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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释给老伴听:“这样不吉利的话,我肯定不会瞎说的,既然说了,当然准确。这个今后是看得到的。是可以验证的。”
白翠莲这才勉强相信老伴说的话。
再说今天早上,俩老都胆战心惊的,现在是,阴天转多云到晴天了。真不容易啊。
只是这女儿做的傻事,老头子会相面,怎么就没看出来呢。
现在给女儿借到了收音机,又是好事一桩。这一惊一乍的折腾,我倒要看看,老头子怎么解释。
白翠莲给老伴分好饭,一人一碗饭,菜就在一个大碗里,一起吃,她端着碗,问老头子:“你说你会相面,那么,女儿这躺床上的事,怎么解释。”
易南坪端起碗,开始吃起来,肚子也是饿了。早上胡乱扒了几口饭,现在已经过了中午,又是做的力气活,所以,那肚子早就在造反了。
他一边吃,一边回答:“会相面,也不等于每时每刻都在用这个功能。再说了,女儿这事,本来就不会发生的,是我们人为的去干涉她的自由,如果不管她,让她自己选择,我们不逼她,她绝对不会做傻事唦。”
白翠莲听着他说得好像有那么一点儿道理。又问:“那今天中午,女儿开心了,你可不可以算一哈,是怎么回事呢?”
易南坪现在把心思都用在收割稻谷的事上,一鼓作气地在干活,趁着天气友好。哪里还能分神分心。
现在要他分心掐算这日常琐事,并不是说来就来的思维,见老伴好奇地要问他,对老婆说:“相面,跟日常琐事不相干,相面归相面,平日家长里短,跟相面完全是两码事。就象牙科和骨科,看起来都在医院里,那牙科医生只会看牙,就不会接骨头。这骨科医生,只是整骨头,就不会看牙病。你明白了吗,这牙科也好,骨科也好,是不是隔开的,各是各。”
说得白翠莲不住的点头:“是啊,各是各。这么说,你是算不出来,孩子因为什么高兴。”
说完,白翠莲把筷子在碗上随便敲了几下,那瓷碗发出清脆的声音。
易南坪脑子一个激灵,回答说:“致桦的好心情是不是与声音有关联。”
白翠莲大为震惊:“天啦,你真说对了喂。”
易南坪也感觉很奇怪:“怎么,真的是声音给女儿解危了么?难不成,天上掉下个收音机不成。”
白翠莲一下子从地上站起来,端着碗的手,差点把碗都搞掉了,她把一双眼睛睁得老大老大,无比吃惊地说:“你真是神了,女儿手上,真就有一个收音机消遣时间呢。”
该轮到易南坪吃惊了:“么样?真说对了?女儿手上怎么就有了收音机?”
这收音机只是听说过,有这么一个东东存在,却从来没有见过,比生产队里的那个大广播可完全不一样的,据说,小巧玲珑的,可以拿在手上听,还能调来调去,可高级呢。
易南坪也是兴奋不已,一口饭含在口直,卡在喉咙上不上,下不下的,他不嚼也不吞,张着嘴巴看着老伴,饭团堵着嘴巴,闷闷地声音问道:“你说女儿在听收音机?你是哪里弄来的?”
轮到白翠莲得意忘形了,无比满足的样子,乐呵呵地说:“你没想到吧,我借的,并且一借就借到了。哈哈。”白翠莲得意洋洋地说。
易南坪听老伴说,是她自己借来的,这才把嘴巴里的饭团嚼了几口,急急地吞进肚子里。
不是因为手里端着碗,肯定要抱着老伴转三圈,以表达喜悦的心情。
忍不住急急地问:“你怎么就想到借个这玩意儿,亏你想得周到。是哪里借来的?”
白翠莲笑得像一朵要凋谢的牡丹花,满脸都挤出了浅浅的皱纹:“还能有哪一家,我们村就只有赵二婶她们家里有,是赵二婶娃儿的舅舅弄回来的。我也是试探着借一下,没想到一借就借回来了,那赵二婶,人真好,贤惠明亮。。”
说完,笑得合不拢嘴巴了。
俩老口一边吃午饭,一边聊得开开心心,饭也吃得香。
吃完饭开始干活,居然把两天放倒的稻谷,一口气捆完了。
这效率,实属少见。看来心情好,做事绝对多快好省。
原来,奇迹就是在这样的气氛中产生的。
精神一振作起来了,做事出奇的顺畅。效率当然就高了。
俩老一口气捆完了。就准备全部都挑到路边,再拖到水泥地的旁边。
男女搭配啊,干活不累哟。为了合理安排,老头子易南坪捆草头,老伴白翠莲挑草头。
为何是女的挑草头,男的捆草头?
因为捆草头需要力气,力气越大越捆得紧,那草头捆紧了,就不会中途散开。
如果女人捆草头,捆好的草头,说不准中途散开了,又得重新捆一遍,还捆不到原来的样子,非常费功夫的。
所以。捆草头比挑草头重要。
在农村,挑草头反而简单,不就是要点力气么,庄稼人,都有一股子力气,这草头,用冲担一头叉一个,很好挑的。
先把那草头用尖尖的一端挑一个上肩,然后,扭转身,再杀进另一个草头,用手抓着后来的那一个草头,腰一伸直,就顺带着挑起来了。
庄稼人,不论男女,个个会挑草头。
有那男的,天生一把好手,挑草头可以一次挑四捆,一头两个,挑起来就是事半功倍啰。
所有的事情,都有一个兆头在前面。
就说割稻谷的第二天,一家三口都闷闷不乐的割了一天,那气氛就比不了第一天和谐的气氛。
所以,第二天割稻谷的白天,就蕴藏了一股子怨气,回到家里,劳累了一天的人,各自静静地洗了休息,一股子沉闷劲一直在家里盘旋着,再把门一关,一夜的阴气笼罩,所以,易致桦一口闷气吐不出来,当然会做傻事了。
好在,怨气不重,都是人为的怨气,如果当爹的不反对女儿谈恋爱,哪来的冲头,怎么会有不愉快?
正因为没有太大的杀气在里面,所以,易致桦有惊无险,算是过了这一关。
今天一大早,把易致桦及时地拖到卫生院,回来后,做娘的挖空心思借来收音机,再加之白天,红日高照,天高气爽,所有的闷气,一消而散,气场立马由阴转晴。
老俩口在稻田里干活,也就顺顺当当。
再着这一股子劲,顺势把草头拖到水泥地的空地上,准备来日用脱粒机脱粒,这样晒干收拾,就万事大吉也。
庄稼人,田的收成很重要,本是八月秋收之季,一年到头,辛苦劳作,就指望这几天,打出一年的储备口粮。
这时间段,要有几金贵,就有几金贵。
一家人的信息是同步的,致桦在家里,有了收音机的陪伴,由阴转晴,吃了荷包蛋面条,恢复起来也会很快的。
老俩口在田间地头,干起活来,超前完成任务。岂不快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