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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出去以后,屋子内顿时安静片,都可以听见软榻上那人均匀的呼吸声了。
妆目硬着身坐在那里,清君也不开口,只是笑着看她,就这么看着,直笑。
终于,有人被笑的怒了,忍不住了:“我可不认为我们有熟道说贴己话的地步。”说道‘贴己话’那三个字,甚至有着咬牙的感觉。
“那可不定。”清君笑:“听府中上下都叫你姑娘,那清君也叫声姑娘吧。”
在这王府待了这么多天,除了落王,每个看见妆目的人都叫声姑娘,听不出她在王府中是什么地位,也看不出来。
记得第次看见她的时候,是落王带着去君府,舞惊艳四座,末了落王指着她说要和君非墨换人,而她只是站在旁,低垂着眉目,不语,就好似那被当做物品被换掉的不是她,而是别人。
说是她身份高贵,却是被当做物品随手送人,说是她身份低下,整个王府中人结尊称她声‘姑娘’。
当真是看不明白,她至于王府或者说至于落王是个怎样的存在。
“有什么话就快说。”
妆目不悦的声音传来,视线落在软榻之上,那里,落王睡着的脸上看不出醒来之时的那份邪肆,以及那身戾气。
“说什么?”清君反问。
“……”妆目猛的转头,美眸中满是怒色,最终咬牙仍下两字:“随便。”
“随便啊?”清君喃喃着两字,似是在沉吟,又似在思考这‘随便’两字是怎么个随便法,最后抬头:“随便就随便吧,那清君就随便的问吧,为什么总管在知道是姑娘你带清君出来后就什么也没说了呢?”
“……”妆目抬眼看她,这次不是匆匆瞥了,而是很认真的看,那双娇艳美眸似是把她看了个透彻
“姑娘怎么不说话呢,不是说好了谈心的么。”清君笑的认真,句句谈心挂在嘴边,脸上却不见丝姐妹相谈之时的摸样。
“因为就他们看来,我带出来的,那就是经过王爷允许的。”微微垂眼,白皙纤长的手指拉过拖拽在地的衣摆,余光再次扫向软榻上的人。
“是因为信任?”或者是说她妆目在王府的地位之高在落王心中之重?
“是因为习惯。”
七年又或者说是八年还是九年,循循环环也就这么过了,记不太清楚,只是这时间不长却也是不短,足够了让人习惯她这个人的存在。
“习惯?”
清君不太明白这两个字真正的含义,看妆目的神色,怕是自己也不可能明白,因为那是妆目所走的路,没有走过趟的人是不会明白的。就好像她也有自己所走的路,外人状似看的在透,其实也就个皮毛个外在,就好似那些史书,真相究竟如何,对的又有多少,无人所知。
当然,她也没有想过去弄明白,之所以问则是另有目的。
微侧的身子,手肘放于桌面,撑起头,清澈带笑的眼看向眼前人,看着那张足以让天下男人颠倒的侧面,她说:“姑娘帮清君离开吧。”
屋外,鸟儿落于指头叫的欢快,白羽站在墙边,目视前方,丫鬟手中端着妆目所说的物件,看着那紧闭的门不知是进还是不进,双双眼不时偷瞄紧闭的门,不时看向啊木头桩似的人。屋内,软榻上的人呼出均匀的呼吸,深深浅浅不。落王府最近出了大事,他们家王爷就要登基了,做下人的高兴背后是忙碌,府中的门槛最近都快被些逢迎拍马的人踏破,落王府中的凳子多,这下却都快没得做了。落王府内院最近出了点小事,是关于哪位娇客和府中人都熟悉的妆目姑娘。
原本两个不相干的人最近突然走了很近,而且很亲密,在他们这些奴才看来真的很亲密。
落王府内院还发生了件事,住在‘停梅苑’的哪位娇客终于愿意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