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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糊。答案纵然伤人，可若是他说他会为了她不管天不顾地，她就会开心了么？
风行烈要的，从来不是什么誓言承诺，而是没有欺骗没有虚伪的坦诚相待，纵然有疑纵然有惑纵然有痛，又有什么不能说出来的呢？又有什么不能讲明白的呢？他从不欺骗她，揭开令人难堪的心境也不愿说上一句谎言，这叫她如何不感动？
酸涩入鼻，眼眶微红，她纤细的手抚上他俊逸的面庞，柔柔触着他狭长好看的凤目眼角：“我都明白，我心里从来也不曾怨过你，只是担心，担心你会自责痛苦。”
“是啊，真的好痛。”凌羽翔再次闭上眼，暗哑的声音里透着浓浓的哀伤，颤抖的身体表明了深深的恐惧。
“痛得我无法呼吸，无法大喊，无法思考，无法睁眼，多少个夜里我一次又一次梦见你离我而去的身影，多少个梦里，我看见你骑着马遥遥向着百汇关而来，挥着手对我灿烂的笑，等我心绪激动狂喜地想要把你拥进怀里伸出手去的时候，才一身冷汗地惊醒，前面是一片虚空，手中空空荡荡，方才一切只是一场梦。我拼命地披起外衣跌跌撞撞失魂落魄地走上城头，瞪着眼望着，生怕下一刻你回来了我却不知道，眼前却只有漫天漫地的黄沙。每天每天我都在等，但是每天都只能空着一颗心黯然地走下去，你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有多苦有多痛有多难受么！我一次又一次地痛，却无法后悔，我知道你不会怨我，可我痛恨自己的无力和无能，让你陷入险境。”
“烈，你知道吗，你知道吗？我痛苦不堪可是又明白，你若活着，必定不愿见到我这样，你若死了，更不会原谅我这般糟蹋自己，所以纵然痛苦，我也没有放任自己堕落下去，至少表面上，一点儿也没有缺斤少两，你看看我，还是那个英俊潇洒的凌羽翔，你高兴吗？”
璀璨得骇人的双眸紧紧锁住她的，他俯下身去捧起她的脸，无比深切地望进她眼里，仿佛要看进她的灵魂，烙进她的心底。眼对着眼，心贴着心，这一刻，风行烈与他之间那份无处不在的默契造成了二人之间最大的共鸣，疯狂的喜悦在空气中传递，交汇的目光啮合在一处，彼此甚至不愿意眨上一次眼睛，契合得简直要合为一个人。
风行烈笑了，她当然高兴！
难道非要看到一个男人为了她把自己折磨的不成样子才能表达他对她的心意吗？简直是愚蠢！她又不是虐待狂！折磨自己的男人固然让人怜惜，可是那是她想见到的情景么？奚随风的满头白发，让她觉得亏欠，让她觉得心疼，但却不会让她觉得心动。
而凌羽翔，却真的可以懂得她想要的是什么，明白她希望看到的是什么，所以他尽力的去做，尽力地去让自己过的好些。
这个男人啊，比她想像得更为坚强！
不愿移开目光，灵犀相通的精神交汇是最为令人动心的享受，世上能够这样彼此了解，彼此理解的人又能有几个呢？能够遇到彼此，何其幸运！
鼻尖轻轻蹭在一起，痒痒的感觉一直伸到了心里，风行烈向来胆大干脆不喜欢隐忍自己的心情，娇媚的眼立时散发出一股如丝般的诱惑，轻而缓地从他眼底慢慢扫过，带着挑逗的目光一如方才舞台上的魅惑，简直可以让天下所有的男人都疯狂起来。
喉间不由自主地一动，凌羽翔只觉得自己连呼吸都粗重了几分。此时她身着轻纱，本就是稍显得单薄的舞服，红色的透明纱巾下的雪白的肌肤隐约可见，身子软软如一滩春水，柔若无骨，凹凸有致的身材比起男装时明显得太多，加上这极端的调情手段，无疑是男人们求之若渴的尤物。
“风媚娘，我终于明白为什么你还有个这样的名字……知不知道你此时的模样和那个刚强时的样子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他的声音度了一层沙哑，轻轻咬着她的耳垂，口中热气蓬勃。
“是吗？可本质却是一样的，若是不小心，便烧得你连渣滓都剩不下。”风行烈媚眼含笑，她可不是什么大家闺秀，隐忍含蓄一样都别想在她身上找出来，身为风行烈的时候在人前偶尔会死要面子，此时就剩了两个人，她哪里还有什么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