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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多的回忆。
“是啊。”轻轻颔首，抬头仰望着眼前这两棵桂花树：“多久以前的事情了，现在想来，亦如昨日，那时的老夫人……”
话语并没有接下去的打算，只是妇人脸上带着淡淡笑意，似是陷入了美好的回忆，末了却是生轻叹，脸上笑意变成淡淡的愁。
“呵呵，还想那些干什么了。”
视线突然游弋，落在美珠身上：“你就是美珠吧？”
闻言，美珠弯身行礼：“正是奴婢。”轻轻的声音，带着卑微，却给人种不低下的感觉，配合着那张平凡的脸。
妇人仔细打量着她，末了神色变的柔和：“和你娘真像。”
瞬间，妇人微微侧过头去，眼中带泪光。
“你狠你娘亲么？”
美珠抬头看着她的眼，字句说道：“美珠虽然对娘没有印象，可是她永远都是美珠的娘亲。”
“好好好。”妇人笑的点头：“果然很像啊。”
“都怪我没用，就连老夫人离开都不知道，若是你娘的话，定不会如此，她向来最懂老夫人的心了。”
轻轻的声音不大，遇风后飘散在空气中。
“大夫人，对不起，是奴婢没有做好。”仰着的又，让人看不见那眼中有什么在翻滚。
“老夫人现在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若是有个什么……”
“不会的。”清君肯定的出声打断她的话：“娘绝对不会有事的，她更不是那种软弱的人。”
是啊，个软弱的女人撑不起个庞大的家庭。
“她只是出去散散心，等玩好了就会回来。”
是的，会回来的，定会。
“恩。”妇人轻点头，视线重新回到两棵桂花树上：“这可是她最爱的两棵树，亲手所种，亲自打理，从来不假他人之手，棵是老爷种的，棵是老夫人，她定不会说舍就舍的。”
妇人遍遍喃喃着。
清君看着那两棵桂花树，已经长的很高大了，刚才经那几个丫鬟胡乱撕扯，又落了几株花，这样下去，很快就会谢了。
柳眉不禁再次皱起。
直到离开之时，视线还是忍不住朝那两棵树望去。
这其中，那棵是娘种的，那棵是爹中的？
两棵树似是并列，中间却隔着道走道，贡人行走，泥土踩平，铺满青石板，两棵看似并排的树，却永远不可能结合在起，这说明了什么？
当年种这两棵树时，又是什么样的心里。
人早已离开，心绪却还停留在‘惠德轩’前那两棵桂花树上。
漫无目的的行走间叫住美珠：“可记得那几个丫鬟的脸，让她们自己记着拔了多少片叶子，片板子。”
说她，她可以不在乎，可是动了那颗娘最爱的树就不行了，特别在知道那两棵树的来历后。
那遗落的树叶总让她觉得有什么也跟着遗落了，那种感觉非常非常不好。
“大夫人。”
轻轻柔柔的声音响起时，清君还处于自己思维之中。回过神来，循声望去，两抹倩影正立于正前方。
个淡雅装束，个嫩黄衣着。
看向她时，那双琥珀眼中依旧带着仇恨。
“静依姐，我们离她远点，谁知道她会做些什么。”琥珀的压狠狠瞪过来：“嫉妒的女人是最可怕的。”
美丽的脸上原本带笑的容颜沉了下去：“草儿，说什么了。”
樱桃小嘴撇：“我这不是提醒你吗，现在的你可是特别的。”
“草儿。”依旧是轻轻柔柔的声音，这次却带着明显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