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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勾起她的下颌,眸中流光似细细悠长的溪水,绵绵流过:“凝霜,你总说我勾引你,然而你可知道,哪怕你不言不语,不怒不笑,都能勾引我……”他脸上的笑,一如继往邪侫,眼波里溪水潺潺而流,慢慢汹涌。
她咬着唇看着他,她恨自己真是没用透了,人家男人都可以做柳下惠,她还是一个女人,定力居然这么差,真是太丢女同胞的脸了,色字头上一把刀,切记啊!
一把推开他,想溜之大吉。转身之时却被南天一把拽住,拉扯入怀,温热的唇便轻轻一触,落在她如满月般明媚的额头上。
“凝霜,别这么怕我……”他抱着她,一掌温柔抚她的背,一掌轻柔的扶着她的后脑,手臂用力,她便禁锢在他的怀里。
这一句不是什么惊天动地的情话。从他嘴里,那么轻软的说出来,却如三月的落英一般在她头顶稀稀沥沥的落下,她便如沙土遇水和成了泥,烂在了他的怀里。
时常回想起他趾高气昂的样子,桀骜不驯的姿态,傲睨一切的神情,甚至多数时候都蛮不讲理得像个纨绔子弟,却总也觉得认识他两年多,还不如这几个月,原来他的心那么细,这么软。
还记得红楼会所即将开业,她约着南天南云去妓院挑清倌,天天逛青楼,喝花酒。他那眉头从头皱到尾,生怕那些女子碰他一下,她知道或者他有些——洁癖?而他却依然做出一副风流公子哥的模样。她那时候就说,杨南天就是活脱脱的一个骚包。
他总是跟她争得面红脖子粗,她总说,要不是爷看你兜里有几个钱,想骗来为红楼做点贡献,才懒得搭理你。
他每每听到这句话的时候,总会一下子就消了气,他也说,还好爷还有点东西你看得上,你好好伺候爷,爷养着你的红楼。
现在想起来,还真像小情侣之间的打情骂俏。
南云总是当着她的面对南天说,三哥,你不会是好了男风吧?
南天说,他即便好了男风也会挑个俊一点的,像钟离这种黑不溜秋,丑不拉叽的模样,做家丁都有损他的颜面。
那日她绑他在红楼的床上,他一定很想吐吧?可是当初她那种心情,要是不把别人弄得比她还难受,她真迈不过那道坎。
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缘份?
三郎,你相信缘份吗?为什么我们之间的缘与份的距离却是这么远,兜兜转转绕了这么些年,岁月让我对你又厌又烦,又憎又恶;岁月又让我对你又酸又涩,又喜又爱。
那一年,明顺二十六年暮秋。
若那一日,你便站在那宁王府正堂喜靴那个位置,哪里也不去。若那一日,你欣然掀开我的红盖头,那么今日,我何需怕你?
可是我又如何不怕,你说鱼和鸟是可以相爱的,不过是阻碍多了一点。
我说,阻碍太多,会没有爱下去的勇气。
我的前世便是跟梓城一路披荆斩棘的闯着自己的爱情路,林瑞琦让媒界的头条天天写我设计汪家的家业,十二岁便谋于心计勾引巨富的嫡孙。天天做着灰姑娘的美梦。我那时候经常不敢出门,怕被人骂。怕被人扔鸡蛋。
梓城不顾家族反对,拒绝汪家和林家的强强联姻,差一点和亲人绝裂,最后还是爷爷低头,允许我们订婚,可是最终却因为我不能再育,他放弃了我。
你可知道,一个人经历过一次毁天灭地的爱情之后能再愿意爱一个人,已经很难了,哪还有勇气再那样做一次飞蛾?
现在想着,多想有一碗孟婆汤,忘了前世情殇,我应该会依旧是那个钟离,再做一次飞蛾。
是啊,我没有勇气,我如何面对你的另外一个女人还有你们的孩子?我的心胸面对她们像钉紧无缝的夹层,若硬要宽,只能撬开铁钉,生生将夹层分开,便会千疮百孔。
可我已然觉得自己心胸足够宽广,那只不过是对你,你犯的任何错,我似乎都能原谅,只要那些不会影响你爱我,或者我爱你。
做个自私的人,有什么不好?
我多想做个自私,凉薄的人,这样,我会心安,心安的以为你只属于我。
他能感觉到,她对他的迟疑和彷徨,可每到这时候,他比她还要迷茫。
他每次听完四弟给他授完课,总是要在心里温习多次,生怕,哪一句又不对了,四弟总是怕他不相信他,每次授完课都会加一句,这真是三嫂传授给我的,我发誓。说完三指立于鬓旁。
他觉得他真的是乱了,一天到晚理自己的思绪,心绪,头绪,越理越乱,就好象她说要搬回王府这件事。他去接她,无功而返。四弟说,感情如沙,有时候抓得太紧,反而会从指缝中溜走,要给对方一些时间和空间。
他心念着这是她说的,可自己又想去世外府等她,就这样整整一天,他就在什么地方等她这个问题上不停得理心里的麻。然后便在王府门外来来回回走了一个下午,晚上沐浴的时候才发现,鞋袜都已湿透,他只能摇头莞尔。
她跟他说,他多愁善感,不像个男人,像个爱看言情剧的女人。
可她哪里知道,他只有在她跟前才会这么多愁善感,他才会像个无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哪怕他一直对四弟的风流成性嗤之以鼻,却因为她,他总是去学四弟的那些烂招。
他才知道原来他还有这样的一面,连他自己都不了解,是不是很可笑?
他跟钟离说,二十三年了,他不懂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如今懂了,又快乐,又痛苦。
他想,若她也喜欢他,那么也会有和他一样的感受,正如她此时的心情?想靠近,又不敢吗?
“姐姐和王爷还没歇啊?”碧心一袭绿色的罗裙,裙裾衣袖处朵朵睡莲粉粉的,好不生动。她纤弱白晳的手,拎着一个食盒过来,眉眼含笑扫了一眼南天和钟离,把食盒放在石桌上。
“碧心。”钟离赶紧挣脱南天,嘴角扯过一抹干笑,钟离拼命想,此时为什么不能会心一笑?相由心生,自己现在的样子一定很难看吧?
碧心欲向南天行礼,南天只淡声道:“心儿,你有孕在身,无需多礼。”
碧心笑了笑,上前拉着钟离的手,柔声道:“王爷前几日吩咐厨房天天炖些燕菜给我补身子,我哪里吃得完?想着女人多吃些燕菜终归好的,于是带了些过来和姐姐一起吃。没想到王爷也还没睡呢。”说着已经从食盒里端出一只莹白玉碗盛着的极品血燕。
南天面色倒是毫无变化。
钟离心里有些不舒服,碧心是在炫耀吗?炫耀燕窝是不可能的了,炫耀的是南天关心她吧?但碧心似乎不是这样的人啊。
不过说回来,跟一个怀孕的女人吃什么醋啊。不就是南天关心一下她么?她怀有身孕,应当的。自己是打算要走的,又何必计较这些?可还是觉得喉咙里有些涩涩的,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服。
原来,她归终不是大度的人。
碧心稍稍迟疑,又快要推到钟离面前的那只碗放在南天的面前,“若不然王爷和姐姐用吧,也不知道王爷在,莫怪臣妾才是。”说着又去拿食盒里另一只碗,准备递给钟离。
南天嘴角溢笑,又把碗推给了钟离,转而看向碧心:“你们吃,这些个女人吃的东西,本王从来都不好。”
碧心又把手里的一碗,移到南天跟前:“王爷,当打尖了,这么晚了。”
南天扶着碧心坐下:“你有孕在身,应该多休息,以后这种事让下人做就是了,丫鬟也不知道传的?以后让丫鬟送过来便是了。”然后把燕窝推到碧心面前,让她吃。
碧心心尖一窒,是在提醒她,以后不要再来了吗?
钟离自己坐下,这燕窝到底吃还是不吃呢?这些东西一天到晚没少吃,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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