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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以为他会赢,可是他输了,只因为纳兰昊宇手中的筹码是她。
他原以为纳兰昊宇喜欢她,像他喜欢她一样,会希望她安好。
他赌的是纳兰昊宇不会伤她,只要没人伤她,一切都在他的计划中,十万人就在城内。
可是他和纳兰昊宇争的是她,赌注却不同,他要她毫发无损,纳兰昊宇便要用她的命来威胁他。
他输了,不战而败。
纳兰昊宇冰冷的薄唇轻扬,带着些似得意,似得逞的笑,“好。”
他早就说过,输的永远不不可能是他,他得不到的,他便毁了。
“青近,拿剑来!”南天抬起手臂,摊开手掌扬至半空。
青近咬牙不肯上前。
“青近!”南天再厉声重唤一声。
瑾彥一把拦住正要上前的青近,这是蓝离的储君,未来的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自断手臂。他也知道应天帝抓了太子软肋,却无能为力。
恨只恨这城楼看似没有多少守卫,凝霜却紧紧抓在应天帝的手里,纵使现在有十万大军,又能如何,他们此来的目的是为凝霜,如今凝霜都保不住,攻城略地又有何用?
南天见瑾彥将青近拉住,愤的一咬牙,自己抬步向青近走去,他只希望他们的孩子安好,她安好。
黎重上前摁住南天:“天儿,不能冲动,你断臂或者不断臂的结果都一样,都一样!你太不了解纳兰昊宇了。”
黎重唤南天一声“天儿”,让南天的身子颤了一下,这世上除了和他有血亲的长辈,只有黎重敢这样唤他,那是一种近乎亲密无隔阂的称谓,原来爷爷真的原谅他了,终于能得到凝霜尊重的人的认可,这是多么的难得。
他只是笑笑:“爷爷,谢谢你。”谢谢你肯定原谅我。
黎重似乎读懂了南天眸流中的含意,心理难受。却不能言,不能语。无法安慰他。
他望了一眼人群中的卡宴,看着她流泪,在那里不能前行。是他点了卡宴的穴,他生怕她会做傻事。她才多少本事,居然想要去偷袭。城内十万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他又岂能让她去送死。
钟离身子猛然一颤,侧仰着看着下面的人:“我不要,我不要你这样做,不要,不要!”她只能拼命的吼着“不要!”
可她越是吼越是觉得心底苍凉一片,因为下面的人根本不看她,她只看到了他的坚决。
再回眸看着纳兰昊宇紧盯着城楼下动静的越来越阴鸷的眸子,她的嘴角慢慢晕开一抹笑,凄美而冰凉,猛的踮起脚尖,咬住纳兰昊宇手中那只白玉碗,牙关用力,拼命的喝着那碗里的药汁。
她喝着药汁,杏眸一瞬不瞬的瞪着纳兰昊宇,似乎久久的睁着,眼睛都不会累,不眨——眼框里的泪便锁在那眸潭里,越积越多。
纳兰昊宇一转头,怔在原处一动不动,竟没有回过神来,钳住钟离的手慢慢也松开了,她竟然喝下了这碗药,只为了让他没有威胁那个男人的资本,她只为护住那个男人。
钟离望着高出自己许多的纳兰昊宇,嘴角扬一起抹鄙夷的笑:“如今,你满意了吗?这是你想要的结果吗?从今后,我纳兰凝霜再不会唤你一声哥哥,在心里也不是,你我自此——恩断意决!”
嘴角褐色的药汁还有一丝挂在白皙剔透的皮肤上,显得那么突兀。很快被眼中早已饱和的泪滚落下追敢上,混在一起,如雨线一般滴在白色的衣襟上,晕起淡淡的褐色。
纳兰昊宇心下猛然一颤,恩断意决?!再不唤他做“哥哥”。她居然要跟他决裂?!
“凝霜!!啊!!”城楼下是凄冽痛苦的嘶喊,他情愿没有来,她至少可以安然无恙。他不是逃避,他不是不想争取,如今却是因为他的争取,害了她。
“凝霜!”这一声响起,喊得撕心裂肺,撕着自己的心却也不敢冲上去,那是一种什么样的煎熬?他情愿此刻跟纳兰昊宇同归于尽,可纳兰昊宇的身旁却站着她。
黎重忍无可忍,运气丹田,霎时衣袂翻飞,狂风大作,沙石卷起,让人不得不遮掩起双眼,生怕沙石眯了眼。
城楼上的纳兰昊宇安之若素,“哈哈,师傅,徒儿怎么会忘了,霜儿不仅是欧阳南天的软肋,还是师傅的软肋。师傅是想试一下徒儿的修为有没有长进吗?”
黎重被纳兰昊宇夹雪带冰的威胁气得差点口吐鲜血,他怎么能忘了,这里所有爱护霜儿的人中,只有纳兰昊宇敢毁了她,若不是他如此丧心病狂,当初先帝怎么可能忍痛把霜儿远嫁,不过是怕有愧于金氏夫妇。
当初先帝把霜儿托付给了他,说是尽量把身边的人换成信任的人,切莫让她哥哥知道她的事。
所以在得知纳兰昊宇要到蓝离,霜儿要搬回王府,他没有阻挠,一来是因为霜儿喜欢宁王,二来,宁王府好歹是蓝离的王室府邸,霜儿会比在世外府安全。
他没有告诉霜儿要防着纳兰昊宇,是不想她忆起六年多前的事情,都忘了,还记着做什么?
六年多前,他逼着霜儿投井,如今逼着霜儿滑胎。他还有什么事做不出来?
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如此大意。
“朕说过,要他一条手臂,都怪他这一条臂,抱过霜儿,霜儿才会迷了路。”纳兰昊宇再次掐住钟离的脖子:“朕无数次想要掐死她,今天若是没有欧阳南天的一条手臂落下,朕便再也不想见到她。”
只见城楼下那袭朱袍倏然转身,似风吹着火团在前进一般,南天瞬间便到了青近的跟前,一掌打开扣住青近的瑾彥。
瑾彥没有还手,踉跄落地。
只听见短而刺耳的一声“哧~”,青近腰间挂的长剑瞬间出鞘。
莫说一条手臂,纳兰昊宇此时要他一条命,他也无话可说。明晃如镜的剑面折射着日光,如那一袭绝望愤怒的朱红一般灼痛人眼,长剑扬至半空,再快速向左臂砍去。
钟离心跳突然窒住,那楼下那人毫不犹豫的时刻,她也毫不犹豫的拔下头簪,狠狠的扎进自己的左肩发出“啊!!”的一声惨叫。可此刻,她却忘了流泪,只是看着他那条手臂是否完好。
握着发簪的手,紧紧的,指节处比她的肤色还白,咬着牙颤抖着拔出那枚发簪,鲜血如细细的泉水汩汩的流出,染得雪白的纱上开满了娇艳的海棠。
纳兰昊宇也颤抖着,卡住钟离脖子的手,慢慢松开,看着眼前的人,她的眼神绝望又坚决,居然和楼下的人那么相似。
她躲他,愿意去死。
她救另一个他,也愿意去死。
南天猛然抬头,欲落下的剑顿在半空,修长的掌慢慢松开,剑滑落在尘土沙石混杂的地面,声音苍凉嘶喊,“凝霜,你这是做什么?”看着她右肩的血色越染越多,多想把她抱在怀里,帮她摁住。
“霜儿。”黎重恨得咬牙切齿。
三千人的队伍里卡宴低头着,闷声流泪。
瑾彥干脆别开头,看也不看。
钟离淡淡的抬起眉,眼眯成一条缝凝着城门下的红衣男子,苦笑:“你再拣起那把剑试试,你再试一次,我便刺向左胸,狠狠刺进心脏!”
而她坚定的神情的动作,震得纳兰昊宇一动也不敢动。
那朱袍映得妖孽绝色的脸庞痛苦狰狞,南天握紧双拳仰天长啸。那是他们的孩子啊。滑胎,她又要吃多少苦?
“南天,你是我的夫,是我纳兰凝霜的男人,你的手臂,只能是我的,你身体的每个一个地方都是属于我的,没有人可以要走,除了我纳兰凝霜,你谁也不准给。记住,你的命也是我的。”她顿了顿,继续笑着,“若是你还想再试一次,我不再拦你,你做什么,我便陪你做什么,我下手会比你狠。你想不想再看一次?”
她握着那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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