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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的群山被白雪覆盖,却也有绿色,原是因为一片松树的存在,这种树只在北方才有,南方罕见,所以在南秦国算是稀罕东西,但是在苍穹国领域的祁连山却连绵不绝,在这白雪皑皑中若隐若现的绿,让山体更加幽深苍远。
这是一处坡体的背风处,绝色白衣女子与雪地融为一体,让人忍不住联想到雪中女神。在她脚边半卧着一名同样绝色的女子,她是另一种美,灵巧可爱,惹人怜惜。在这精灵般的女子一旁焦急半蹲着两名绝色男子。不远处还有几人,或男或女皆俊美无比。
这一群人放在一起更加耀眼夺目,但在大雪封山的祁连山,却有一些诡异。
柳如心浑身轻微颤抖,头低低的,心中复杂无比。突然发现自己十分小人,当初美名其曰是要留住最后美好回忆,竟要友儿与自己同床共枕,如今……刚刚宇文如此说他们却没任何惊讶,应该是,宇文把他男儿身的事实说了出来吧。
想到这,他身上的颤抖更为剧烈,他突然十分希望刚刚纳兰冲直接将他杀了!羞愧,无比的羞愧,他自己做出事连自己都无法原谅。
与他相比,其他人显得十分淡定,一个两个还惊讶,都这么多了,习惯成自然了。
最后弄的尴尬的也只有两个人,柳如心和路友儿。
看到大家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自己,柳如心虽然心中窃喜却也有些尴尬,“李颀也是童子,他……他年轻,武功功底也好。”
还没弄明白事情的李颀愣了一下,刚刚还在暗自惊讶大小姐原来是男儿身,现在突然将火引到自己身上,一时间无法接受,“不……不行,我不能对王妃……”
雪姿瞪了柳如心一眼,“那叫李颀的已经伤的快死了,姓柳的,怎么你不愿意?”双眼一眯,这厮今天愿意就愿意,不愿意他也会逼着他愿意。
“我……我……”尴尬的不知所云,偷看看了路友儿。那是他心心念念的人,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就这么虚弱地半卧在冰冷的雪地上,此时别说让他……就算是要他命他也觉不说二话,心底悸动越来越大,那狂跳不止的心跳恨不得直接破口而出,但脸面上却一再不能过自己的关卡。
不知何时,路琳琅已经飘然而去,而所有人注意力都在柳如心和路友儿身上竟然也无人发现,当发现之时,琳琅已经归来,抓起友儿便运轻功飘走。
“喂……丈母娘,你干什么去?”段修尧一愣,匆忙起身用轻功追上,雪姿没吭声也起身跟随。
原来路琳琅是找到一处山中木屋,这木屋正好建在背风之地,所以北风凛冽之下也不会过于寒冷。
屋子有些陈旧,生活用品一应俱全井然有序,但看起来也已经几个月没有来人,到处都有一层浮灰。路琳琅将友儿放在唯一的小床上,从一旁的柜子中拿出棉被为友儿盖上。
这时候,其他人也匆匆赶到。
路琳琅美眸一扫,看到无所事事的段修尧,纤细晶莹如水玉般的手一指,“你,去找些柴。”
段修尧第一反应是大怒,因为他这大少爷从小到大便没被人指使过,正欲发火,却看到路友儿,那满面怒火突然转为嬉皮笑脸,点头哈腰比狗腿子还够腿子,“是是,丈母娘吩咐的是,小婿这边去捡柴火。”说完便转身欲走。
“回来。”声音清冷。
段修尧一愣转身。“漂亮丈母娘,还有啥事?”
对于他的油嘴滑舌,路琳琅并未有过多反应,只是眉头一挑,“头脑倒是灵活,就是笨了点。”
难以置信的用手指着自己鼻子,“笨?我笨?”段修尧难以置信,他段修尧竟然有人说他笨?
“你打算去哪寻柴?”
“当然是……在山上走走,捡些回来。”段修尧挠了挠头,他确实没做过这些事,不过按道理不都是这么干吗?
路琳琅嗤之以鼻,从袖中掏出一匕首丢给段修尧,后者接住后那道眼前,大吃一惊,“这……这是噬魂?”满眼的不可思议。
柳如心也一愣,噬魂?那是与自己婆罗剑起名的利器,在江湖中早已成为传说,削铁如泥自然不在话下,更是又传说噬魂与婆罗甚至可以斩鬼,自然后者没人去试过,但也可以反应出这噬魂匕首的名贵。
路琳琅不再看他,而是将路友儿的被子掖了一掖,在众人看不到地方,琳琅看向友儿目光有了一丝复杂的神色,有心疼、怜惜,也有恼怒、憎恨。
友儿已经逐渐陷入昏迷,第二次反噬与第一次不同,毫无感觉,犹如进入仙境一般,但如若真睡了过去便怕是永远醒不来了。她……她这张脸,实在是太像他了……
那个让她心力憔悴的他。友儿太像她的生父了,越来越像,这也是她为何在友儿成年后选择遁死的原因,她不能再看友儿了,只要看到友儿的脸便情不自禁想起他,她承受不了如此痛苦!于是,她便只能逃。
“我说丈母娘,这个……这个真是噬魂?”段修尧拿着匕首的手有些颤抖,这只在江湖传说中才存在的东西,现在就这么在他手上。
“嗯。”琳琅简单回了一声,手,下意识地抚上友儿的面颊,她一直都是想念的,无论是想念路友儿,还是想念友儿的生父。
“我说……丈母娘,你让我用这个传说中的神器砍树当柴?”段修尧越来越难以置信,太大材小用了吧?这种神奇不是应该高高供着吗?能卖不少钱吧?
“嗯。”
“我说丈母娘,你……”段修尧狡猾的眼睛一转,“丈母娘,这匕首,您老人家是不是打算送给小婿?”
“嗯。”
段修尧惊悚了,一旁的雪姿也愣住了,眼中不免发出嫉妒光芒,没办法,这种传说利器值得让他嫉妒。
“真的假的?丈母娘,您决定要给我?真的?”段修尧狂喜,但还是难以置信。
“你再多一句废话,那噬魂就归你身边的人了。”琳琅语气冷冷,从始自终视线就没离开过友儿,眼神越来越复杂,复杂中带着挣扎。
“别别,丈母娘,小婿谢谢丈母娘赏赐!”段修尧一把将那匕首紧紧握在手心,飞也似的逃了出去,因为他能感觉到屋中其他人眼中那绿莹莹的狼光,这些男人和他抢女人今天又要抢匕首,他绝不给他们机会。
段修尧跑了出去,其他人都静静等待路琳琅吩咐。一方面是因这魔教教主路琳琅身上强大的气场震人,别说普通人,就是连正南王宇文怒涛也不得不佩服这路琳琅震人的气势。另一方面是因为她武功确实高,人群中除了雪姿能勉强和她对战一会,其他人怕是根本抵挡不过五十招。自然,还有最重要的原因,那便是!这看起来妙龄的女子实实在在是他们的丈母娘!是他们心爱女人的娘,他们自然不能造作。
“山中有草药,其中有两味药对友儿身体有益,一味为千叶,另一味为南茗,你身上有这两种草药的气味想必定然认识这两味药吧。”路琳琅幽幽坐在床沿,双眼还是未曾离开友儿的面,虽未表明此话是对谁说,不过雪姿却知道对他说的。
千叶和南茗只在这苍穹国有,南秦国十分罕见,为何这女子能知道?这两味药正是当年天机老人为他泡制的药物主要原料,两者相合犹如薄荷香气,也是他体有薄荷味的原因,这女子竟然一下便知道,路琳琅,果然如传说一般。
“是,我这就去。”雪姿立刻答道,转身一提内力便如同飞叶而去。
其他人在小屋旁边的席子上而坐休息。
路琳琅的眉头微蹙,那少年身上的味道如若是旁人定然分辨不出,不过那味道她却十分熟悉,她心中思思念念的人便是如此气味。难道……那少年与天机老人也有关系?
蔡天鹤想了一下,站起身来一拱手,“前辈,在下蔡天鹤,常年驻扎轩辕城,对这北方草药也懂一二,我也去收集草药吧。”只要路友儿能快快康复,让他做什么,他都愿意。
“不用,你身上伤口甚深,多做休息。”路琳琅开口,口吻不容人反抗。
蔡天鹤无奈只要重新回到位置上,闭目养神,修养生息。
宇文怒涛则说,“岳……岳母大人,本王……小婿和血天去打些野味?”十分拗口。
“嗯。”琳琅点头答应。宇文怒涛与血天也出了门。
室内恢复一派平静,除了昏迷的路友儿,其他人各有所思。
不到一个时辰,四人都归来。
屋子中取暖用的炉子已经烧起,雪姿采来的草药也已经放入浴盆中煮开,加入热水,调到了适当温度。
“你,脱光了进去。”琳琅一指柳如心。
一直未脱离震惊的柳如心一愣,让他?其他人,有些人冷漠对待,有些人直接发出羡慕嫉妒的眼光。
雪姿也一愣,“前辈,难道这药浴不是为友儿准备?”
“你们都出去。”琳琅下达命令。
宇文怒涛起身,“走吧,将那些野味处理下烤好。”血天也扶着李颀起身而去。其他人也只能跟着出去,屋中只余下三人。
柳如心没动,还是愣愣坐在一旁,他觉得这一切绝对是个梦,也许他今日已经被那纳兰冲砍了头,现在的一切都是他死后的幻想,绝不是真的。
见柳如心没动,路琳琅也未曾说话,动手将路友儿脱了干净,一声长叹后,将她放入盛满药浴的木桶中。
柳如心一直都是无比震惊,难道……他到底应该如何?
路琳琅眼中闪过一丝杀意,精巧的唇瓣微启,“怎么,我的女儿配不上你?”
柳如心恍然大悟,“不,路前辈,友儿是正南王妃,我不可逾越。”
“虽然我不知详情,不过也能看出友儿是为了救你才如此,难道你就能眼睁睁看友儿反噬而死?”
“不,我……”柳如心低下头。他能不愿意?他连做梦都想如此,但是……心中矛盾,他在怕友儿不愿,如今他还可以出现在友儿身前,就算做她的“柳姐姐”,也可以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候,一旦发生了此事,如果友儿本来不喜欢他,想必……两人就再也无交集了。
路琳琅冷笑一声,“是不是怕我把你身子看了去?对于你这样的毛孩子,我还没兴趣,我这便回避,之后该做什么,想必你应该知道吧。”
柳如心面色通红,紧张非常,这是第一次外人用看待男人的眼光要求他,却又点头不是,摇头不是。
“那我便叫进来个人教你?”
“不,不用。”柳如心慌忙拒绝,呼吸立刻开始急促。
琳琅一点头,并未多话,站起身来走了出去。
走出房门,细心将房门关上,看到屋外众人愣神的愣神,处理野味的处理野味。
“你们,谁是友儿夫君?”
“我,是我。丈母娘,小婿在,友儿可是被小婿八抬大轿娶回家的。”段修尧第一个冲到路琳琅面前,狗尾巴摇得欢,大婚办了,只要这丈母娘点头认了他身份,友儿便是他自己的了。
雪姿愣哼了一下,“真不要脸,用那种手段娶友儿也好意思说出来。”说着,也站到路琳琅面前,其意不用多说。
宇文怒涛和血天让下手中之事走了过来。蔡天鹤也前来。
路琳琅以为只有一人,一看之下小小一惊,一直淡定的眼神中有了一丝疑问。“你们?你们都是友儿夫君?”
“是。”虽然不愿承认,宇文怒涛还是出声回答。
“友儿的意思呢?”琳琅问。
“岳母下人,我们都是被友儿认下的了。”宇文继续回答。
路琳琅终于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她原本以为自己女儿内向害羞,没想到这功力也不弱,只不过她也有些惊讶这些男子怎么能容忍彼此的存在,就连她自己也根本想都不敢想自己男人同时存在在一个地方。
“丈母娘,有什么小婿效劳的?”段修尧狗腿。
路琳琅收回情绪,眉头一挑,“除了那个受伤外,其他人跟我来。”
血天皱眉。“前辈,能告知是什么事吗?”
“友儿的夫君必须武功高强,本座亲自检验你们的武功,如若有武功次者,就滚。”说完,便足尖点地,下一秒已经飞出数尺。
几人相互一看,乖乖,丈母娘亲自考验姑爷武功,真是闻所未闻。
但敢怒不敢言,除了蔡天鹤和重伤留下的李颀,其他人也都提起内力跟随路琳琅而去。
室内,药香逼人,两种北方草药参合一起经热水煮泡便散发出薄荷香气,正是雪姿身上的气味。
柳如心看着无力坐在药浴木桶中昏迷的友儿,心思百转千回,最后面色一红,一咬牙,两手解开腰带,虽然那手带着些许颤抖。
木桶很大,容下两人也不为过,他潜伏在苍穹国数年,北方草药也知一二,固然知道这两味药本没什么药效,却能将其他药效扩大数倍,而真正的解药,正是……他。脱下衣物一丝冰凉,单他头脑却昏昏沉沉仿佛宿醉,他倒现在为止还觉得这是一场梦,一场美梦,应该是他被斩首后的美梦吧,梦中他终于可以拥有她,与她在一起,而梦醒之后,便是要下那十八层地狱,因为他生前杀人无数。
进入木桶,热水,将他包围,他确定自己身子已被热水浸暖之后,双臂环绕同样赤身的友儿,将她小心翼翼报在怀中,就算她已经在他怀中,却还是难以置信,心跳加速。
看着昏迷的小脸,他皱眉。
友儿,我不值得你这么救,连姓名也不要。刚刚蔡天鹤已经简单将这友儿情况告知了他,原来,友儿这已经是第二次反噬了,如果再有一次……便必死无疑。
狠狠抱着她,再也不想松开,低下头,狠狠吻上她,将那早就幻想无数次的樱唇含在口中,反复舔舐。友儿,谢谢你,原本以为我柳挚的一生就这么笑话的过去,但你的出现让我生命又了意义,谢谢你。
撬开她的唇瓣,贪婪地摄取她,一下子将她推至木桶边缘,因为两人剧烈运动,木桶发出巨大响声,水声荡漾,让这本就狭小的室内顿时生出氤氲暧昧。
用自己身子将她压在木桶壁上,双手抓着桶沿,用最原始的方式感受着她的玲珑有致,口中摄取着她的芳香,这芳香将他点燃,由内而外,唤醒了他一直压抑不曾释放的男性意识。
即便是爱,他也一再告诉自己不能放开思绪,因为他怕一旦将心底男子尊严情绪释放,他宁可死也不愿再穿回女装,做回女性身份,一再的压抑,他已经找不到自己。就算是爱着友儿,理智却永远占据上风,就算那几日与友儿同床共枕,他也是无比理智,就算趁友儿沉睡他将她抱入保重,他也保留这六分理智。
但这一刻,这些理智已经荡然无存了。他现在只知道他是个男人,她是他所爱的人、所思念的女人、想要的女人,他不要再当女人,他宁可去死也不愿放开她。
手上凝脂如玉的皮肤让他失去理智,那种陌生的悸动让他疯狂。
门外。
一堆干草,负伤的李颀躺在其上,身上盖着从木屋内取出的棉被,面色苍白,已经喝了雪姿从外采来的草药熬制的药汤,昏昏迷迷。
蔡天鹤则是在他身旁,抱膝,沉思。嘴角苦笑,但想了一下,便又释然,仰天长长叹一口气,这便是他的命运。
门内。
友儿昏迷间只觉得一股暖意在身体中扩散,随机,熟悉的玉女心诀运转的眩晕袭上身子,带来了强大的快感。
那种感觉如慢慢积蓄一般,终于,那种破天的冲力爆开,身体中内力全部唤醒,源源不断,冰凉的身体终于开始回暖。眼睛也瞬时睁开,睁开一刹那便见到自己面前近在咫尺的标致面孔。
正想惊叫,唇却被封住,随后便是一片热情。
友儿惊慌,想挣脱,却发现自己腰上有一双铁钳样大手牢牢固定住自己身子。
随着激烈的水响,两人相触的双唇见发出微微沉重的低吼轻叹。
友儿放弃挣扎,身体逐渐恢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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