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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天深深的呼吸,凤眸轻颤着半眯,唇掀冷言:“若你执意要离开朕跟姓万的走,那么朕便亲手杀了你!”
“若皇上赐一箭,能就此放过我吗?从今以后咫尺或者天涯各不相干?”不知是赌气还是认真,她居然要挟的说出这样一句话,想要各不相干,可内心还是希望他一口拒绝,起码证明这些日子她并没有爱错,至少让她以为所有相爱的人都只会信那一句——你若安好,便是晴天。想要各不相干,却又赌着他不会那么绝情或者只有残忍的占有欲。
握在手里的弓身似乎快要被紧攥的拳给捏碎了,可声音依旧的波澜不惊:“若是朕不赐一箭,你将如何?”
他问她“你将如何?”,她思忖着她将如何,若回去每天过着被亲人朋友的命拿来威胁的日子,她情愿不过,更何况只要她回去,她的亲人或者朋友也不会安生,他们是南天牵制她的棋,而她也同样是南天牵制爷爷他们的棋,因为她,其他所有的人都不能随心所欲的生活,不如一了百了,让他们可以放手一搏,获得他们应有的自由,何时,她变得如此伟大了?其实是生无可恋了吗?
“我便自尽换得解脱。”
“自尽!?”南天阖了眼,喉结鼓动,似乎不停的在调整呼吸,久久的才睁开眼:“同样是死,我也要你死在朕的手里,绝不假手于人。”
她以为泪已干涸,却不想还是有还潮的迹象,“皇上,我死在谁的手上就这么重要吗?死在皇上的手里,这样才能证明我纳兰凝霜只属于皇上吗?”
“对,你生是我的人,死也只能是我的鬼。”
她惨冽一笑,淡淡的,却带着浓浓的殇,原来不是所有爱情都是只求你安好,纳兰昊宇式的爱情,她是要不起的,可是明明不是同样的人,却也绕上了那样的轨迹?
“我以为,爱一个人,只会希望她好。”月华下有一粒晶莹的珍珠从她的眼框里滚出,“我以为爱一个人,便是成全。我以为爱一个人不是禁锢。我以为爱一个人是永生不忘,千年不悔。我以为爱一个人是只要她活着便是希望,可是你却要我死。”她吸着气,珍珠一串串的滚了出来,铺在脸上,映着月华反着盈盈的光。
人殇情,泪动容,红唇轻掀,音轻颤:“你喜欢亲吻我手心的痣,你说那是你心上的肉剜下凝上的,你说无论我在哪里,你都可以找到我,的确是我到哪里,你都可以找到。可是你杀了我,我手心里你心上的肉不也没有生命了吗?那不是剜你的心吗?即便是剜心,你也要如此的霸道占有吗?”
南天强压着情绪让自己平静,呼吸一分分敛住,静静的说:“那么你跟我回去。”
“可是我跟你回去,你能放他们自由天涯吗?”
“不能。他们是祸根,留一日,朕便要防着今夜之事再次发生,斩草只能除根,永绝后患。”
钟离知道,他一定不可能放过这些人,“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皇上赐箭。”
“公主!”卡宴等人纷纷跪下,哭声一片。
南天坐在马背上身子猛然一晃,一手却紧紧抓住缰绳,似乎一松手,人便会从马背上落下似的。
钟离见半天无人应声,便抬起头:“皇上,若你不赐箭,那我便自我了结,你可不要后悔我死了不是你的鬼。即便你现在可以阻止我不死,但是你不可能永远阻止。”若让她活在三十几号跟她生死与共的人死去的阴影里,她情愿在死前看到他们全都活着。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她听见前方的马背上传出弓弦紧崩的声音。她终于相信,权利的高峰可以让人变质,她的南天,那个温柔的南天因为拥有了至高无尚的权利,因为每日接受山呼万岁的朝拜,再也不愿意看到有人忤逆他,眼里揉不得一粒沙,早知如此,他还是王爷的时候,她就应该编排他远离这纷扰的世事。
悔之晚矣。
钟离抬头望了一眼远高皎月,轻喃道:“肠断月明红豆蔻。”听见箭已离弦,直奔她而来,原来他真的下得了手,只因要她死也要做他的鬼。
“公主!”卡宴来不及反映,飞身跃起。
“凝霜!”瑾彥因听得一片哭声,暗道不好,急急赶回,却看见马背上的朱色龙袍已经将箭离弦。怎么会这样?
瑾彥虽比卡宴距离更远,但到钟离身边的速度却更快,一把扯过钟离,那离弦而来的箭,还是刺中了钟离的右肩。
落在瑾彥的怀里,钟离依旧看着马背上的人,哽咽道:“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嘴里念着,心里想着容若当时是何种心境才写出了那样的词,肠断月明红豆蔻。月似当时,人似当时否?
若是肝肠早已断,人心似何时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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