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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为此更为暴怒,自己的皇子被害,却束手无策,一时间,所有人都开始忐忑,怕被此事牵连上。
这时,一个太监尖细的声音打断了这诡异的气愤,“启禀皇上,宁安伯夫人求见。”
三太太一听自己母亲来了,脸上闪过一抹异色,待皇上宣了她们进来,三太太看着她们手中拿着的东西之时,脸色大变。
宁安伯夫人扬起脖子,满脸笑意地给皇帝行了个礼,然后是皇后娘娘、长公主等,原本今日的“赏梅会”她也要来参加的,结果因为她那儿子又发什么疯,把媳妇打得鼻青脸肿,所以她们也来不来,哪知道侯府的丫鬟过来传话,说安贵妃喜欢宁安伯送去侯府的布匹和丝绸,幸好家中还有些存货,她就赶快带来了。
随着宁安伯夫人进来,一股浓郁的“吉祥琥珀”的味道扑鼻而来,被两个控制的猫咪,忽然发狂,身体几个攒动,便从太监的怀中蹿了出来,直奔宁安伯夫人而去,宁安伯夫人吓得匆忙后退,她本就紧张加上手上捧着东西,慌张之下,就摔了个大跟头,下一秒,猫咪已经跳上了她的身子,对着她的脸,狠狠地划了几把。
登时,宁安伯夫人的面部血流如注。
“母亲——”三太太惊恐地看着眼前这一幕,想上前又不敢上前,只好慌忙地喊人帮忙。“快来人把这只死猫抓走,快抓走!”三太太声嘶力竭,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到了猫上,当然没注意到皇后娘娘铁青的脸。
皇后瞪着三太太的眸光越来越冰冷,不经意间,闪过一抹杀意。
几个皇帝身边的太监,匆忙挡着皇帝面前,又进来了几个侍卫,东抓抓,右挡挡,终于再次把猫咪控制住。
宁安伯夫人躺在地上痛苦地呻吟着,三太太的脸色差到了家,她总觉得明明说了不来的母亲,忽然出现,定然有什么不好的事情。
果不其然,还未等三太太想明白,身侧的舒安夏便幽幽开口,“皇上,您应该看到了,这含有能令动物抓狂的‘吉祥琥珀’就在这些布匹和丝绸上,‘吉祥琥珀’十分珍贵,普通百姓根本弄不到,所以指向性只有在王侯勋贵之家,虽然宫女太监死了,但是只要找到源头便可抓出真凶!”
舒安夏这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
这时安贵妃的贴身宫女也颤颤巍巍站出来,跪在皇帝面前,“启禀皇上,奴婢想起来了,安贵妃这几件衣服穿的衣料,就是宁安伯夫人送来的!”
这个宫女的话音刚落,满脸鲜血的宁安伯夫人瞠目结舌,开口就大骂,“你这个贱婢胡说什么?我是刚刚侯府的丫头派人去宁安伯府让我带布匹过来的,倒是说安贵妃喜欢,我之前哪儿送过什么布匹?”
三太太一听宁安伯夫人如是说,本就惨白的脸色更无血色,手臂急切地抓上了宁安伯夫人的胳膊,“母亲,侯府什么时候派人让你拿布匹来?”
“就是刚刚——”
三太太水眸撑大,狠决地瞪向舒安夏。
舒安夏唇瓣掀起,水眸中满是睥睨天下的云淡风轻。
三太太双拳紧握,牙齿磨得咯咯作响,舒安夏轻蔑地扫了她一眼,转过头。
“皇上,事情已经很明了了,‘吉祥琥珀’本就珍贵,安贵妃的衣服正是由宁安伯府送来的布匹和丝锦缝制而成,看来这件事早就预谋好的,还望皇上明察,还臣妾一个公道。”皇后冷冷地扫了一眼长公主,轻声道。
九皇子从宁安伯夫人进来的那一刻,脸色的表情就是晦涩不明,当皇后话音一落,九皇子的脸上闪过一抹极强的愤恨之色。
波澜不惊的长公主身子一颤,半握着的手背上青筋凸起。
宁安伯夫人这时才明白过来事情不对劲儿,踉踉跄跄地从地上爬起,爬到皇帝脚下,猛磕头,“皇上,冤枉啊,臣妇冤枉。”
皇帝一脚踢上了她的嘴,宁安伯夫人本就惨不忍睹的脸上,吐出了一大口血。
“朕,给你最后一个机会,说,你背后之人是谁?”皇帝一字一句道,仿佛立即要将宁安伯夫人拆吞果腹一般。
宁安伯夫人慌忙摇头,虽然她知道她们家老爷表面是站在长公主一侧的,但他偶尔也向皇后一派的人示好,所以,她也不清楚她们家老爷到底站在哪儿,更何况此等情况下,无论咬出来谁,都对她没好处,只能让她痛失一个后盾,到底要怎么办?
忍着脸上的剧痛,宁安伯夫人将视线移到她从小最疼爱的女儿——三太太身上。三太太满脸的焦急,左思右想数次,都只能求救般地望着长公主。
长公主的目光一直淡淡的,仿佛在说,你自己惹出来的妖蛾子,自己收拾,压根就是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这让三太太更加无奈和焦急。
“说不说?”
宁安伯夫人继续摇头,“皇上明鉴,臣妇冤枉!”
皇帝见她嘴硬,冷哼了一声,“来人,拖出去,杖毙!”
“皇上——”
三个声音异口同声,趴在地上狼狈的宁安伯夫人,吓得双腿一缩,直接打湿了裤子。
三太太咬着牙,死死地握着宁安伯夫人的手,一时间手足无措。
皇上把视线移向皇后,刚刚在他说“杖毙”之时,是皇后第一个开口阻止。
皇后的目光垂着,“皇上,今日之事明显有人针对臣妾和安贵妃,既然已经抓出来一条线,皇上如果灭了口,那么背后之人,就再也找不到了!”
皇帝紧接着把视线移到舒安夏脸上,“你想说的,也跟皇后一样不成?”
舒安夏淡淡地摇摇头,嘴角扬起,“臣女觉得,皇上处罚的不够力度,既然连皇子都敢谋害,那是株连九族的大罪,就算皇上念在宁安伯的功劳,起码也要给安贵妃一个稳妥的交代,所以,此事不能单单处死‘宁安伯夫人’这么草草了结。”
三太太一听舒安夏如是说,瞪着舒安夏的眼中迸发出焚天怒焰,舒安夏冷冷地看了她一下,转过头。这次过后,三太太应该不会再虚情假意地跟她套近乎了吧。
其实今日的宁安伯夫人一定死不了,皇帝之所以说了个“杖毙”,是要试探皇后和长公主,当长公主听到皇帝下令“杖毙”之时,明显松了口气,所以皇帝心中也清楚此时的背后黑手到底是谁了。
而皇后,是非要把此时闹大,对于一些人也要以儆效尤,所以她也不会善罢甘休。至于长公主,恐怕整件事都没有宁安伯夫人的参与,只不过跟这个三太太联合而已,虽然她不算担心,但是这个宁安伯夫人也如她心头的一根刺。
皇帝的目光最后落到三太太的身上,他记得刚刚她也叫了句“皇上。”
“你有什么话说?”皇帝冷冷地看着三太太,等待着她的下文。
三太太身子颤了颤,她几次三番地看想长公主,见长公主没有说话,她的心更是抽搐的紧,她不能让宁安伯府就这么倒了,而且这次,原本就是——
宁安伯夫人颤颤巍巍地拉了拉三太太的衣角,轻轻地摇了摇头。虽然她不知道她女儿想说什么,但是无外乎要替她求情之类的,她到现在已经算是明白过来了,今日的事儿,绝对跟她这个女儿有莫大的关系,假如真的是她女儿做的,那么她就索性认了也无所谓。
三太太抿着唇,双眼中氤氲了一层雾气,重重地给皇帝叩了一个头,“请皇上开恩,家母年迈,受不了酷刑,臣妇愿意替代她受刑。”
一旁冷眼旁观的舒安夏,终于忍不住心里冷笑了一声,这个三太太实在太会演戏,北国素来以“孝”闻名,皇帝也是出了名的“孝顺”,所以三太太用了这出,来博得同情。
果不其然,三太太一说完,皇帝的脸上有些动容,鹰眸扫了一眼众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拉下去打一百大板!”
皇后一听,又要开口,皇帝摆了摆手,直接制止了她将要出口的话。
皇后一脸的不愿,还说要放她一码,平常一个奴才打上一百大板八成也活不成了,何况是一直养尊处优的“宁安伯夫人?”皇帝此举,不是明摆着要灭口吗?
带着一丝郁结,舒安夏斜睨长公主,长公主的眼中不经意间闪过一抹得意。
听着皇帝没有再说降伯府的位份,三太太垂着头舒了一口气,虽然处置她母亲是她极其不愿的,但是比起降了宁安伯府的地位,或者是剥夺了她爹爹的权力,还是她母亲受点皮肉之苦比较划得来。
看着三太太的嘴角不经意地划过一抹弧度,舒安夏水眸闪闪,三婶子,你以为这就完了吗?
忽地,舒安夏上前一步,恭敬地给皇帝行了个礼,“皇上,臣女认为户部尚书夫人跟宁安伯夫人母女情深,而且宁安伯夫人年事已高,这一百板子,不如让户部尚书夫人和宁安伯夫人共同承担?”
舒安夏此话一出,三太太霍地抬头,满脸惊恐之色,共同承担,至少要打上,那她——
老太太责备地扫了一眼舒安夏,还未等开口,三太太就抢先开口,“皇上,臣妇正值新婚,所以……”三太太欲言又止,一副为难和羞涩一样。
好个聪明的三太太!皇帝、安贵妃刚刚痛失爱子,三太太的意思很明显,就是有可能自己也当了母亲,但是她又没明说自己有了身孕,所以即使查出来,她也不是欺君,不过就是引导皇帝往那方面想而已。
皇帝一听她这么说,脸上有些动容地点点头,刚要开口,舒安夏便抢先出声,“正好太医都在,可以顺便给三婶子诊断诊断,如果有了身孕,当然不能责罚,但是如果没有身孕——”舒安夏故意将话音拉得很长,“毕竟,三婶子跟宁安伯夫人母女情深,假如三婶子故意推脱,难免有做戏给别人看的嫌疑哦!”舒安夏的话说得很重,直接堵死了她的后路,这个“做戏给别人看”的别人,话里话外,正是“皇帝”无异。
三太太一听,脸色大变,慌忙开口,“皇上,臣妇——臣妇——”
“住口!王太医,去给她检查!”皇帝使了个眼色,刚刚给安贵妃诊治完的太医,慌忙上前。
结果很快就出来,三太太无孕。
毫无意外地,皇帝下令三太太和宁安伯夫人各打。
打完之后,三太太的整个屁股都开了花,奄奄一息。侯府来了几个小厮,把三太太抬回了侯府。
众人纷纷散去,舒安夏也搀扶着倪姨娘离去,离去前,舒安夏不经意地瞄到皇帝和长公主深深对视一眼之后,彼此脸上出现的那怪异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