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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许是温信将他这个弟弟保护的太好,也或许是温言随哥哥避世太久,也可能单纯的就是因为年轻,所以在拓跋献提出要带他去见个朋友的时候,他完全没防备,很痛快的就答应了。
与韩青寒初次相见是在一家酒馆。
唱曲儿的,谈天的,划拳伴随着大呼小呵,嘈杂不堪,温言微微皱眉,他的确不喜欢这样的环境。
不过也没多说什么,不像韩青寒,刚到门口见此场景扭头就走,还是拓跋献死拉硬拽的将他拖进来,并一再向他说明他们是要在这酒馆后面的僻静处见温言的时候,他才不情愿的进来了。
拓跋献领着温言穿过嘈杂的酒馆大堂,走过一处花园,绕过一座石屏后,方见一处院子。
“知道你不喜欢人多的地方,正巧我那朋友也是个好安静的,于是就找了这么一个地方,请。”
掀开竹帘,绕过屏风,韩青寒抬头便看见了温言,一种奇怪的情绪瞬间占据了他的心。
不等拓跋献介绍,他满面笑容的站起来道:“温公子,在下韩青寒。”
初次见面,韩青寒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只是谈天说地,道古论今。
温言偶尔说句什么,他便大赞温言不仅一表人才,且博学多知,真是难得一见的旷世奇才。
说的温言连连摆手表示不敢当,其实他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和韩青寒讲了讲自己的所见所闻而已。
拓跋献在一旁静静的品茶,偶尔拨弄下香炉,看看羞到满脸通红的温言,再看看神采飞扬的韩青寒,心里好笑,这韩青寒不知今天吃错了什么药,竟如此话密,当真是少见。
“纵是有求于人,也不用如此殷勤,三天前才见,转天就给人送东西,今天又约见面,知道的说你是在求人,不知道的以你是在追求人家呢。小心适得其反。”拓跋献调侃道。
不知为何,韩青寒听了这话,脸色僵了僵,又立刻恢复了正常,笑骂道:“你少胡诌。我可是当今的王,若真看上谁,还用去追求?不过是好不容易连上的线,怕时间久了就断了。你倒是再问问,看他何时有时间能再见一面。”
“好好好,我去问,只是这段时间恐怕不行。”
“为何?”“你的警惕性何时这么低了?你上次出宫已然被盯上了,虽说是甩掉了尾巴,但这隔三差五的出门,恐怕让人怀疑。我劝你还是冷几天吧。”
韩青寒也只好作罢。
“疼吗?”林睿夙轻轻拍着刚吐了血韩苏龄,问了这么一句。
然后又觉得自己问的太傻,转而又跟了一句:“我是说难受吗?”
更傻了。
韩苏龄摆摆手,仰面倒在床上,林睿夙也半倚在床头,给韩苏龄掖掖被角,又将她往自己怀里拢了拢。
待喘息平稳了些,韩苏龄安慰林睿夙:“没什么,不一直这样吗,不用担心。”
虽有贺太医他们一直精心调治,但总时好时坏的。
好时不仅能下床走动,甚至还能去散散步,锻炼锻炼;
坏时一天能连吐好几次血,别说下床了,连头都抬不起来,脸色灰白气息微弱,身体也几乎冰凉,若不仔细分辨,只觉得与死人无异了。
只是一个月之中也没有几天好的时日。
自从韩苏龄蛊发以来,林睿夙的情绪也很不稳定。
有的时候他能在韩苏龄在病发时冷静自若,有时又会失控发狂。
他觉得自己似乎是疯了,变得不正常了。
他常常害怕有一天韩苏龄会死,就像阮卿弦那样死在他面前。
可偶尔···只是为数不多的一两次,在看着韩苏龄呕血抽搐,被折磨到昏迷不醒的时候;
在自己因为韩苏龄的病情整夜提心吊胆,睡不踏实的时候。
他也想,或许结束了···就好了。
但他却并不敢深想,如果韩苏龄真的永远离开了,往后的日子自己该怎样过。
“很多时候,人们都认不清自己的心。”
恍惚之间,林睿夙好像听见谁说了这么一句。
他望向韩苏龄,可怀里的人并没有任何动静,他贴近了才感受到一些微弱的喘息。
是谁呢?
他现在也无力究寻,只是抱紧怀里的人睡去。
现在的每个夜晚他都无比期盼清晨的到来。
因为每一次日出,都格外耀眼,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