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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居然如此怕他。
“那霜儿不送哥哥了。”钟离顺水推舟,下了逐客令。
待纳兰昊宇走后,钟离便进了屋,准备睡一觉,再不想吃东西,只想睡觉。
绿翘也悄悄跟了进去。“公主想休息,奴婢替公主宽衣吧?”
钟离背对着绿翘摆手摇头,“这些事我历来都喜欢自己做,你也去休息吧,不用管我。”
“那怎么行,这些都是奴婢该做的。”说着绿翘已经抬手搭在了钟离的肩上,笑嘻嘻的模样还真是让人觉得奇怪。
钟离转身含笑看着绿翘:“翘儿,你去歇吧,我这样天天折腾你也不好意思,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我并不喜欢,这样让我感觉自己是个废人。我现在还能动动,就动动吧,万一哪天死了,想动都没得动了。”
绿翘一时无言,看着钟离眼中落下的泪,竟傻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公主是怕封后大典吗?”说着抬手轻轻替钟离抹了泪。
钟离错愕的看着绿翘,这是哥哥的人,想告诉她什么?
“公主可以装病啊。”绿翘歪着头,提醒钟离。
钟离叹了一声气,莞尔一笑,徐步间,踱到了床前,坐在床头,阖着眼道:“也许只有一口气,我也会被弄到封后大典上去。除非死了。”
绿翘几步又走到门口,四下张望后,关上了门,也毫无顾忌的坐到了钟离的床边,关切的说道:“我带你走。”
钟离猛的一惊,杏眸慢慢的半眯了起来:“你到底是谁?”
绿翘呶嘴道:“绿翘啊。”
“是吗?”钟离仔细的端详着眼前的绿翘,她的确是绿翘,可为什么哥哥的人会对她说这样的话,是看她可怜吗?或者根不是哥哥派来试探她的人?
哥哥连父皇母后都要软禁起来,他还会相信谁?他一定不会想念她会老老实实呆在他身边,若她不乖,他可能对她用强。
她不能随便相信一个人,特别是皇宫里的人。
“翘儿,你下去吧,我想睡了。”想来想去,还是不要招惹这宫里的人好,指不定就是狼是豹,她赌不起,输不起。
“喂,钟离,你就这样对待老朋友?”绿翘看到钟离眼神里的不信任,很不高兴。
钟离本已躺下,一听到“钟离”两个字又倏地坐起,目不转睛的看着绿翘:“你到底是谁?”
绿翘的眼中划过一丝戏谑的光芒:“哎,本座找你找得这么辛苦,你是不是应该以身相许,以作报答?”
钟离听着这个声音,猛然一怔,殷千尘?可是殷千尘怎么会知道她就是钟离,这到底怎么回事?
扮成绿翘的殷千尘度出了钟离的心思,又换一个浑厚的男音道:“这种身材,真是连搜身的欲望都没有。”
钟离登时气得血压升高,殷千尘居然就是那夜偷了她玉的人,原来这人变声的功力这么高,怪不得这厮知道她就是钟离,怪不得这不要脸的说要她以身相许,这个变态,这个无耻的变态,刚想破口大骂。
殷千尘食指竖在唇边,示意她不要叫:“我想带你逃出去,你别这么不知好歹,难道你想嫁给你哥哥?”真的,这事情他觉得太荒谬了,哪有哥哥逼着娶妹妹的,纵使这女人的确长得还有点姿色,也不至于乱~伦吧?
殷千尘的话于钟离而言,诱~惑力无疑是巨大的,竟忘了她刚才在心里大骂他无耻的变态,竟忘了他非礼过她,也忘了他刚才说要她以身相许,还有什么比离开这里更好呢?这简直就是一根救命的稻草:“我自然是不想,可你为什么要帮我?”
殷千尘露出一脸坏笑:“看了你的身子,总要对你负责任嘛。”
钟离别过脸去,原来真是个流氓,看在他想救她出去的份上,她不想跟他计较,不管他是真心还是假意,好歹他是第一个出现在她面前的熟人,她方才听他说要带她走,还是有些感动的。
钟离眼睫微微轻垂,莹弱的落寞的光从细细的眼缝中流泄而出:“不用你负责任,我这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摸过了,不是什么宝贵的东西,而且我有夫君,不需要别人对我负责任。”是啊,她在就是这个时代典型的伤风败俗的代表,还谈什么贞洁?又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要谁负责任?
殷千尘看着这样的钟离,动了丝丝恻隐之心,她说她这身子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摸过,可她说这句话的时候眼里闪着泪光,她的那个禽兽哥哥一定欺负了她吧,她刚才看着应天帝的模样,是难掩的恐惧。
他当日那样轻薄她是不是太过份了些,不知道被多少人看过摸过,其中也包括了他吧?
心中一叹,“我是觉得你故意输给了我,易容术我居然第一次就没有看出来,你的存在让我太有挫败感了,所以我想把你弄出去,好好跟你比试比试。”
钟离转过脸,道:“易容术是我爷爷教的。赌嘛,其实我根本不行,我就是会耍点小聪明,所以你不要把我当成对手,我真的很没用。你走吧,这皇宫到处都是哥哥的人,宫里突然多了一个绿翘,是人都会奇怪。哥哥这个人心思太重,我怕会连累你。”
听她一句“我怕会连累你”竟真的有种朋友相处的坦诚,殷千尘干脆往床尾挪了挪,懒懒的靠在床尾,双腿~交~叠,双手抱着臂膀,轻蔑一笑:“这宫里一直只有一个绿翘。”
钟离吃惊:“以前的绿翘呢?”
殷千尘瘪嘴道:“早已化为一滩雾水了。”开玩笑,千面佛,百毒手又不是浪得虚名。
钟离心上一惊:“你怎么可以这样,那是一条生命。”
殷千尘不悦,他明明是为了帮她,她却在乎另外一个人的命,要说他当初为了得到圣玉还想过要把她杀了呢,人总是会为了自己的目的牺牲一些人,又没有错,若不是看得起她,把当她成了对手,早就弄死她了,还这么不识趣。
“你还真当你是活菩萨?自身都难保了,不但不感激我,居然还怪我。”殷千尘觉得自己有病,为了找个对手,一路易容好几次跑进皇宫来,还观察绿翘的一言一行,还用上了缩骨功,真是难受得很。仗着他把她当成对手就这么嚣张,等他把她弄出宫去,赢她一次后,一定剁了她。
钟离哑言,她是错怪他了,殷千尘难道真的是对她故意输他一事这么耿耿于怀?不过想来也是,这于一个赌圣来说,真是一件耻辱的事。很多高手都有这样的怪癖。
“你走吧,你不了解哥哥的性子,他若发现你想带我走,你怕是会死得很惨。我反正都这样了,又何必再牵连你进来。红楼,我以后估摸是回不去了,你要是弄到手之后,千万善待我的那些随从,我当初是想把红楼留给他们养老的,你别把他们都赶走了。”
想着那些丫鬟和家丁,真是有说不出的难受,那些人算下来多数都是从十三岁就跟着她的人了,即便是师傅身边的弟子,也是从十三岁就认识的了,感情真的很深。
钟离觉得自己太多愁善感了。
看着钟离又掉了眼泪,殷千尘恼得瞪了钟离一眼:“你那个破红楼,要本座就直接弄成一个妓院。把你那些女扮男装的丫鬟全弄去接客,赚钱又快。”她说那么多,只是不想连累他,他轻薄过她,她不该趁机叫人弄死他么?
“你怎么可以这样?我那些丫鬟都是黄花闺女,她们以后还怎么嫁人?”这殷千尘就是恶毒的臭男人,她怎么能妄想他有点善心呢?
殷千尘撇嘴道:“我喜欢研究毒,到时候把你那些随从拿来试毒也不错。”
“殷千尘,你是不是故意想激怒我,好让我跟你走啊?我们走不了的,这里十步一个守卫,你当真以为我可以变成小飞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