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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头说‘又’估计性子迷糊，平日里没少被骂。
就她这样子，也难怪会在王府迷路。
只是想到因为她迷糊的性子差点做了什么，妆目颗心再次提起。
“你知不知道这珠梅花已经浇过水，你这样再浇次会害死它的，若是折断枝你也别想活着走出去了。”
低沉的声音狠历的神色吓得丫鬟瑟瑟，抖动的双唇说不出个字来。
“这个不是你可以碰的。”
“是，是……”
“把水壶捡起来，随我去见总管。”
每个到府中的新人都要懂得府中规矩，若非如此是不会记得叫顺的，特别是这个迷糊的丫头。
以她的性子谁能保证今天的事情不会再发现，发生以后会不会像今天这样好运？
如其等到那个时候那个人的惩罚，不如现在让她懂得。
妆目沉眸看着那丫鬟手忙脚乱的捡起水壶，却倒被洒了身水的迷糊摸样，视线漂移之时落在了丫鬟手上。
如葱细指，白皙而纤长。
“你那手到不似丫鬟的手。”
“……”丫鬟拿着水壶的的手顿了顿，脸上的表情丕变，尚还弯着的身子僵立不动。
“……”妆目再次皱眉。
丫鬟握着水壶的手紧了紧，后头埋进双臂之间：“奴婢本是出声书香世家，后，后……”
丫鬟的声音很轻，看不见摸样，纤细的肩膀却是明显的抖动着。
“家中败了以后走的走，离的离，以前的总往家中跑的亲戚下子都不见了，以前见了就笑的人全都冷着张脸，娘死了，二娘三娘拿着剩下的银子跑了，家里就剩下爹爹。”
丫鬟的生意哽咽的不成调，缓缓抬起头，双眼通红片，嘛事泪痕。
看着眼前的丫鬟，妆目突然有种时光倒流的感觉，就好像回到了多年以前，个更小的丫头，对她说了同样的话，只是不同的是那丫头直没有哭，只是夕阳染红的眼就跟眼前丫头此时个摸样。
即使失去所有，我也会坚强的活下去，绝对不会自甘堕落，我要把我加入的那份也都起活下去。
那时，年紧12岁的丫头脸带笑，眼中却是再认真不过的神色。
只是最终，她违背的当初夕阳之下的若言。
“……”
有什么模糊了妆目的双眼，看着眼前的丫鬟，你身影和多年前12岁丫头的身影变换着，重重叠叠，晃花了她的眼。
“下去吧，以后记住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凡是多做少说，不懂就问。”
最终，妆目听见自己的声音道出这么几句话。
“啊，是是，是，谢谢，谢谢姑娘。”
丫鬟见不用受罚，带泪的脸上出现了笑意，弯身遍遍的道谢。
“下去吧。”
“是。”
“……”
妆目抬头，看着丫鬟雀跃离开的背影，看着丫鬟步步小心的走着，偶尔还抬头好奇的四处看看，突然，丫鬟的眼兴奋的瞪圆，扬手招呼着：“爹爹。”
‘爹爹’两字让妆目好奇的抬头。
个老态的背影，弓着背，带着草帽，身粗布麻衣，没有什么特色，就普通老人的摸样。
看那摸样，该是府中长工。
丫鬟拿着水壶搀扶着自己爹爹高兴的离开了，阳光打在两人身上，那摸样看上去像幅画，不美，却温馨。
只是，那画面明明温馨，却给她种说不出的感觉。
想来想还是想不明白是出自身么，最终，妆目收回视线看向眼前那株梅花，久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