,圣水吗?不,更象是小药丸,用圣水做的小药丸。
不知道能不能跟他要几颗,这样小妹就不用担心再发疯了。
我开着三轮车,胡思乱想了一路。
老林饭店今天热闹非凡,一群人酒足饭饱,又唱又跳,娟子和高文也跟着一起疯,身上脸上抹满了奶油,见我回来,迎门就是个满脸花。
草莓味的,酸酸甜甜,还挺好吃。
小四两也在,我问他一零零六有没有再发生异常,他直摇头:“这两天就没人住,要说怪吗,是门把手上夹着一撮黄毛,那对小情侣都没染发,我们队长说准是那贼的”。
“真是冲陈安俊来的?”。
“绝对,那小子一看就不是好鸟,知道他犯什么事了吗?杀人,死在砖场那女的,是原石公司的检测员,叫谢宜男,听说身上找到了他的指纹”。
这也不能证明陈安俊就是凶手,最多有嫌疑。
“不光这一件事,他姐夫到现在都没找着,姐姐陈安琪也联系不上,警方已经立案了,弄不好,他还背着条人命呢……你不知道,谢宜男和余量海私底下有一腿,姐弟俩为了报复,痛下杀手,这不稀奇”。
大酒店的确消息灵通,小四两又好打听,真真假假的暂且不管,听个热闹。
“是不是得送回原籍呀,他哪儿人?”。
“看你又不懂了吧,重大案件,异地羁押,余量海也算是个风云人物,掌握着多少原石药业的机密,有人求神拜佛,盼着他没事,也有人希望他永远别回来,在本地关系太复杂,会影响办案的”。
这小子说的头头是道,我不禁对他刮目相看。
散场的时候,他忽然又拉住我:“还有件事,七楼和八楼中间的外墙上忽然多了好些个小洞,密密麻麻的两排,象是被凿过了一样,你说奇不奇怪?”。
七楼和八楼中间预留很宽,本来准备安装LEd广告屏的,后来发现位置不理想,一直空着没用。
“你们保安就没听见一点响动?”。
小四两摸摸头,有点不好意思:“我睡着了”。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靠着楼梯间的墙,流了一大片口水。
这一夜,梦里的场景又换成了医院,那女人躺在雪白的病床上,面容憔悴,嘴唇在呼吸面罩里微动,却听不清说的是什么,一双眼睛充满怜爱和不舍,直到泪水顺着脸颊滴落……。
床尾挂着张病历牌:不可逆性气道阻塞,姓名:夏华。
我哭了,把头蒙进毯子里,无声的痛哭。
后半夜,警车响个没完没了,不知道又出了什么事,一大早,本地新闻便播出了一条通告。
凌晨两点,有人闯入了本地最大的金店,打昏了保安,将珠宝首饰洗劫一空,警方迅速封锁了所有外逃通道,其中有个桥头检查点,不仅在出租车上发现了可疑人员,又在前面的越野车里,辨认出一个网上追捕的盗窃团伙头目。
两人逃跑的过程中,警方开了几枪,事后证实有人受了伤,不过最后还是跳进了河里。
这两天好象都是坏消息。
“还有更坏的消息呢”。
娟子叉腰仰头,做拉伸动作:“你今天不能出门了,我和高文要买点结婚用的东西”。
“那不行,我今天有事”。
“你天天有事,店谁看呢?”
她生气了:“反正我俩不管”。
不管就不管,我那有心思做生意,喝了碗粥,大摇大摆的去了丽庭大酒店。
娟子看我的眼神,跟小妹一样,恨不得一口吞了我。
开门的是陶木春,看见她,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直到坐下,才发觉她剪短了头,比我的长不了多少。
她冲我嘻嘻笑:“林小川,你这个糊涂蛋,又来干什么,脑子好了?”。
“小妹跟你说了吗?明言教授还活着呢,就在圣女寨”。
“真的?”。
声音从卫生间里传来,门打开,又出来个陶木春。
扎着马尾的陶木春。
我怔住了,盯着俩人看了又看,忽然冲短头发的女孩张大了嘴:“你……你是小妹?”。
如果她眉心多一颗痣,再弄个同样的发型,杀了我都分辨不出来。
“你怎么……怎么变成了?……”。
我本来要问她怎么变成了人,转念一想,她本来就是人,可那身白毛呢?
细看之下,小妹皮肤的颜色要比普通人的浅,是种灰白色,但可以接受,不会让人不适应。
“我就不说,急死你”。
小妹笑弯了腰,抱着陶木春:“姐姐,他是不是个糊涂蛋?……”。
“别闹,听他说正事”。
看来小妹还没来得及没告诉她,也对,既然恢复了正常,下一步就是回归生活,什么孤儿院、肉身菩萨,这些糟心事都可以抛在脑后。
陶木春让我把梁音说的重复了一遍,其实我觉得没必要:“现在还用找他吗?小妹……已经好的不能再好了”。
我想不出词语来形容。
“等有机会再跟你解释吧,眼前的问题是怎么去圣女寨?”。
真不知道为何要多此一举。
“你……你身体撑得住吗?”。
苏欣晨似乎有些担心。
难道她生病了?我没看出她那儿不舒服,除了脸色有点发白。
陶木春点点头,拉着小妹的手:“这回你不用偷偷跟着了,咱们一起坐车去”。
“小妹没有身份证,警察问起来怎么说?”。
“丢了呗,我们俩一看就是双胞胎,我能证明自己就能证明她,我叫陶木春,她叫陶小妹”。
既然她这么坚决,我也不好再说什么,聊了几句,忽然想起今天来的主要目的,是打听孤儿院有没有被烧伤的孩子。
“是有一个,叫……阿依图黛,我们中间年龄最大的”。
这就对了。
“袁军呢?”。
女孩们你问我、我问你,最后一起摇头。
也许是又改的名字吧。
我让陶木春把那张老照片发到手机上,然后挨个儿将七个孩子指出来:“我和小妹、周佳凝、你、阿依图黛、郝心儿、大宝,这个是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