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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目光闪烁,斜斜一笑,有种让他不明白的意味流传开来:“我虽然很想要你死,但我不允许你死的那样简单。我要你死的震撼华丽,并且……我要亲自封印属于你的力量。”
他摇摇头:“随你的意,反正我也没有什么继续活着的心思里。不过我有几个要求。”
“你说。”
“我死后,神君会将光明神殿迁到雅尔丝上,奥斯卡上的分殿也会逐步扩大。”他抬起眼睛,紧紧盯着黑暗之子,“我要求你不要再打击我的神殿,没有我,它根本对你产生不了任何威胁。”
黑暗之子笑了笑,点头答应。
我会杀了你,将你的力量封印……等你重生之后,或许,你就是我的了……
他并不知道黑暗之子的想法,也并不知道这个男人已经对自己产生了畸形的感情。所以,他只是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等我重生之后,我希望你可以等到‘我’成长到能与你相抗衡的地步,然后由‘我’来继续我和你的宿命……我的力量要分成两半,一半封印在灵魂上,另一半留在你这里。如果有一天‘我’来取留在你这里的封印力量,那么那个时候,就是我和你对抗的延续。”说着,他将一枚镶嵌着白色宝石的戒指投向黑暗之子。
“这里面是我一半的力量……多谢你了。动手吧。”
他没有用任何的武器,也没有用任何的幻兽……反正用不用的结果都一样,而且他与银月的契约也已经被他强行解除了。现在他的实力,只有先前的三分之一不到。他抬起手,空间之力中蕴含着刺人眼目的光明元素,形成了一个外人看不到的虚无空间。
“为了让我的信徒不灰心,还是做点样子吧。”他如是说道,手上白光散发出来,将黑暗之子身上原本整洁的衣物给弄得凌乱不堪,头上也是乱成了鸟窝,然后白净的皮肤上也多出了许多鲜血。
黑暗之子没有动,任由他摆弄。
最后的工作做完,他却叹了口气,不知是惋惜还是感慨:“早在我出生的时候,你就该杀了我,不然也不会出现这种事了。”
“可是如果我当初杀了你,那么我就永远也不可嫩拥有你了。”黑暗之子突然说了句他听不懂的话,上前来,竟猛地一把将他抱进自己的怀里。他惊了一惊,随即反应过来,正准备挣扎,却被接下来的一句话给止住了。
“我虽然很想让你死,但是却又非常爱你……如果可以的话,下一世,你重生成女子吧……”
他听着这话,心中竟如五雷轰顶般翻腾混乱!
原来,你,你……
像是一瞬间想通了什么,在心脏被震碎生命气息逐渐消失中,他张了张嘴,将全身的精气凝成一枚晶珠,抛进了无尽深渊,然后死死说出了几句话:
“你为黑暗,我为光明,本就是对立的存在……我与你天生相克,乃是天命相吸……我,我也……罢了,若下一世‘我’遇见你,便看造化了……”
虚无的空间中,他抱住那个他一直想要得到的人,在说完了潜藏在心中的想法后,他一把震碎了光明之子的心脏。
看着光明之子的生计渐去,听见那几句话,他心中不但没有丝毫激动,反而是无尽的后悔。
你对我也有感情吗?有吗,有吗?和我对你的一样吗?
他突然不受控制地大吼。
“啊!”
声音落下,他双目空洞,抱着已经不再温热的身体,两滴眼泪,却缓缓自眼角流下。
我知道,你是故意的。
你故意放逐,故意颓废,故意说想死,就是为了逼我杀你。
你故意凝出自己的精气晶珠,故意想让灵魂散落,就是为了不让我那么早遇见重生之后的你。
你故意在我动手后说出了那些话,就是为了让我后悔。
你是在报复,报复当初我留你在世间。
可是为什么,我却一点都不恨你呢?一点都不恨,真的,一点都不恨。
我只是后悔,没有早点对你说那个字。
他深吸了一口气,然后面无表情地走出了虚无空间。
而在战场上,无数人都在关注着白色的空间,不知道到底谁输谁赢。
当空间扭曲中,他抱着光明之子的遗体出现在人们眼前的时候,所有人都沉默了。
光明一方全体沉默,黑暗一方全体沉默,观战一方也是全体沉默。
良久,光明神殿的军队全都跪下,口中大喊道:“恭送君主!”
与此同时,黑暗神殿的军队和观战的势力也都是行了一个森维尔里最为贵重的大礼:“恭送光明之子!”
震耳欲聋的声音久久环绕在无尽深渊。
没有人高兴,没有人悲伤。他们只是在尽力地表达自己的敬意,去恭送那个响彻了三块大陆的人。
那个人,曾白发白衣,以一己之力逼退了千万大军。
那个人,曾怜悯众生,单枪匹马地闯进了未知陆地。
那个人,曾踏空而来,临天下强者接受了生死决战。
而如今,那个人,已经陨落了。
神君闭上眼睛,喃喃道:“君主,我会按照您所说的,带领信徒们退回雅尔丝……我依然会替您打理神殿,等您归来的那天!”
“你看,这些人对你是多么的尊敬。”他似是自言自语道,“我不该杀了你的。”
等到声音完全落下后,他沉沉地开口:“传我命令,从今往后,光明大陆更名为黑暗大陆,黑暗神殿不得踏足于雅尔丝大陆一步,另外,为光明之子建立一座陵墓,以安放他的遗体。”顿了顿,他望向那些因为光明之子的遗体不能回归光明神殿而愤怒的人们,平静的表情看不出一点撒谎的样子,“这是光明之子要求的。”
说完,他就抱着那已经冰凉的身体,离开了战场。
请原谅我的自私吧。
在陵墓建造好后,安放了那人的遗体,他亲手塑了一座雕像,心中想道。
我只是,想拥有你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